歐陸之從零開始第二章：帝國名將阿歷克斯.下

「這，這是我的榮幸將軍！」凱恩很激動的回答道。

阿歷克斯笑了笑，然後伸出手拍了拍凱恩的肩膀。

：「那麼，告訴我凱恩。你對當下我們和法國，以及英格蘭針對普倫王城的這場行動怎麼看？」

凱恩想了想，然後語氣慎重的說道：「……我想，應該是普倫王城不明白實力越是弱小，有些東西就越是不能展露的道理。他們將自己的武器賣的滿世界都是，聽說前不久連伊比利亞半島（西班牙）上都出現了他們的武器，恐怕這也是為什麼法蘭西王國會那麼震怒的原因。」

阿歷克斯笑了笑。：「沒錯，當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已經能夠想到那個巴黎胖子的臉色了。大膽而又不拘一格，堂而皇之的往法蘭西王國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的同時，還抽掉別人的一顆門牙。聽說就是因為這批武器的關係，結果讓法蘭西的軍隊已經吃了不小的虧了。」

「不過，這還不夠。告訴我凱恩，為什麼普倫王城的普倫王寧可冒著被法國恨上的風險還要將武器賣給摩爾人？而且還是在已經和法國以及我們神聖羅馬帝國簽訂武器貿易協議之後，依舊堅持尋找著除了我們倆國之外的貿易夥伴呢？」

這一次凱恩並沒有多想，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回答。

「因為錢！有了錢就能買更多的糧食，招募更多的人手，而且以他們的能力將這些人全部武裝起來根本不是問題。短期內大量招兵可以讓普倫王城擁有一支數萬人組成的裝備精良的大軍。另外，再加上普倫人拼命到處購買戰馬，很顯然他們的王者野心很大，大到足以吞下整個英倫三島甚至是法國的北部海岸線。」

「不，你錯了凱恩。」阿歷克斯笑著說道。：「普倫城裡的那名王者沒有那麼短視，他的目地如果只是錢的話就沒有必要去得罪法國。相反，他很聰明。」

「額……將軍的意思是？」凱恩滿臉不解的問道。

「那名王者很聰明，也很有眼光。他早就知道自己在和外國簽訂契約的時候，他們普倫人所擁有的鍛造技術就會被盯上。但是他卻又因為一些苦衷，而不得不出售武器來賺取更多的金錢。從這點說而言，我認為當時的普倫王城或許是陷入了某種危機之中。比如糧食，住房，人口或者別的什麼，總之他們需要大量的金錢。」

「簽訂契約之後，普倫王並沒有就此停下腳步。而是馬不停蹄的想盡辦法與伊比利亞半島上的摩爾人取得聯繫，他們通過海運的方式將大量的精緻武器以便宜的價格賣個那些聖戰者們，這些價格往往比賣給我們和法蘭西王國的要低了三分之一以上。」

「你知道這是為了什麼嗎凱恩？」阿歷克斯滿臉笑意的問道。

「額……這個我真的不太明白。」凱恩誠實的搖頭說道。

阿歷克斯低頭一笑。

「因為普倫王他早就看到了今天的局面，以便宜的價格出售給摩爾人武器也不是真的為了賺錢，而是為了壓製法蘭西王國的大部分軍隊在國境線內無法越過英格蘭海峽半步。而實際上他的這一招非常有效，或者說是有效過頭了。二十萬的聖戰大軍不止是把法蘭西王國，我們神聖羅馬帝國，甚至還有整個歐洲都被拖入了戰爭的漩渦。」

「現在，我們和法蘭西王國以及英格蘭默許下的入侵，也可以看做是一種彼此的變相妥協。畢竟我們彼此都沒有多餘的兵力投入到這個偏僻的遙遠島國。可是，不管是誰都願意看到普倫人的製作技術落入任何其他一方的結局，於是只有合作了。」

