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諸公興致頗高啊。讀書都 m.dushudu.com」
「啊,孟德回來了,一路風塵,多有辛苦,快來飲一杯,歇一歇。」
見曹操滿面風塵,一臉疲憊,群雄多少有點尷尬。
劉岱和橋瑁也打不下去了,被各自相熟的士子拉開。
「孟德此番前去,戰況如何啊?」
曹操派的傳令兵,其實早就趕回來了,但群雄忙著開酒宴,根本沒在意。
短短數日,能有何戰果?難不成這就給虎牢關打下來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眾人一臉茫然的發問,曹操哪還不知,這群人就沒搭理他派回來的傳令兵。
「哈,操無能,損兵折將,毫無戰果,給會盟丟人了。」
「哪裡,孟德一心為公,其心可嘉,勝敗乃兵家常事……損失多少兵馬?董卓麾下將士有多強?」
張張嘴,曹操竟不知說什麼好,只感覺胸腹間的力氣都跑光了,心裡一陣疲憊,「欸……」
一聲長嘆,曹操還是將此行經過簡短敘述一遍。
「……哈哈哈,孟德,莫要玩笑,此乃兵家大事啊。」
群雄聽完,先是一愣,片刻沉默,便有幾個名士鬨笑起來,一時間,大營里充滿了戲謔的氣氛。
攻破虎牢關,跟著兵進洛陽,更攻破外城,一直打到皇城,才因為董卓太強,敗退下來?
這玩笑可太好笑了,虧曹阿瞞能編得出來。
你們這群酒囊飯袋!廢物!豕!你們也知道這是兵家大事!
要不是心裡還有一絲僅存的理智,曹操有種拔劍給中軍大帳里的人全宰了的衝動。
「……」忍了又忍,曹操才說道,「群雄會盟,天下大事,操焉敢胡說?」
「……」群雄也愣了半天,仔細盯著曹操看了半天,才有人問道,「孟德,當真打破虎牢關了?」
「嗯。」曹操耐著性子點頭。
「還打到洛陽了?」
「諸位,現在的問題是董卓實力過於強橫,沒有呂布,我等尚且不敵,若呂布再來,還需早做準備啊!」
群雄和眾名士一聽,面面相覷,一陣沉默無語。
曹操的話,信息量實在太大,他們一世間消化不過來。
「孟德可再說說攻打虎牢和洛陽的經過?」
群雄仍覺得匪夷所思,就連跟他交好的張邈張超鮑信都很好奇。
曹操只得耐著性子再說說,怎麼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破城關,斬敵將,乘勝追擊,長驅直入,直奔洛陽。
哦……群雄聽完,都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原來是虎牢關的將領大意了,而且準備不足,胡亂用兵,結果被斬殺。
而洛陽則是董卓沒大意,及早在皇城集結優勢兵力,正確應對,曹操這邊又連續奔波,耗盡體力,還要強行攻城,那自然是打不下來。
這不是曹操太厲害,而是董卓麾下太無能。
這曹阿瞞也是,也不知道見好就收,僥倖打下虎牢關,那就好好守住啊,非要弄險,結果好事變壞事,不但沒有守好虎牢關,而且還打草驚蛇,讓董卓有了警覺。
還是年輕氣盛,不夠沉穩啊。
不得不說,大多數群雄和名士,打仗完全不行,但腦補能力堪稱絕頂。
歸根究底,是這些人既不願意承人曹操的能力,也不願意承認董卓的強大。
「孟德,勝敗乃兵家常事,不用計較一時得失,從長計議便是。」
「是啊,孟德,雖未能攻下洛陽,但虎牢關還是打下來了嘛。」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明著是寬慰曹操,實際上是說,你小子這次這事,不算什麼大功勞,頂多是功過相抵。
曹操哪能不明白群雄什麼意思、什麼想法,只感覺腦子裡嗡嗡的,眼前一陣發黑……他真是瞎了眼,蒙了心,才會覺得這樣一群人能夠拯救天下!
罷了,何必跟這樣一群人動怒,曹操無聲嘆息,心中有些悲涼,「操與公孫將軍計議,撤出虎牢關,在酸棗嚴密布防,防備董卓來犯之兵,諸公以為如何?」
如何?不如何。
都打下來的虎牢關,就這麼拱手讓出?你曹阿瞞不怕被天下士人笑話,我們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孟德未必過於小心謹慎了,我等擁兵數萬,戰將數十員,何必連一戰都沒打,就直接怕了董賊?豈不是助長董賊氣焰,滅了我等威風?」
「是啊,依我之見,我們大軍壓上,把持虎牢關,就算防守,也比在酸棗更占地利。」
這位說著,還瞥了曹操一眼,表示你小子那點兵法,也就那樣,也難怪殺到洛陽又讓人捶回來了,換了是我,准比你小子強。
除了少數知道曹操的能力的,大多數群雄和名士,都支持大軍壓上,占據虎牢關,然後直逼洛陽。
說著說著,群雄仿佛都都已經殺入洛陽皇城,誅滅董賊,營救天子了,都在想像見到天子該說什麼了。
「諸公,若董賊無防備,我等應當進駐虎牢,現今董賊有了防備,更必然會急召呂布回來,說不定呂布已經快到虎牢關了,我等現在大軍調動,恐被其抓個立足未穩,如此處境危矣。」
那也是你小子貪功冒進鬧的。
「孟德何必畏手畏腳,如何能成大事?那呂布就算前來,也必然輕裝簡行,而且急行軍奔波勞碌,必是疲兵,我等有何懼之?」
這名士洋洋得意的說著,還給了曹操一個「你懂的」眼神,那意思,呂布要來,不就成了冒進攻打洛陽的你了嗎?
「……」
曹操一會兒想哭,一會兒想笑,張著嘴,心裡無數話語,終究無言。
「罷了,操累了,諸公思慮周全,可自決之。」
曹操環視一圈,慨然一笑,抱拳一躬,轉身就走。
還有脾氣了,就跟誰愛帶你個閹豎之後玩似的,群雄和名士們見了,盡皆鄙夷。
只有張邈張超和鮑信,是信任曹操的,但這種情況,他們也不好為曹操仗義執言。
只是等眾人商議如何進駐虎牢的時候,悄然退去。
三人來到曹操的營帳,卻見曹操並無頹喪,亦無抑鬱憤懣,而是正在跟公孫瓚、劉關張商議事情。
「諸公執意進駐虎牢,不肯在酸棗防守,如之奈何?」
曹操可不是什麼怨天尤人之輩,出了中軍大帳,他就恢復過來。
血已冷,心已涼。
卻不會頹喪。
而是心硬如鐵。
無論如何,他曹操誓要重整山河,拯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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