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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在這卷簡牘前足足讀了兩個時辰,現在依然傍晚,可惜沒有半絲進展,仍舊無法記住那個字,不過昊有種預感他已經快理解那個字了,只差一小步就能理解了,可是就是那一小步他遲遲無法踏出,最終他終於醒悟,現在再怎麼看也不能看清、理解,也許換個環境就會有不同的收穫。
走出房間,走出院子,走出這個有些束縛的世界,漫步在山野中,雨早已停止,於是昊的心境也平靜下來了,不去想從前,不去想現在,更不去想以後,哪怕是曦也被他暫時忘卻,因為他現在的心裡出現了是最大的世界:大自然。它包括所有包括過去現在未來,以及曦。
山路漫漫,但世間沒有無盡的路,終究有盡頭。現在,他站在山崖邊,展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幅壯麗的圖畫。這時,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分,山野間籠罩著金色的寂靜,遠處山巒披上晚霞的彩衣,那天邊牛乳般潔白的雲朵,也變得火帶一般鮮紅。風兒輕撫著昊的臉龐,輕輕捲起衣袖,在風中不斷搖擺,無盡的天地被夕陽的餘暉所充斥,天際處一隻金黃色的大鳥正緩緩飛過,不知是本身的羽毛還是被夕陽光輝所染,雖耀眼卻美妙,長嘯在山野間迴蕩。
俯瞰山崖,無盡碧綠盡收眼底,山下零零散散的飄蕩著一束束炊煙,之前那股說不清的感覺又一次在他胸中迴蕩,突然他覺得似乎身上所有的束縛都消失了,滿是豁達,竟有種欲乘風而去的衝動,或許他快悟出那個字了。
翌日,孟昊終於迎來了考核之日,決定他是否能夠進入書院的時刻到了。
有很多人圍在每日的早課教室外,正小聲議論著。
「這位兄台,這是怎麼回事,不是早已過了招收的時間了嗎?」人群外一個氣度不凡的青年聽說了大概的情況後,拉住了一個前面的人問道。
「別煩我,我……」那人有些不耐煩剛想罵一句時,眼角撇到拉他的人瞬間變了臉色,轉身拱手道:「啊,原來是葉錦師兄,是這樣的,王龐院長要考核一個孩子,據說是孟闕先生的遠方侄兒,只要能過考核就能進入書院。」
葉錦點了點頭,望向被包圍的教室,裡面孟闕正在王龐身邊交談著,「這麼看來,孟師叔是很看重他的遠方侄兒了。」
這時從葉錦身後傳來一個懶散的聲音,「葉師兄,你也來看著無聊的考核了?」
葉錦轉過身來原來是南宮文,南宮文拱著手,於是葉錦微微屈身示意,不過有些奇怪:「師弟這話怎講,為何說這是無聊的考核?」
「嘿嘿,師兄有所不知,此子不知是何處冒出來的孟師叔的遠房侄子,估計蒙蔽了師叔的眼睛了,我可聽說他第一天就襲擊一個雜役,若不是老師來得及時否則那雜役就要死了,多虧有孟師叔的求情,也許現在那小子已經成為一堆齏粉了。」
葉錦點了點頭轉過身去看向教室不再言語,南宮文在其身後露出了陰冷的笑容,「小子,你等著被老師直接打殺吧。」
終於,考核的時間快到了,孟昊也早已來到教室的另一側,在這之前進入教室便被很多奇怪的目光所包圍,甚至有些刺耳的話讓他有些火氣,不過一想到今日不能隨意發脾氣,因而忍了下來。
孟闕此時正在教室的另一頭和王龐站在一起。
「師弟,希望這一次不要讓我失望。」王龐有些無奈的說道。
「放心吧師兄,雖然七天時間有些倉促,但是此字天資聰穎,對於那些禮儀一點就通,不過畢竟時間過短,他的脾性還未完全改去,只希望師兄能夠適量放寬點。」孟闕微微笑道,滿是自信。
「恩,只要他能明白這不是一個沒有制度的社會,殺人永遠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哪怕脾性沒有完全改過,我也會收下他的,聽你的描述,此子怕是比之你我都要有潛力,為兄我也是好奇至極啊。」王龐邊說著,邊捋了捋鬍鬚。
「相信不會讓師兄失望的。」
當~~當~~當~~
三聲悠揚的鐘響告示著考核開始,所有人頓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王龐。
王龐最後對孟闕說道:「稍會兒玄雲閣的朱月長老要來拜訪,拿去去年請我煉製的破妖扇,你等下記得提前發現,好讓我去迎接。」
