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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遠知道今天想要以和平的方式離開這裡是不可能的了,他拉著張璞玉稍稍往後推了推,然後放開了對方,右手再次握上了匕首。
從上次來豐景觀,他就感覺到張璞玉怪怪的,而且從他剛才的話中不難判斷,他知道的事情應該不少,馮遠已經下定決心要先將張璞玉帶出去,這樣也許在他們心中困惑已久的事情就有了解釋。
「我去對付他們,你在這裡小心一些。」
張璞玉皺了下眉頭道:「我幫你。」
馮遠挑眉,也沒有拒絕,只是道:「管好你自己。」
「……嗯。」
這兩人身上沒有帶刀,他們唯一的武器就是手中的長棍而已,因此馮遠倒是十分有信心干到這兩人。
只不過,這兩人從看見他們之後都沒有喊叫招救兵,是不方便?還是說他們有絕對的信心可以對付兩個人?
雙方呈對立姿態站立著,戰鬥一觸即發。
馮遠的格鬥招式不僅僅經過系統訓練,跟是有長年累月的抓捕實戰積累,因此在打鬥中十分的有優勢。
那兩個男人雖沒有學過正兒八經的格鬥,但卻因為長年干農活的原因,身體很是見狀靈活,再加上一寸長一寸強,馮遠一時間竟也沒有撈到便宜,倒是張璞玉這小身子骨一時間看上去竟是狼狽非常。
還真是小瞧他們了啊!
「你們是打不贏我們的,而且就算你們打贏了,今天也是走不了的,這裡進出村的唯二兩條路都被封了,我們的人很多,你們從我這裡跑了,也躲不過他們,放棄吧!」
馮遠沉了沉眸子道:「所以你們所有人現在都聽你們村長的擺布?」
壯年男子愣了一下,似是不明馮遠為什麼會問出答案這般簡單的問題。
「廢話,我們不聽村長的,難道聽你的?」
馮遠一愣,他發現對方的話甚是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就在馮遠微微發愣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張璞玉喊了一聲小心,而後便感覺到一股迎面一股刺鼻的噴霧對著他的臉噴了過來。
「靠!」等馮遠反應過來再閉氣時,已經吸進去一部分噴霧了,他罵道:「打不過就使用下三濫的手段。」
「有用就行,管他是不是下三濫。」
馮遠已經中招,那兩人也不再出手打了,只是環臂在一旁等著藥效發作。
張璞玉扶著馮遠,擔憂道:「你沒事吧!他們為了不惹人注意,一般能用藥的都不會選擇動手,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學會用迷藥的。」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提醒我?」
馮遠晃晃悠悠暈過去之前,只給張璞玉丟下了這句帶著悲憤的質問的話。
壯年男子看著暈倒在地的馮遠,對張璞玉說道:「你是自己進去,還是讓我們把你迷暈了扔進去?」
張璞玉憤恨的看了兩人一眼,也沒管地上的馮遠,徑直順著原路從窗戶爬進了剛剛出來沒有幾分鐘的房間。
兩人拿走了馮遠依舊握在手裡的匕首,然後將他抬著也從窗戶扔進了房間,從頭至尾,房間門都沒打開過,然後再一次將窗戶鎖好,之後做左右看了下,確定馮遠沒有別的幫手之後,這才離開了後院。
……
「施主!施主?」
也不知過了多久,馮遠才慢慢睜開了眼睛,他對上了一張熟悉的年輕男子的臉,眨了幾下,這才想起來,他應該被人抓了,一世英名,竟然毀在了兩個老男人身上。
馮遠當即做了起來,他摸了摸後腰,那裡空空如也,腰包不見了。
「你在找這個嗎?」張璞玉直接扔給馮遠一個兩個巴掌大的黑色腰包道:「他們把你扔在了地上,我把你挪上了床,這東西硌得慌,我就幫你收了,除了你的匕首之外,其他東西他們都沒動,我倒是翻看了一下,沒什麼能用的上的東西。」
馮遠抿了抿唇,他的包,他自然知道裝了什麼,除了匕首之外,沒一件能防身的,不過……
手機還在裡面,馮遠當即摸了出來,還剩餘一半電量,不過,現在怎麼都下午四點多了。
「我怎麼睡了這麼久?」
「你吸了迷藥,肯定會暈的久一些,不過這時間也不算長,你在吸入的第一時間應該就閉氣了吧!所以吸進去的不多,也因此才只昏迷了半天,要是再多一些,估計就直接睡到明早了。」
馮遠晃了晃腦袋,因為吸入了迷藥,腦子還有些懵,但是張璞玉的話他卻是聽明白了。
「我是一個成年男人,自身的抵抗力和形成代謝本來就比較強,就算吸入較多迷藥,也不至於到明天早上才行。」
張璞玉看著馮遠把弄著手機,他道:「沒有信號。」
手機屏幕上面的確僅剩餘了一格信號,並且時有時無,馮遠想罵娘了。
