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欣口口聲聲說,她並未帶鄭立來。
哪成想,鄭立就在廣南,在他眼皮子底下。
現在不是追究鄭海欣責任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鄭立。
厲元朗心急如焚,深呼幾口氣以便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
按照鄭重提供的地址,商務車風馳電掣,連闖數個紅燈,不到二十分鐘,便停在市郊一處別墅的院子前。
這裡是鄭重在廣南市的住處。
鄭海欣坐在客廳沙發里,面色陰沉,低頭一語不發。
眼前站立著兩名年輕女子,看打扮應該是她的保鏢。
厲元朗一進來,鄭海欣抬頭看了看他,隨後又把頭深深低下。
那兩名女子滿臉愧疚,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
厲元朗擰著眉頭走到鄭海欣面前,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鄭海欣揚起臉來回應道:「我們去樓上說吧。」
隨後,率先站起身走上樓梯,厲元朗緊跟其後。
鄭重想要跟上去,卻被周宇抬手攔住,「咱們在下面等著就是。」
走進二樓一個房間,鄭海欣指著大床說:「鄭立是在這裡睡覺,我的保鏢就在他身邊陪著。據她們講,忽然聞到一股很香的氣體,瞬間頭暈目眩,昏迷過去。」
「至於鄭立怎麼沒的,她們全然不知,簡直是一對廢物。」
厲元朗不想糾結於這個話題,望著床上凌亂被褥,還有半開的窗戶。顯而易見,這是有人迷昏了保鏢,偷走鄭立。
「你把鄭立帶來,不讓我見也就算了,還沒有保護好他,你真是」厲元朗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八個字,生生咽了下去。
鄭海欣深深自責,眼含淚花的懇求說:「元朗,我可以抱一抱你嗎?」
厲元朗沉默不語,鄭海欣一頭扎進他的懷裡,肩頭一陣聳動。
她哭了,儘管聲音很小,厲元朗能感受到她很傷心。
唉!
厲元朗原本垂下的雙手,慢慢拍了拍鄭海欣的後背,安慰道:「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報警了嗎?」
鄭海欣鬆開厲元朗,抽泣的搖頭說:「這是一起有預謀的犯罪行為,我沒敢報警,擔心對鄭立不利,等著你拿意見。」
「還等什麼!」厲元朗怒聲說:「錯過時機,鄭立才會有危險。」
說著掏出手機,沒有打110,而是直接撥通韓衛手機。
來不及客氣,厲元朗當即倒出原委。
顯然,韓衛正在睡夢中,一聽厲元朗所述,馬上說道:「市長,請您保護好現場,我這就到。」
厲元朗掃了一眼鄭海欣,看她淚眼婆娑,實在不忍心再數落她。
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晚了。
他走出房間,站在走廊里點燃一支煙,一口接一口的深吸不止。
他需要冷靜,需要分析。
半晌,厲元朗轉過身來,對身後還在抹眼淚的鄭海欣說:「這已經不是丟失,是有人綁架了鄭立。你仔細想一想,你得罪過什麼人沒有?」
鄭海欣思考片刻輕輕搖頭,「我的生意做得很順,沒有仇家。」
厲元朗仰頭長嘆,「那就是有人針對我了。」
現在想來,白晴不讓他和鄭海欣母子見面,還真是對了。
關鍵是,是誰膽大包天,公然綁架他的兒子。
「你的那兩個保鏢什麼來頭,可靠嗎?」
鄭海欣顯然明白厲元朗的意思,十分肯定的回答:「她們是苗玲推薦的,值得信任。」
從鄭海欣的表情判斷,可以排除保鏢裡應外合的嫌疑。
那麼問題來了,鄭海欣和鄭立出現在廣南市,有人早就注意到了。
「監控顯示的是什麼?」
鄭海欣失望的回應,「我剛才看過了,監控什麼都沒有,準是有人侵入系統,讓監控變成了瞎子。」
真是一起有組織有預謀的犯罪行動!
