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你可願拜我為師,我願將一身所學悉數傳授於你,讓你有能力自保,有能力報仇,更不再受任何欺辱。讀書都 m.dushudu.com」
林平之眨眨眼,這位薄紅顏女俠,一言不合就收徒,仿佛天下弱女子救星。
然而你如此直接,也不試探一下對方的意願,這對方要是一口拒絕,你多尷尬?
還是說不容拒絕,不同意就硬來?
管她呢,反正林平之是願意的,不願意他特地凝聚這樣一個法相混進來幹嘛。
「寧兒再也不願面對銀賊時如此弱小無助,懇請恩師收留。」
「如此甚好,為師定會好好教導與你。」
薄紅顏起身來到林平之面前,將盈盈下拜的他扶起,輕輕握住他的手,「為師帶你逛逛絕仙谷,讓你可儘快熟悉新家。」
還真是熱情,對每個弟子都這麼關心嗎?
林平之心說記憶中的這位,要不是被她大徒弟瓊玦坑了,墜入情網不能自拔,論行跡,可算是正道高人。
嗯,瓊玦正羨慕嫉妒恨的咬牙攥拳,陰狠的盯著林平之的背影……早知這賤人一來就迷惑師尊,奪取師尊的寵愛,還不如讓那銀賊得手!
薄紅顏還真是熱情,帶著林平之好好轉了一圈絕仙谷,又親自為他安排住房。
甚至還跟他說,今晚子夜時分,就親自為他的修行築基。
林平之有點納悶,他刻意收斂氣機和神魂波動,可不是薄紅顏這個初入一線高手層次的能看出來端倪的,怎麼就看出他絕世習武天資,就要傾囊相授了?
那你也得先看看品行吧?
又一想,也對,薄紅顏要會看弟子品行,也不會收瓊玦當弟子了。
管她呢,林平之也沒所謂,他對薄紅顏沒有絲毫興趣,他已經感知到了羽人非獍的氣機,等到天黑,就給羽仔帶走了。
然而他是真沒想到,薄紅顏就認準了他了,拉著他不放,要跟他一起用膳,聽說他讀書識字,還要親自測驗他的學問。
林平之心說我好幾輩子的學問,是你能測驗的嗎?
他只好故作剛受過驚嚇,精力不支,想要先休息一下。
薄紅顏這才放開他,但還是讓一位弟子守著他。
這下別說瓊玦,連這看護他的弟子,都有點羨慕嫉妒,卻又對他十分討好……這是拿他當了未來的絕仙谷二代掌門人了?
欸,本公子這怎麼都遮擋不住的魅力和才華啊……
待到剛一入夜,林平之忽然從「熟睡」中醒來,手指輕彈,一縷氣息,守著他的弟子就上下眼皮打架,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呼吸間便陷入沉睡。
林平之身影隨之消失,再出現,已是一間客房。
而這間客房還亮著燈。
「羽郎,吃藥了。」
「……多謝,我自己來便可。」
裡面傳出瓊玦很溫柔的聲音,和林平之很熟悉的某資深社恐的聲音。
「來了這麼長時間,你還是對我如此冷漠,如此排斥,我就這麼不堪入目嗎?」
不多時,似是推讓了一番,瓊玦的語氣,就變得很不美麗。
「羽人非獍對恩人只有感激。」
「哼,說什麼感激,不過推辭,你真想報答我嗎?」
「恩人但有所求,吾義不容辭。」
「我就要你,要你接受我。」
「……」
「哼,我就知道,沒人有看得起我,沒有人瞧得上我。」
「抱歉,吾絕無冒犯之意。」
「……算了,是我心情不好。」
瓊玦語氣又變為溫柔,又說了一陣,才從房間裡出來。
便是這時,一縷清風拂入房間,羽人非獍都沒注意到,牆上掛著的神刀天泣,一瞬間的消失。
「羽人老兄,久見了。」
林平之的身影跟著出現,又是神色間充滿疲憊的樣子。
只不過羽人非獍根本沒注意到。
他也愣了一愣,才循聲看向林平之,用力眨眨眼,才勉強辨別出是誰。
「林兄,你竟找到這裡來了。」
羽人非獍見到既是朋友又是恩人的林平之,神色間流露一絲溫暖和放鬆,還有疲憊。
看來是被瓊玦折騰的夠嗆。
而且他的身體也被毒素折騰的夠嗆,不但雙目受損,經脈亦受損不輕,跟閻魔旱魃對戰的傷勢,都沒完全復原。
「不是我,是藥師,他一直在找你,最後被堵在絕仙谷外。」
「嗯。」
羽人非獍神色間更加溫暖,聲音亦有一絲哽咽。
「這裡不是講話的地方,先帶你出去見藥師吧。」
羽人非獍卻為難了,「刀戟戡魔時,吾受傷沉重,又中劇毒,是絕仙谷的諸位救了吾,若不辭而別……」
「先出去,治好傷,是回來感謝,還是回來報恩,都好說,走吧,藥師很擔心你。」
「好吧,多謝。」
「又說謝,看來我還要繼續努力啊。」
「……下次,一起飲酒。」
「哈,這就對了。」
林平之將神刀天泣遞給羽人非獍,又伸手往牆上一揮,兩人一起消失不見。
隨之,牆上存留的真元開始鼓盪,突然變成羽人非獍的慘叫。
「啊!!!」
悽厲的慘叫,頓時引來薄紅顏和其弟子,自然找不到羽人非獍的蹤影,只見到牆上一行血紅大字——令唄說過要再來!小銀蟲慕伯光留。
「可惡!」
薄紅顏周身氣機爆發,一下震塌了臥房,跟著滿絕仙谷亂轉,自然也沒找到「岳寧」的蹤影。
「可惡,此仇不報,薄紅顏誓不罷休!」
且不說薄紅顏恨上了慕伯光。
絕仙谷外,林平之帶著羽人非獍找到慕少艾,三人又化光消失。
落下孤燈。
「呼呼,總算大功告成,羽仔,絕仙谷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藥師你這老不羞,不會說話可以不說,還是你當銀賊當上癮了?」
「欸呀呀,當銀賊的是慕伯光,和風雅正直的我老人家有什麼關係?岳寧姑娘,你怎可憑空污人清白?」
「……藥師,辛苦了。」
林平之跟慕少艾笑鬧幾句,羽人非獍也不禁微微一笑。
「哎呦,有進步,竟然能笑出來了。」
慕少艾仍繼續說笑,不然見到羽仔這模樣,他怕忍不住傷心又氣憤……他從羽人非獍從罪惡坑逃出來時,就對那個懵懂惶恐的少年,有了一份責任感,兩人早就是真正的家人了。
「……翳流黑派。」
慕少艾給羽人非獍檢查一番,聲音變得比落下孤燈的風雪還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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