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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委工作的首要職能不就是監督麼?」秦舞陽殺氣騰騰道,「全市所有工作紀委都是有權力監督的。」
蕭檣一聲哀號:「我這是把你激活了?我是不是把潘多拉魔盒給打開了?」
「沒你想像的那麼嚴重。監督誰也不會監督你嘛。」秦舞陽開了句玩笑,起身道,「我還是走吧,免得別人又猜三忌四的,那個監察對象的信息表趕緊讓人報過來。」
當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表格就報了過來。
秦舞陽跟蕭檣打了個招呼,然後仔細地看起表格來。
其實掌握監察對象的信息,根本不需要秦舞陽這個市.委書記親自查看,他這麼做,只是為了看看在市公安局的名單里有沒有厲鋒的名字。
電子化辦公就是方便,不需要一張張表去找,只需要輸入厲鋒的名字就可以了,毫無懸念的,沒有厲鋒的名字。
秦舞陽對厲鋒是相信的,畢竟兩人共同戰鬥過,所以厲鋒不可能騙自己。
秦舞陽想了想,把目光放在了市公安局的高層上。
除了蕭檣以外,還有四位副局長,一位是常務副局長高明遠,另三位分別是副局長寧天平、趙亞昌和胡繼科。
高明遠主持工作,另三位各管一攤,秦舞陽覺得高明遠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當時除了顧明懷就只有高明遠的權力最大了。
可是問題是,高明遠當時跟顧明懷的配合還是很好的,怎麼會是他?如果真是他,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秦舞陽覺得高明遠這個人不簡單。
把高明遠的個人信息提取出來,仔細看了一下他的工作履歷,有一個地方引起了他的注意。
高明遠的配偶一欄是空白。他有個女兒,那麼配偶欄的空白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離異,一種是離世。
秦舞陽抓起電話,打給了伍宇軒,讓他了解一下高明遠老婆的情況。
這不是個難差事。
很快,伍宇軒便過來匯報,高明遠的老婆叫孫化梅,曾經在邵氏集團擔任過財務副總,兩年前在一次車禍中身亡。
「車禍是怎麼回事?」
伍宇軒匯報道:「有一個傳言,說孫化梅是被邵氏集團害死的,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不太清楚。」
聽到這兒,秦舞陽基本上已經確定厲鋒是高明遠安排的臥底了,而且動機也成立,只是臥底一年多,厲鋒仍然沒有撤出來,估計是還沒有打入邵玉樓的核心。
高明遠無疑是一個心機很深的人,這樣的人對任何人都會持懷疑態度,所以怎麼與他接觸獲得他的信任就顯得至關重要。
沉吟了好一陣子,秦舞陽向伍宇軒道:「怎麼樣才能獲得高明遠的信任?」
伍宇軒不假思索道:「查清他愛人的死因。」
秦舞陽道:「你說的是一個路子,但是你別忘了,高明遠本身就是警.察出身,連他都破不了的案子,況且事隔兩年,更加難查了。」
伍宇軒撓起了頭皮,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別的辦法了。
秦舞陽微微一笑:「調查所有與邵氏集團有關的項目,我就不信查不出毛病來。」
伍宇軒吃了一驚,不由道:「秦書記,您這是開戰了?」
「那又怎麼樣?」秦舞陽風輕雲淡道,「不打草驚蛇,他們怎麼會有動作?」
秦舞陽針對邵氏集團毫不掩飾的調查,引起了多方的注目。
首先坐不住的就是顧明懷。
原因很簡單。邵氏集團尤其是在早期有著太多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是顧明懷給壓下去的,根本經不起查,搞不好就把有些事情給翻出來了,再這麼被動下去,極有可能造成滅頂之災。
但此時的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阻止秦舞陽前進的步伐,面對已經響起衝鋒號的秦舞陽,顧明懷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與臧濤聯手,通過壓制王佳國來逼迫秦舞陽收手。
不過臧濤目前與王佳國處於蜜月期,要想臧濤接納自己,那勢必要挑起二人之間的鬥爭,這不但需要時間,更需要時機。好在秦舞陽的調查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什麼大的發現,顧明懷只能壓抑著內心的惶恐不安靜靜地等待著。
而收到風聲的邵玉樓一臉嚴肅,早知道秦舞陽會這麼幹,當初就不干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了,不過事已至此,後悔也沒有用,關鍵在於怎麼度過眼前這一關。
見邵玉樓憂心忡忡,厲鋒悄悄跟殷天龍說:「龍哥,邵總是不是太點兒太緊張了?我覺得吧,該緊張的人應該是他背後的人吧,咱們就是私營企業,紀委查的是當官,能拿咱們怎麼樣?」
「你懂個屁。」殷天龍沒好氣地說,「你以為這麼簡單?秦舞陽這個鳥人最擅長的就是抽絲剝繭,這個王八蛋是特麼哮天犬投的胎,鼻子靈得活,聞到一點味道就會死咬著不放。邵總,我看,不如直接把他給做了。」
邵玉樓搖了搖頭:「還沒到那麼嚴重的地步,我跟老顧聯繫一下,商量一下對策。」
看著邵玉樓去打電話了,殷天龍低聲一嘆:「邵總現在做事沒有了以前的雷厲風行了,婆婆媽媽的。」
厲鋒好奇道:「龍哥,以前邵總是不是很猛?」
「何止猛啊,那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殷天龍道,「小鋒,咱們拿著邵總的錢,就得為邵總分憂,現在你的機會來了,只要你把姓秦的給幹掉,我保證你將來飛黃騰達。」
厲鋒咽了一口吐沫道:「殺人?」
「敢不敢做?」
厲鋒不屑道:「有什麼不敢做的。」
「好,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殷天龍咬緊了牙,「我特麼早就看秦舞陽這小子不順眼了。」
且說邵玉樓與顧明懷通著電話:「領導,現在的局面比較嚴峻,秦舞陽死纏爛打,您看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顧明懷道:「你不要慌,我自有主意。這段時間,你低調點。」
「領導,那讓您費心了。」
此時的顧明懷和邵玉樓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同病相憐,不過邵玉樓卻有自己的想法。顧明懷雖然說的輕巧,但他現在的位置比較尷尬,只有一項組織人事是他分管的,基本上淪落為王佳國的工具,他說自有主意,在邵玉樓看來,他是在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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