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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先生,這是您訂的青銅劍,它很鋒利,請小心。」
電視台三樓空置的接待室里,關孝忠接過我在上海某當鋪寄存了兩天的東周時期的青銅劍。
接待室安裝的是一掛水晶玻璃吊燈,五彩斑斕的燈光灑落在樣式樸實無華、唯有劍柄上有三顆綠松石做點綴的青銅劍上,使它看起來竟像是各種顏色冶煉而成的。
如果是新家的話,把它鑲在客廳牆壁上鎮宅那是再好不過了。
「這真是東周的?它怎麼看起來這麼新,而且簡直是透明的。」
攥著圓劍把看了片刻,關孝忠抬頭問我。我微笑著凝視久經大風大浪、容不得半點輕視和欺騙的他的老臉,沒有說話。
是的,誰能想到歷經了2000多年的物件居然還能嶄新如初,而且鋒利程度不亞於現代刀具,最讓人驚訝的是,它是半透明的。
「你倒是說話啊。」關孝忠說。
「關先生,如果沒有您事先訂購它的話,我也會因為太驚訝而想占有它,自己當它的主人的。因為它已經不是一件兵器了,簡直就是藝術瑰寶。」我說。
曾經讀過魯迅的《鑄劍》,對於劍「透明如冰、衣劍一色」的形容令我印象深刻,我一度認為這是魯迅先生的藝術美化,直到親眼看見了這把青銅劍。
「關先生,我翻閱了很多資料,都沒有找到確切答案。沒辦法,青銅劍的冶煉技術早已失傳了嘛,科學家只知道它是由銅和錫按比例分數道工序冶煉而成。不過,也許有些東西……比如說元素是當代科學家未知的,他們也檢測不出來,而這正是造成這把劍外觀如此誘人的原因之所在。」
我如是解答關孝忠的疑惑。他這才滿意,拿出筆和支票薄唰唰唰付我尾款。
「對了,有樣東西我還要交給你。」
他拿出手機給某人發微信,幾乎是同時,他的助理拿著他的公文包走了進來。
然後一張印有大紅囍字的大紅請帖放在了我面前。
「周芹芹要結婚了,我昨天在橫店影視城遇到了她,她向我宣傳你並讓我帶給你,哈哈。」
「……和誰?」
儘管知道不該問的,可我還是開口了,畢竟要結婚的這個人不是外人。幸好關孝忠沒有注意到我的失態,他再次拿起了青銅劍,這次他的眼神變成了欣賞,甚至……帶著一絲貪婪。不過我能理解啦,男人都是大孩子,長大了,玩具也跟著換了。
只要不把人當玩具我都能接受。
「吳北川啊,她的經紀人。」
隨著我看清喜帖上印著的新郎名字,關孝忠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謝謝你。」
我輕聲說。往事如潮,湧上心頭,但是……我在心裡築起更高的堤壩把潮水攔了回去。
剛才已經失態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而且周芹芹還替我宣傳。
想到這,我裝出很捨不得的神情看著關孝忠手裡的青銅劍。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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