「好的師兄。」
王龐終於動了,緩緩走到孟闕面前,孟闕行跪拜禮:「見過大先生。」
「孟昊,你可知錯?」王龐一瞬間變臉,強大的威壓降臨這間教室,整個教室周圍的學生幾乎全部被壓得癱坐在地上,除了南宮文和葉錦,但是南宮文卻有些吃力,葉錦反而一臉輕鬆,直直看著場間,南宮文目光極其隱晦的閃爍著嫉妒的光芒,心中不停咒罵:「葉錦,你不過是比我早一個月入老師門下,便獲得老師真傳,甚至學習到了紫清劍訣,我不服,我不服,若我是你,我肯定比你出色。」
不過南宮文外表一點怨毒也不敢透露,依舊看著教室。
此時行完跪拜禮的昊跪在地上,直著身子,面色淡然,這令在場的人不禁吃驚,就連王龐都有些啞然。
孟闕雙手在身前相合,道:「弟子知錯,錯在那時沒有直接殺死對方。」
孟闕這一句話讓場間頓時寂靜,就連王龐的威壓也停滯了一會兒,緊接著全場沸騰,有些人直接怒火中燒,怒斥道:「如此狼子野心之輩,豈能讓他待在書院?學生覺得,應將他趕出書院。」
南宮文也趁此站了出來,來到王龐身旁,彎身拱手道:「老師,弟子認為孟昊應該立即趕出書院。」隨後轉身面向孟昊,臉上滿是惋惜,但眼中隱隱透露著喜悅,道:「唉……孟昊弟弟,那日為兄可是說了,希望你要明白你的錯,你的錯在你不該傷人,但你,你太讓我失望了。」說著還手指孟昊顫著手。
孟昊沒有理他,仍看向王龐。
王龐擺了擺手手,強壓心中怒火,沉聲道:「孟昊!你難道真的這樣認為?」
孟昊仍然淡然,只是繼續開口道:「是的,先生,但是那時我還是流浪的難民,要是我不先下手為強,想必我早在很早以前就死去了,我認為我沒有足夠的反應速度是我的過錯,不過現在我遇到孟先生,他讓我明白了任何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並不是世間所有人都是惡人,現在我的錯便是錯在不能傷人更不能隨意殺人。」
王龐聽了孟昊的話語不禁一怔,隨即所有人都感覺到來自王龐的威壓消失不見了,捋著鬍鬚若有所思的點頭,說道:「很好,沒想到孟昊,你竟能有這般不同的看法,雖說有些不妥,但畢竟你曾是難民,也情有可原,你讓我很滿意。」
什麼!
在場人都不禁愕然,這也行,不過仔細一想,孟昊這話也在理。
另一邊的孟闕滿意的微微頷首。
不過王龐一旁的南宮文卻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過立馬就變了回來,同時多了些笑容。
王龐轉身走到講台處的几案隨後坐在椅子上,道:「好了,孟昊,讓我考考你這七天的學習成果吧。」
「是。」孟昊應了一聲,便提著衣袍站了起來。
南宮文不言語,只是站在王龐身邊站立著。
「我問你,《文心雕龍》中有這麼一句,文之為德也大矣,與天地並生者何哉?為何意?於你看來此句如何?」
「此句所說應是如此,文章的屬性,是極普遍的,是有道德意義的,那麼它是同天地一起產生。」昊略一思索便答道,「在我看來文字每個筆畫代表著天地間最根本的道理,每一筆畫都有存在的意義,所以它是同天地一起產生的。」
王龐微微點頭,繼續問道:「那麼……」
王龐一連問了數個問題,孟昊都對答如流,這讓王龐極為滿意,但是南宮文的臉色變得極為陰沉。
直到王龐結束問題,「很好,孟昊,看來這七天沒有白學,你要好好感謝孟闕師弟啊,當然你也確實天資聰穎,否則常人哪能如此,那麼今日的考核你通過了。」
孟昊一拜:「謝先生。」
說完王龐便起身準備離開。
一旁的南宮文卻仿佛做了什麼決定,於是臉上堆起笑臉,走向孟昊,「真是恭喜你了,孟昊弟弟。」
然而,南宮文順勢將嘴巴靠到了昊的耳邊:「孟昊,你知道嗎?那個道笙,是我叫人打的,今天本以為你過不了,可惜啊,你卻通過了,不過那小子現在估計沒法在這給你道喜了,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被打死了……啊!」南宮文陰里怪氣的感嘆了一下。
孟昊猛然轉頭,怒目而視,低聲說道:「你說什麼?「
南宮文繼續說:「我是說,你那個小跟班現在估計死了。「
「南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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