「我尋思著你們這村也不是什麼深山老林吧!怎麼連信號都沒有?」
張璞玉想了想道:「以前也不這樣,所以我猜他們為了這次的行動,應該專門去買了干擾信號的儀器,目的就是擔心有人後悔想要通風報信。」
「到底是什麼行動?」馮遠坐直了身子,他嚴肅地看著張璞玉,沉聲道:「自從我上次來到村里,就一直覺得很是奇怪,你們對於張天師閉口不提,目光也顯得很是遲疑,你們在隱瞞什麼,和張天師有關的?這也是你現今被關在這裡的原因?」
張璞玉直視馮遠的目光,他的心中其實有很多話要說,但他卻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施主,你是警察吧!」
馮遠一愣,而後才想到張璞玉剛才說翻看了自己的包,他的證件也在裡面裝著,對方自是也看過了,於是,馮遠便乾脆的承認了。
「是,我是警察,這次來到長關村,也是為了調查近期的案子,所以,小張師傅,你若是知道什麼,就說出來,你現在被他們關了起來,如果他們想要傷害你易如反掌,你說出來,我才能想辦法救你。」
張璞玉皺了皺眉,他在想應該從何說起。
「告訴你也無妨,看著情形,這件事似是要鬧大了,也許會牽扯進你們這些無辜的人……」張璞玉看著馮遠道:「施主,你相信人真的可以羽化飛升成仙嗎?」
「這怎麼可能?小師傅,這都21世紀了,我看你年紀輕輕,怎麼也相信這種無稽之談呢?」
若不是現在情況不允許,馮遠當即便想給張璞玉上一節黨課,好好洗滌一下他那烏七八黑的靈魂。
但張璞玉話中的成仙,卻也真的給了馮遠的靈魂一個暴擊,原來他們這些天的推論沒有偏離方向,這些事情,的確和成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我也不相信。」張璞玉道:「我們修道,是為了汲取道家一些經典典籍中的優良思想,從中參悟人生的真諦,那裡面也確實有好些道理,可以應用在現實生活中,對我們的確是大有裨益,我們的重點在於悟道,而不是煉丹和成仙,但有史以來,沉迷於修仙的人卻不在少數。」
馮遠問道:「所以,這和你所說的事情究竟有什麼聯繫?」
張璞玉道:「施主,你別著急,聽我慢慢說來,你可知張天師是何時去世的?」
馮遠不知,他道:「何時?」
「十四天前,今天正好是她的二七。」
「已經半個月了!可是半點消息都沒有透露出去。」
馮遠著實驚訝,他還以為,張天師過世並沒有多久。
張璞玉道:「因為村長不讓泄露出去。」
「龐天瀚不讓說,這是為何?」
張璞玉道:「村長是張天師的信徒,說是最忠誠也而不為過,他的妻子早逝,唯一撫養長大的兒子也去了城裡落戶,一個人在這村里沒什麼寄託,既然相信鬼神,自是會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張天師的身上,他和很多人一樣,都相信張天師其實就是后土娘娘的轉世。」
「哈!」馮遠一副震驚臉,他沒有聽錯吧!「后土娘娘?就是這豐景觀里供奉的神像!可這神像已經在這多少年了?張天師才來了多少年?她就這麼說自己是后土娘娘的轉世,你們就信?」
「張天師年輕是便在村里立了威望,往後自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何況,她自己並沒有這麼說,只不過有人這樣傳言,她沒有反駁而已,這樣便一傳十十傳百,三人成虎的道理,施主總聽過吧!」
「聽過。」但馮遠還是很不能理解,他道:「可就算你們都相信她是神仙下凡,現在她過世了,你們也相信她是羽化成仙歸為了,但這和如今這些事有什麼聯繫?總不至於是你們村長想要追隨她而去,跟她一起成仙?」
張璞玉怔怔的看著馮遠,他沒有什麼表情。
面癱臉馮遠見的多了,但是張璞玉這面癱看上去不僅僅是冷淡,更多的是驚悚,他擺出這個表情,就是在承認馮遠猜對了。
「是。」
「可這不是在胡鬧嗎?」馮遠憤慨道:「人就是人,死了之後就是塵歸塵土歸土,哪裡會成什麼仙?而且這人都死了半個月了,這種鬼天氣,屍體肯定都腐爛生蛆了,他們看著這幅屍體,還是那麼堅信張天師是成仙了嗎?都成仙的人了,還會任由屍體腐爛嗎?」
張璞玉擺出一副為什麼不能的表情道:「無論屍體變成什麼樣,只要他們相信,那便是真的,這與屍體無關。」
「……艹!」
半天了,馮遠最終只憋出了這一個髒字。
果然,這個世界上最堅定的就是信仰了,最難的便是扭轉一個人錯誤的信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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