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實力至上主義的彈丸論破 第六十八章 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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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麼說，事件結束了。至少這一次是結束了，至於後面還有什麼，他們也沒法去瞎猜。新仙帝3人如同諾曼茲酒店一般，只存在於綾小路3人的記憶中，剩下的痕跡不知所蹤。

    霧切仔細檢查了一下地面上的痕跡：「真是大手筆，酒店的圍牆周圍有些縫隙，先前進去的時候我還沒有在意。恐怕我們整個酒店就是懸空的，圓形的地皮中間穿著一根主軸，周圍再用一些支柱撐住。剛剛的消失，應該是整個酒店翻了過來。」

    「翻了過來？」五月雨也心有餘悸：「不愧是三0級的『變奏偵探』。連屍體都能做偽裝，剛剛我差點以為他真的死掉了。」

    「不管怎麼說，都結束了。」

    「是啊，結束了。不過霧切妹妹，今天晚上可是平安夜，一起玩一天慶祝一番如何？反正你什麼時候回家都可以吧。」

    「唔。」看起來霧切有些心事，不過最後她還是答應了下來。

    那一邊默默吃瓜的綾小路也回復完了堀北與佐倉的信息，無外乎都是一句：在校外，有事，晚上沒空。這樣的話。

    同樣面對這樣的回覆，佐倉只是低下頭沮喪了一會，就恢復了正常的生活。而堀北思索良久，經過幾天到綾小路房間的蹲守，也證實了他不在校內有事在身的事實，不過背後的原因耐人尋味，據她對綾小路的了解，只有等價兌換才能讓他如此熱衷，再聯繫起賈巴沃克群島上從綾小路身上搜出的隨身攜帶的銀質徽章，堀北眼中泛起莫名的神采，向學園的資料室走去。

    ——傍晚，街市——

    聖誕將近，家家店門門前都立起了聖誕樹，商業街頭頂的天空上也拉起了彩燈，頗有日式祭典的味道。而綾小路3人正在商業街內東竄西跑。

    「快來啊，霧切妹妹，還有綾小路，這裡也沒不錯哦，再晚一點山那裡好像還有煙花表演。」

    「哦。」

    「別這麼冷淡嘛。明明是出來玩卻一整天都沒有笑過，還有你們兩個之前不是默契的很嗎？現在怎麼走的這麼遠？咦？那邊有照相的，一起去來一張紀念下吧。」

    五月雨不由分說，一手一個就把沉迷的2人拉了過去：「靠近點靠近點，你們兩個今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五月雨佯怒，摟住兩人的脖子，直接把兩個腦袋對在了一起，比出兩個剪刀，朝鏡頭露出一個誇張的笑顏。

    「咔嚓。」畫面定格，一張速洗相片就這麼交代了3人手中。霧切的驚訝，綾小路的高冷與五月雨的熱情一同保存在了這一紙之上。

    至此3人總算是變得緩和了不少，拍照的小攤，正巧一家飯店門口。逛了一天下午的五月雨總算感受到了疲憊：「我們去吃飯吧，吃完飯在逛。」

    綾小路內心是崩潰的，雖說一下午兩人並沒有買什麼東西，就算買的再多依照他的身體素質也不會覺得沉，但實在是耐不住2人太能逛了，明明在他看來30min就能解決的購物，兩個姑娘硬是花了一下午。雖然不能理解她們的作為，但綾小路第一次感受到了名為女人逛街的恐懼。

    進到餐館，裡面已經被盛裝打扮的男男女女占領了大半，沒有提前預約的3人註定與靠窗的座位無緣了，不過浪漫的平安夜晚餐她們還是能夠享受一下的。

    「三位久等了。」服務生過來引路，正巧這時，山那邊的煙花閃爍，新一輪的表演她們剛好趕上。

    霧切目不轉睛，俯視著夜景，煙花的光芒映的她的面頰光華四溢，五月雨湊過身來：「是不是很好看？」霧切點了點頭。

    「能不能清楚地說出來。」

    「。。。好看。」

    「綾小路也是，你站在那邊做什麼啊？一起過來看啊。」

    ……

    輕鬆，熱鬧，浪漫，溫馨……在這樣的氣氛下，一頓晚餐結束了，本來說要結賬的五月雨，被霧切搶了先，從包中掏出一張卡遞給了服務生：「這一頓不便宜，交給姐姐大人來的話是一筆不小的經濟負擔。」