鄭海欣就在一旁默默看著,等著厲元朗做決定。
儘管她比任何人都焦急,都擔心。
鄭立就是她的生命,她的未來和希望。
可她卻抑制住傷感,忍耐著沒有嚎啕大哭,以免打亂厲元朗的思路。
此時的厲元朗,心亂如麻。
悲傷、憤怒、揪心集於一起,在胸膛里不住翻滾,刺激著他的大腦神經。
他已經用盡辦法,以便讓自己快速冷靜,可是一想到兒子前途未卜,厲元朗終究靜不下心來。
好在這會兒韓衛及時趕到,不僅有他,還有市局刑警隊的朋友。
多個幫手就多一條思路。韓衛他們已經從別墅區物業公司那裡,調出小區所有監控攝像畫面。
可惜的是,這夥人不僅入侵了鄭重家的監控系統,物業的監控系統同樣未能倖免。
可以說毫無進展。
而且小區保安巡邏時,也沒發現異常。
這麼大的行動悄無聲息,沒有留下一點痕跡,根本不科學。
「我這就讓刑警隊在別墅和小區周圍勘察,看看有沒有線索。」韓衛提議道。
「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厲元朗下了命令。
齊同飛今晚值夜班,本來他都做到副總位置上了,原本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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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春節期間,安保尤為重要。
再一個,他最近和老婆冷戰,索性借這個由頭,就住在酒店。
反正有吃有喝,條件甚至比家裡還好。
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他正躺在床上擺弄手機,響起一陣敲門聲。
打開門一看,竟然是米立達。
這位米副總才來集團沒多久,這次春節期間到富麗堂皇大酒店,表面上視察工作,應該還有別的事情。
反正他經常和曹傑在一起,鬼知道談的是啥。
齊同飛說是曹傑的副手,涉及到核心問題,曹傑從不讓他參與,對他還是有所防備。
這也使得齊同飛困惑和煩惱。
眼見米立達主動登門,齊同飛樂不可支,客氣的把米立達讓進來,又是沏茶又是敬煙,好一陣忙乎。
米立達擺了擺手,「齊副總,你別忙了,我閒來無事,找你聊一聊天。」
米立達嘴上這麼說,齊同飛卻不能怠慢,該做的表現一定要做。
忙完了,他才規矩坐在沙發上。
米立達摘掉眼鏡,邊擦鏡片邊說:「我還是第一次來廣南,淨顧著忙公務,還無暇領略廣南的城市風光。」
齊同飛連忙討好問:「您明天若是有時間,我陪您轉一轉?」
米立達搖頭,「恐怕夠嗆,我明天下午就要返回允陽,有機會再說吧。」
齊同飛眼珠一轉,提議道:「米副總,要不我安排一下,我們一起喝兩杯如何?就算我給您踐行了。」
米立達眼睛一亮,「我就是因為睡不著覺,才找你說會兒話的。要是不打擾你的前提下,倒是可以喝一點。不過我事先聲明,我酒量不濟,只能喝這麼一點點。」
還用拇指和食指比量一下,一個很小縫隙,以表示他的酒量。
「沒關係,我們主要聊天,喝多喝少無所謂。」
齊同飛就要拿起話機給餐飲部打電話。
這個時候,酒店的大廚基本上都下班了,只留下少數服務人員。
不過不算事,齊同飛一句話,他們會想盡辦法滿足。
米立達連連擺手,「別在酒店吃了,山珍海味總吃也膩。齊副總,我在美食榜上,看到有一家晝夜營業的小吃店,咱們去那裡吃。」
齊同飛一聽名字,不禁提醒說:「那家店我去過,菜的味道不錯,就是環境差了點。」
米立達一拍大腿站起身,「環境不重要,只要菜好吃就行。」
齊同飛不好違拗,只得和米立達一起走出酒店,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目的地。
這家小店生意還算挺火爆,晚上十點多了,依然有不少客人就餐。
齊同飛找了一個靠窗位置坐下,點菜期間,米立達去了衛生間。
不大一會兒,米立達才回來,齊同飛赫然發現他神情緊張,不由得吃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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