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茵懷裡抱著小鄭立,笑呵呵看著厲元朗,身邊的韓媛媛小跑著衝過來,向厲元朗張出雙手,「爸爸,抱抱媛媛。」
一晃好久了,縱然和女兒經常在視頻中聊天,也抵不過親自抱她的感覺。
厲元朗有些激動,緊緊將媛媛摟在懷裡抱起來,在她粉嘟嘟的小臉蛋上親個沒完,把女兒親的咯咯直樂,「爸爸鬍子扎人。」
「小壞蛋,爸爸刮過鬍子了,哪裡還有。」厲元朗說著,依舊用嘴直拱女兒的小鼻子小嘴巴。
韓茵站在一旁,喜極而泣。
這段日子,她明顯瘦了。
人在鏡雲,心早就飛到拜州。
要不是鄭海欣極力相勸,她也會跑到拜州來的。
此時看到厲元朗精神頭倍足,紅光滿面。回想起厲元朗經此大難,終於逃出生天,躲過一劫,不由得動容。
什麼都比不過看到厲元朗完好無損,活蹦亂跳,她算是體會到了幸福的滋味。
緊走兩步,擦拭著眼角說:「你身體允許的話,抱一抱你的兒子吧。」
小鄭立還不到一周歲,卻在鄭海欣悉心照顧下,白白胖胖。
只是對於厲元朗存有陌生感,在爸爸懷裡手刨腳蹬的不老實,還一個勁兒的哭鬧起來。
可這也不妨礙厲元朗親他,摸他那張稀罕人的胖乎乎臉蛋。
眼見他實在太鬧人,鄭海欣趕緊接過來,一個勁兒的哄著:「好兒子乖兒子,媽媽在這呢。」
自從撫養鄭立以來,這還是鄭海欣和兒子第一次分開這麼長時間,難免思念。
她的喜愛程度絕不次於厲元朗。
站在他們身後的穆廣森,都給看迷糊了。
他對這位厲書記的私人生活完全未知。看得出來,這兩位丰神綽約的女子,分別是厲書記女兒和兒子的媽媽。
奇怪,厲書記怎會有兩個老婆?
穆廣森只是好奇,絕不能瞎打聽。
這次厲書記獨獨帶上他前來小游山,還深入到其家庭生活中,足以說明對他是非常信任了。
這份殊榮十分難得,穆廣森珍惜還來不及,怎會糊塗到惹人嫌。
一手領著女兒,這邊逗著兒子,厲元朗在韓茵和鄭海欣一左一右陪伴下,走進別墅里。
一進來,赫然看到客廳的茶几上,擺放一個四層大蛋糕。
「這是」厲元朗指了指,當場愣住。
韓茵笑盈盈介紹說:「元朗,今天可是你三十七歲的生日,你不記得了?」
可不是嗎。
厲元朗已經好久沒過生日了,怪不得鄭海欣選擇今天來療養院,一定是提前和韓茵商量好,藉此機會給他過個生日。
「爸爸,我要吃蛋糕。」女兒望著五顏六色的塔型蛋糕,忍不住咽了口水。
「好,爸爸這就給媛媛切蛋糕。」厲元朗露出父親的慈愛,在韓茵以及鄭海欣還有一雙兒女的見證下,許願吹蠟燭。
他許願的時候,為了製造氛圍,穆廣森特地關上客廳窗簾以遮住光線。
韓茵鄭海欣還有女兒,合著播放生日祝福歌的節拍,有節奏的唱起來。
「來,吹蠟燭了。」最低下轉圈點了七根蠟燭,最頂上點了三根。
厲元朗個子高,他負責吹頂上的三根,下面七根,則由韓茵鄭海欣女兒承包了。
吹完蠟燭,打開窗簾。
看著女兒和兒子,還有這兩個他生命中比較重要的女人,厲元朗心潮澎湃,激動萬分。
要不是穆廣森在場,真想挨個擁抱她們。
「謝謝,謝謝你們為我做的安排。這幾年,竟顧著忙於工作了,連自己的生日都沒過。」
鄭海欣安慰道:「以後你每年生日,我們都跟你一起過。」
「好,這個提議好。」
韓媛媛不幹了,一個勁吵起來,「我餓,我要吃蛋糕」
「爸爸給你切。」厲元朗一把抱起女兒,讓她自己挑選吃哪一塊。
一旁的韓茵連連阻止,「元朗,只給她切一小塊,東西太甜太油,吃多了容易長胖。」
厲元朗哪管那個,女兒的話就是聖旨,她要什麼,厲元朗都會盡一切滿足的。
切蛋糕環節結束,一家五口人加上穆廣森坐在餐廳里,早就在療養院訂好一桌豐盛飯菜。厲元朗舉著飲料杯,激動的說了開場白。