    「還真是不客氣呢。」不過五月雨也知道霧切說的是實情，也就沒再推脫，對於霧切這麼個富婆來說這點錢還真是無傷大雅。

    幾人從大廈走出，燈火通明的街道，伴隨著夜晚的寒冷，讓人置身於深海中的樂園。令綾小路鬆了一口氣的是，她們好像並沒有要繼續逛街的樣子，只是觀景緩步前行，目標是商業街之外。五月雨依舊是歡快地跑跳在前，而霧切隨著走出的步伐，變得心事重重，綾小路就這麼不遠不近地吊在霧切不遠處。

    「再見，我往這邊走。」路終有盡頭，來到岔路口，霧切率先提出了分別。

    五月雨還沒反應過來，離別就到來了，看樣子她還有些不放心：「用不用我送你回去，新仙帝已經盯上你了。啊，當然！我沒有小看綾小路君的意思，我只是在想多一個人會不會。。。」

    「不用了，結姐姐大人，我們是兩個相反的放向。還有，新仙帝如果真的要對我做些什麼的話，在諾曼茲旅館就動手了，目前我應該還在安全狀態。」

    「哦好吧，再見。」五月雨揮了揮手，目送兩人的離開，看著兩人的背影，心思細膩的她總感覺一絲異常，那兩人一整天的行動都無可挑剔，但五月雨總感受到一絲隔閡。五月雨將3人的合影合於雙手掌間，做祈禱狀：[平安夜祝所有人都平安好了。]

    再說另一邊，兩人與五月雨分別後，做上公車就回家了，一路上兩人默契地保持了沉默，距離也把控地很完美，一直沒有變動，兩人就這樣保持在一個陌生人的距離上。

    終於到家了，四周寂靜無人，站在宏偉的莊園腳下，霧切終於放慢了腳步，一步一頓朝山上的大門騰挪。綾小路也不說話，就保持著剛剛的距離，在後面跟著。

    速度再怎麼慢，總歸是走到了大門口。霧切沒有著急拿鑰匙，就在門前摸著大門上的紋路。綾小路就在門口慢慢等待，最後，還是霧切先開了口：

    「狼王？」

    「……」

    「我就當你默認了。」

    「……」

    「我外祖父呢？」

    「……」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由我來說吧。既然『狼王』神秘，還在DCS上有檔案，而且能做到『009』的級別，說明你在別人眼前有做過偵探工作，我爺爺說過的與新仙帝熟識就成立了。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那個終端與徽章就是出於世界排名第一的僱傭兵團芬里厄狼，之前在國外我見過一個，不過與你的不同，他的背面印的是代號。」

    沉默了一天的綾小路終於開口了：「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隱藏。」

    「最開始我的外祖父就被新仙帝掉包了，由於我常年在國外並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妥，再加上新仙帝偽裝的確實很好，我與他一起生活的這些時間都沒發現端倪。但是，我之前也說了他是認識你的。第一天你到家裡住下的時候，晚飯本不用他親自去叫你的，家裡傭人不少，依照他對你不待見的態度，根本不可能親自去。」

    「你們應該是商量了接下來的計劃，確保我入局對吧？先前旅館的鐵柵欄你是能打開的吧，但是當我們問你的時候，你沉默了。所以，你來到我身邊，究竟是為了什麼？殺了我嗎？是的話你們早就動手了，那麼。。。引出我爺爺來？」

    綾小路張了張口，但還是什麼也沒說，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被判斷成新仙帝的共犯也無可厚非，目前同樣也沒有什麼能夠自證的證據，也就沒什麼好說的。

    這一會功夫，霧切顫抖著打開了門，在花園裡細細搜索著什麼。不一會她來到了一塊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地皮前停下了，身子慢慢伏下去，手顫抖的幅度更大了。蔥白的手直接插進了黝黑的土壤中，就這麼挖掘起來。

    綾小路站著沒動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霧切。幾分鐘過去了，直到一副屍骸出現在兩人的面前，寬厚的指節，那是屬於一個習武的老人的屍骸。

    霧切的全身都在顫抖，背對著綾小路一滴滴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不管你們有什麼目的，我會把你們組織推翻的，雖然不知道你用什麼手段混到那傢伙身邊，還被派來給我做保鏢。但是目前我的判斷，你還是離開，我更安全一點。」

    半晌的沉默，綾小路幾次想說話，但都憋了回去，最後化成一聲幽幽的嘆息：「如你所願。」

    綾小路掉頭朝山下折返，霧切淚流滿面地看著綾小路的背影：[你究竟是什麼人。]

    就在綾小路消失在霧切的視線中不久，霧切趁著無人發現，在夜色的掩蓋下也迅速離開了自家莊園，消失在了黑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