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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歸錢,問題歸問題。
雖說自己是迫於金錢才回答周司這麼多問題的,但這不代表張甜甜是個X大無腦的女人。
待周司問完自己,她「啪」的將周司手中的藥盒奪過來,塞回了包里。
「話說你怎麼知道雲意心理諮詢,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難道你翻我東西了!」
張甜甜故作驚恐的後退半步,看向周司時多了幾分惡趣,這年頭那樣的男人可是不少啊。
周司不吃她這套,無視張甜甜略顯浮誇的演技,他頗為頭痛的揉揉有些眩暈的眉心道:「沒什麼,只是好奇。」
「騙鬼!」張甜甜不滿的嘟囔一句,她沒敢在接著往下問。
因為周司現在只要一揉眉心,她就緊張,生怕周司以這個要挾自己。
XXX街的溫縣小吃在整個雲台市只有一家!
老曹很順利的載著周司找到了這邊,眾人在下車前,老曹聽到是去見那天的黑衣人後,他還專門從後備箱抽出根沉重的棒球棍。
「嘿嘿,這次可不會在讓那小子給跑了!」老曹揮舞兩下棍子,頗為自信的說。
溫縣小吃旁的不能算是巷子,準確來說應該是為裝修準備的安全通道。
走到頭看到垃圾桶,周司再次撥通了衛衣男的電話。
「嘟嘟嘟...」電話響了三聲。
「嘩啦!」從二樓的窗戶掉下個石頭,砸在了老曹身邊。石頭不大,但還是把老曹嚇了一跳。
「我們上去!」拿著手機的周司率先沖了上去。
二樓在裝修,眾人沿著樓梯上去,很快就在某個黑暗角落發現了蜷縮成一團的黑色衛衣男。
借著手機的燈光,周司看到黑色衛衣男蜷成一團躺在地上,正不斷的發抖。
他的額頭滿是豆大的汗珠,仔細看,他的衣服好像也早已被汗水打濕。
「你怎麼樣?要不是幫你叫救護車...」
「藥...給我藥...」看著周司,蜷縮成一團的衛衣男咬牙切齒的說。
「把你的藥給我。」周司直接將手伸向一旁的張甜甜。
初看地上的衛衣男,張甜甜還以為他是精神病發作,她還好奇周司怎麼會帶她來找這種人。
待周司蹲下,抱起這個人後。
張甜甜隱隱的總覺的這個人好熟悉,熟悉到她看到這個人竟有種想要親近感。
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個人現在的樣子,和自己發病時的樣子簡直太像了。
「藥!」伸出手的周司大聲重複一次。
「給,給...」
快速從包里翻出藥盒,在顫抖著遞給周司後,周司猶豫一下還是拿出兩顆送進了T恤男嘴裡。
老曹遞過來一瓶水,周司幫著把水擰開送進了衛衣男嘴裡。
藥下肚一分鐘,衛衣男的狀況看起來好了很多。
掙脫開周司的他,在靠在牆上後,摸著自己的黑色衛衣咯咯的笑了一句:「看來是真的,這次我算是完全相信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半蹲在地的周司,看這兒他問。
「我?」
嘴角上翹,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後。
衛衣男仰頭重重的舒了口氣:「很奇怪,我現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我對自己很模糊,我不知道自己還是不是自己。」
「不急,慢點來。」「咚」的將肩上的棒球棍砸在衛衣男身邊,老曹冷笑一聲提醒他。
「呵呵,我記得你。」
黑色衛衣男抬手擦了下額頭的汗水,他從周司手中拿過水瓶,又咕咚咕咚的灌了數口,直到把瓶中的水喝光。
「嗝~」
黑色衛衣男打了個飽嗝,隨後他摸摸嘴,看著眼前的人道:「我現在越來越懷疑看到的世界了。」
「砸的?你要飛升啊!」老曹冷笑一聲調侃他。
「飛升?快了吧!」