「這次死裡逃生,讓我看透了很多東西。說真的,和水婷月離婚,我挺後悔。仔細想來,她沒有太大的過錯,始作俑者都是她媽媽給害的。」
「到最後,她也沒落得一個好下場,聽說快判了,至少在五年以上。」
說到這裡,厲元朗黯然神傷。
他感慨了一下,繼續說:「海欣,這杯飲料我敬你,是你力主使用普羅和綠羅,把我從死亡邊緣拽了回來。」
「元朗,你不要激動。」鄭海欣寬慰說:「我救你是我們這麼多年來的朋友感情,更是為了鄭立著想,我不想讓他成為沒有爸爸的孩子。」
厲元朗深有感觸道:「鄭立,這名字多好啊,正大光明,巍然屹立,我希望我兒子將來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成為一個立足於社會的有用人才。我幹了。」
雖然是飲料,厲元朗還是幾大口喝光。
穆廣森緊接著給厲元朗的空杯倒滿,等著這位厲書記表達情感。
自然,第二杯他是敬給韓茵的。
「韓茵,我們經歷很多。曾經在一起生活的那五年,吵架成為我們婚姻的主旋律。我一直認為,你是嫌貧愛富的現實之人。可我沒料到,你竟然在人生地疏的鏡雲市闖出自己的事業,給我們的女兒創造了一個美好前景。」
「我對女兒是有虧欠的,這杯飲料謹表達我的心意,謝謝你幫我照顧女兒,辛苦了。我喝了。」
做完這些,厲元朗落座後,韓茵說道:「元朗,難得你能夠說出這番心裡話,我和媛媛全都感受到了。今天我們不談令人不快的過去,只暢想美好的未來。」
鄭海欣補充道:「我贊成韓姐的話,我們是給你過生日,不是聽你發感慨和感謝的。來,我提議一杯,我們共同祝願媛媛和鄭立,還有我們這一大家子,越來越好,越來越幸福。」
別墅足夠大,韓茵和媛媛一間睡房,鄭海欣則和鄭立住一間,還給韓茵和鄭海欣各自保姆留了一間。
剩下的那一間,則是厲元朗和穆廣森的。
吃過飯,厲元朗躺在床上,穆廣森伺候他吃了藥。
厲元朗指了指床邊的椅子,「廣森,你坐,我們聊一聊。」
「是。」穆廣森規矩坐好,厲元朗便問:「你是不是對我和韓茵以及鄭海欣,還有我兒女的關係感興趣?」
穆廣森憨厚的笑了笑,沒說話。
「其實,這也好解釋。韓茵是我前妻,媛媛是我們的女兒。鄭立則是我第二任妻子水婷月生的兒子,我和水婷月離婚後,她精神上受到刺激,不能照顧鄭立,我就把兒子送給鄭海欣撫養。關係就這麼簡單。」
穆廣森終於明白,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說完這些,他換了一個話題,提起厲元朗撞車以及被人注射的事情上面。
「厲書記,您是怎麼發現FL公司有問題的?」
厲元朗把枕頭往床頭上提了提,以便躺著說話更舒服。
「其實倒不是我有多大的警惕性,是前後收到兩封信提示了我。」
「第一封信告訴我FL公司有重大嫌疑,第二封則是他們公司財務報表,顯示出這家公司一直在賠錢經營。」
「這事就奇怪了,要是正常公司,早就想辦法或者停辦,好幾年了,他們始終維持,不符合常理。」
「所以我才專門去他們公司視察參觀,實則是探底。結果我無意中發現,他們距離我們火箭發射場有幾百公里,而且外方又是和我們有敵意的國家。」
「他們國家善於耍流氓,要搞垮誰,無所不用其極,早就惡名遠揚了。所以,我由此聯想,他們此舉絕對有問題。經營公司只不過是個幌子,獲取我們國家航天機密才是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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