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洛陽傳開了一個消息。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雁門郡守林明林平之,在十萬南匈奴人南下寇掠,從朔方一直打到太原,將雁門包圍的情況下,率眾奮勇抵抗,擊退了來犯的胡匪,&nbp;&nbp;更用計用兵,將占領并州數郡的南匈奴人趕走,堵在了雲中郡之外。
消息一出,上至公卿下到百姓,盡皆震驚。
在這北地接連遭受異族進犯,涼州羌胡一度威脅三輔,&nbp;&nbp;幽州有人造反,&nbp;&nbp;并州全境丟失的時期,這個消息當真令人振奮。
這就像一顆定心丸,&nbp;&nbp;讓從黃巾之亂開始,越來越多的對時局不安,對朝廷不滿的人們,人心安定,重拾信心。
這就是一個信號,一個證明,大漢仍是強大的,危難關頭,總有忠貞之士力挽狂瀾。
如今雖有亂世之兆,但盼著大漢度過難關的人,終究比盼著大漢亂起來的人多得多。
而這時朝廷也宣布,恢復州牧制度,任命劉焉益州牧,黃琬為豫州牧,劉虞為幽州牧。
雁門郡守林明為并州牧,封武泉亭侯,食邑兩百戶。
這些州牧,&nbp;&nbp;包括劉焉,&nbp;&nbp;其實都是接手的燙手山芋,幽州不用多說,豫州也仍在鬧黃巾餘孽、鬧匪患。
劉焉本是想去交州避禍,結果聽一個叫董仲的侍中說益州有天子氣,就改為自薦益州牧。
結果益州果然有天子氣。
就在前些天,消息傳回洛陽,益州刺史郤儉橫徵暴斂,於是一個名為馬相的人聚集數千人造反,殺郤儉,占領三郡之地,自立天子。
很難想像劉焉此時的心情,花了大價錢買了個州牧,結果別說避禍,更別說得天子氣,現在反賊封鎖入蜀道路,他連益州都進不去。
再加上荊州鬧宗賊,徐州青州鬧黃巾,&nbp;&nbp;大漢十三州,除了朝廷所在的司隸,&nbp;&nbp;就沒有一個地方不鬧匪患的。
可想而知,&nbp;&nbp;朝廷多麼需要一個好消息。
「你這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那壞蛋師兄的消息,就在這裡等著朕呢?」
看著林平之長生分體呈上的,擴大益氣補血散銷售渠道的詳細執行計劃,劉宏不得不懷疑,對方早就知道并州的事情,然後故意消極怠工,就等著這時候,拿這個跟他談條件。
但他沒有證據。
「微臣怎敢欺君?」
長生分體表示,這根本不是敢不敢的問題,他一直內心毫無波動,就是一個坦蕩。
「……罷了。」
并州失而復得,驅逐胡虜的消息,確實給劉宏幫了大忙,穩定局勢,穩定人心,更堵住了朝中大臣的嘴。
朕怎麼就不會知人善用了?雁門郡守,朕一手提拔起來的。
劉宏答應的這麼痛快,最關鍵的原因,就是林平之在他心裡是個壞蛋,而不是道貌岸然的所謂清流,也不是只忠於大漢而不忠於他的老臣。
雖然也不是蹇碩那樣死忠於劉宏的,卻是能跟劉宏討價還價的。
也就是介於走狗和劉宏心目中的奸臣之間的位置,一個可以傾向於劉宏,而不是像朝臣那樣處處跟劉宏對著幹的人。
這樣的人還超級能打,若能主政一州之地,將并州治理好,擋住匈奴人鮮卑人,就能給劉宏很大幫助。
劉宏現如今真正的認識到了兵權的重要性,他內要組建西園八校尉,在洛陽有他自己的軍隊,外也要有忠心於他,至少是能聽命於他,而不是看似聽命於他,實則聽命於士大夫集團的人,成為一方大員。
這樣他就能在立太子的事情上,有很大的話語權。
雖然林平之長生分體表現出來的,是根本不想摻合立儲之事,但這不是能商量嗎?
這對師兄弟,一對壞蛋,不支持他立劉協為太子,那是商量的還沒到位。
現在州牧也給了,侯也封了,該表態了吧?
「陛下,現在還不是時候,若師兄現在就公然表態,介入朝堂紛爭,必然被諸多士子清流攻訐,更要受世家豪族針對,如此哪還能好好治理并州,在實際上支持陛下?」
「……對外不表態,對朕,總該給個明確的態度吧?」
劉宏揮退周圍侍衛和太監,認真無比的注視著長生分體問道。
長生分體坦蕩的回視,「董侯聰慧機敏,性情堅韌,確實更像陛下一些。」
「嗯。」
對視片刻,劉宏終於點點頭,「如此,便讓你師兄好好為朕治理并州,告訴他,只要忠心任事,他必然前程似錦,但若也學那何進,忘恩負義,吃裡扒外,朕能給他一切,也能收回一切。」
「微臣明白。」
長生分體鄭重一禮,卻暗自搖頭,你當我本尊是皇甫嵩、盧植、朱儁呢?你一道聖旨,就能直接罷官,入了囚車來洛陽下獄?
這不是將軍,而是州牧了,你給了別人割據一方的機會了。
你想要奪回何進的權力?你又製造了更多的何進啊。
長生分體自然沒必要跟劉宏說這些,好一陣糊弄,才從皇宮離開。
……
「不群,你師兄在并州做下好大事情啊,驅除胡虜,收復失地,雖不比衛霍,卻也可比飛將軍啊。」
糊弄完了劉宏,跟著就要糊弄袁紹。
聽袁紹如此誇獎,長生分體知道,這貨根本就是羨慕嫉妒恨了。
這話誇別人行,但夸林平之本尊?
李廣難封先擱一邊,那位飛將軍可是當衛尉將軍時,從雁門出關跟匈奴人作戰,大敗,被匈奴人擄走過的。
長生分體心說,你這是盼著我本尊也被匈奴人打敗,也被擄走唄?
你想太多了,乃翁三輩子乾的異族叫爸爸,這輩子也不會例外的。
「借本初兄吉言了,說起此事,我正想找本初兄幫忙呢。」
「我有什麼能幫到不群的?……儘管講來,你我之間何須客氣。」
袁紹下意識地反問,那意思你師兄那麼猛,有事你找他去啊。
跟著就反應過來,他這語氣也太酸了,趕緊改口。
卻也難怪,袁紹如今也快三十的人了,本以為是同齡中的佼佼者,四世三公的家世,結交眾多清流,眾多士子追捧。
結果現在有個比他年輕的人,不靠家世,一刀一槍的拼出個州牧,更是封侯了。
他能不酸麼。
長生分體根本沒在意,曹老闆酸他,他還能暗爽一下,袁本初?內心毫無波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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