嘆口氣,黑色衛衣男有些煩躁的接著道:「我現在的記憶很混亂,混亂到我剛醒來時還以為自己穿越了。」
說罷,他從地上撿起個小石子夾在手中。手腕一抖,小石子破空而出,不偏不倚的打在對面柱子的水電槽內。
現在可以確定早上的T恤男就是眼前的黑色衛衣男,至於他現在為何會說出這種話。看著從水電槽內滴溜溜打轉的石字,周司恍然大悟道:「難不成你們兩個的記憶重合了?」
「對!」黑色衛衣男十分肯定的點點頭:「那種記憶也不是非常說,這其中大部分都是我在深夜煉武的場景,還有我遊蕩在大街..」
說到這兒,黑色衛衣男突然將目光落在張甜甜身上。
他詭異一笑,捏著嘴角吹響了一個奇怪的哨子。
「啊?」原本好端端的張甜甜,在聽到哨聲後,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片刻的功夫,她的眼睛變得迷離。
直到完全失神,背著書包愣愣的站在那裡。
一切如周司猜測的那般,雖說他早已猜到是這樣,但當這種離奇的事真真切切在自己眼前發生,他還是感到無比驚訝的。
這算是某種催眠手段,還是古老的術法。
「看到了麼,我也奇怪!」
抵在地上的棒球棍被老曹抬起,在架到黑色衛衣男的肩膀時。老曹手腕一發力,厲聲呵斥唯衛衣男道:「哥們,老實交代你用這種手段傷害了多少人?」
「呵呵?害人...」
臉上閃過一絲無奈,黑色衛衣男無力的瞪著周司:「多出的記憶讓我有些理不出頭緒,我現在甚至不清楚原本的自己是什麼樣的,是好是壞?是正是邪?還是說只是一個平平淡淡的屌絲!」
「先把我朋友恢復過來。」周司示意衛衣男先做重要的事。
捏著嘴角,黑色衛衣男再次吹響和那天晚上一樣的哨音。
失神的張甜甜很快恢復了清明,她在清醒時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周司趕緊扶助她,沒想到張甜甜卻誤以為他想吃豆腐。遂狠瞪了他一眼:「怎麼的,趁我累想占我便宜。」
周司沒理她,他鬆開張甜甜繼續看著黑色衛衣男道:「或者這麼說,夢遊的你和原本的你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現在這兩個人的意識因為某種原因合到了一塊兒。另外,你可能丟失了部分的記憶。」
「可能吧!」黑色衛衣男點點頭:「比如那天晚上的事我都記得,我好像接到某個指令,找7號問幾個問題。沒想到我剛找到7號,你們就過來,然後我打飛了你同伴,就走了。」
「然後呢?後邊你怎麼回家的!」
「給我發號指令的人...」
說到這兒,黑色衛衣男條件反射的去摸耳朵。他現在的耳朵上空空如也,耳機早在之前的打鬥中被程鵬打掉踩碎了。
遲疑一下,黑色衛衣男摸著耳垂道:「給我下指令的人,對我的大意很生氣,那天他罰我跑步回家。」
「兄弟,你牛逼!」聽完黑色衛衣男的陳述,老曹豎起大拇指。
「既然這樣,難道你就不記得給你下指令的人是誰?你被控制,應該見過那個人的啊。」
這才是周司現在最想知道的。
「這個...」
靠牆的黑色衛衣男在聽到周司問話後,皺著眉努力思考了好一會兒。
片刻,他很徒勞的低下頭道:「奇怪,這個記憶好像丟失了,關於給我下指令的人。我對他的印象,只有耳機那邊的低沉聲音。」
「那雲意心理諮詢呢?」周司同樣皺著眉問。
「很普通的心理諮詢所,醫生張文安醫術高超,是個醉心於心理研究...」
在用略顯官方的話講出一大段關於心理諮詢的信息後,黑色衛衣男自己都愣住了。
他有些古怪看著周司道:「奇怪,我好像受到了某種暗示。現在腦海中只要一想到雲意心理諮詢,全都是關於它的正面報道。」
周司看了老曹,老曹意會:「沒問題,等回來我一定好好幫你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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