凱恩皺了皺眉頭問道：「但是如此的話我不太明白英格蘭人為什麼會允許我們借路，畢竟他們不是具有地利和更為方便的優勢嗎？」

阿歷克斯搖搖頭：「前不久威廉通過打敗蘇格蘭藉此穩定了自己的王座和威信，可是同時因為他的胡亂發動戰爭，結果導致了原本就鬧饑荒的英格蘭現在更是雪上加霜。再加上今年的這種足以漫過膝蓋的大雪……恐怕不止是英格蘭，就連英國的新領土蘇格蘭也會過的非常慘吧。」

「剛剛經歷過戰亂的區域，混亂的民心，再加上飢餓。這三者合一必然會引來叛亂，而平叛則需要相應的兵力。」

「不過，最麻煩的還不是叛亂。」阿歷克斯說道：「叛亂的話只需要派出士兵鎮壓即可。叛亂的不確定性，規模性，以及突發性才是它最令人畏懼的地方。雖然威廉已經征服了蘇格蘭，但是那種單純的武裝鎮壓是所有戰爭手段中最為低劣和無效率的。簡直就像是土匪一樣，搶走便跑即可，卻竟然還妄圖停留在哪裡甚至駐紮軍隊……實在是愚蠢過頭了。」

「那麼，如果是將軍的話會怎麼做？」凱恩問道。

「很簡單，要麼殺光所有人要麼就是尊敬他們的一切。」阿歷克斯說道：「如果是前者的話一切都很簡單，而後者則需要非常強大的忍耐心，以及可以解決一切的自信心才行。同時，一個國家的後勤能力，軍隊的紀律性，以及當地的民風也會深切影響到這一切。」

「當年，羅馬人的盛名現在的人都膚淺的理解為單純的武力鎮壓，卻完全忽略了羅馬人給那些蠻族們帶去的文明，金錢，以及嶄新的世界觀。將那些野蠻人從深山老林里拉出來見識到了這個世界更為廣闊的天空，當然還有更為興盛的商業和財富。因此即使是野蠻人當中也有一部分人維護羅馬帝國，而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統治階層也進一步了穩固了羅馬人的統治。」

阿歷克斯如此說道。而他身邊的凱恩已經是滿臉佩服的表情了。

「所以，英格蘭人並不是不想要自己獨吞下來，而是目前的國內形勢已經到達了崩潰的邊緣。如果在這個時候威廉二世強行聚集軍隊進攻普倫王城的話，他的國家必然會瞬間四分五裂。光是在蘇格蘭的近百萬暴民，以及倫敦以及周邊的數十萬暴民們就足以讓這個國家變為歷史車輪前的一撮灰塵。」

凱恩聽後點點頭。

「所以，他們想要利用我們的聯軍嗎？」

「沒錯，因為不管最後我們是否成功，想要平安的離開這個島國都必然要經過英格蘭人的幫助和允許，所以那個傲慢的威廉王才會同意我們的條件。不過麻煩的人並不是英格蘭人，而是法國人。」

「額？為什麼？」凱恩奇怪的問道。

「……因為，法國人與我們接壤。」

阿歷克斯蹲下身子，從地上搓起一團雪向遠處扔出。

「不管最後是誰得到了普倫王城的鍛造技術，我們兩國間三年之內都必然會有一場大戰。當然，在這個發生前還有一個重要的前提……」

這一刻，凱恩忽然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一凝。

阿歷克斯臉色嚴肅的說道：「前提是……那個能夠提前遇到今天這一幕的普倫王，對此卻沒有做出任何準備。同時，我們也必須向上帝祈禱，該死的普倫武器最好沒有運到丹麥人的手中。要不然的話，恐怕有**煩的就不止法國人了。」

「那群被我們帝國軍團趕入森林裡忍受撼動與飢餓，已經對我們神聖羅馬帝國恨之入骨的丹麥人們早晚會出兵報復。而如果真是如此的話，神聖羅馬帝國和法蘭西王國可就真的都要被這個躲藏在偏僻島國上的一城之王……隔著一個大海和上千里的距離一刀插入心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