躡手躡腳地回到房間,莫莫睡的正香。月嫂聽見動靜忙從沙發上坐起來,沈沉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再輕聲說:「你回去睡吧,莫莫這裡我來照顧。」
月嫂點頭,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順帶將門關上。
她現在很疲憊,等真的躺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陸祁言那些話迴蕩在腦海,清晰的好像他正一遍遍的重複著。
她從來不敢奢望陸祁言的愛,因為那是遙遠且不可觸及的東西,哪怕五年前陸祁言對外公布他們是情侶關係時,她也寧願相信那是陸祁言內心深處的愧疚感在作祟。
到如今,她已經不知道陸祁言的話到底該不該信。看著窗口的位置,她心裡又有了答案:「陸祁言,要相信你的話真的很難。」
第二天早上,沈沉給莫莫換好衣服下樓,陸祁言正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看晨報。見沈沉和莫莫下來,他放下報紙走到莫莫跟前將人撈起扛在肩上,莫莫樂的咯咯笑。
「昨天晚上睡得好嗎?」陸祁言扛著莫莫走到餐桌旁,再把他放到兒童椅上坐好。
莫莫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看著陸祁言:「我睡著了不知道睡得好不好,你可以問我媽媽,她知道的。」
陸祁言瞄了沈沉一眼:「有媽媽在,我相信莫莫一定能睡得很好。」
莫莫使勁點頭:「我也覺得。」抬起稚嫩的小手摸了摸陸祁言的頭髮,莫莫又問:「你昨晚睡得好嗎?」
陸祁言搖頭。
「為什麼呀?」
「爸爸一個人睡,半夜醒過來沒人陪在爸爸身邊,所以就睡得不太好了。」
「你跟莫莫說這些做什麼。」沈沉走過來打住陸祁言的話:「他什麼都不懂,你這樣會教壞他。」
陸祁言笑得一臉坦然:「實話實說而已,畢竟對小孩子可是不能撒謊的,對吧莫莫?」
莫莫認真地點頭:「爸爸說的對,大人是不能對小孩撒謊的,因為撒謊頭上會長一棵樹。」
「長一棵樹?」陸祁言被莫莫這話給逗樂了:「誰告訴莫莫撒謊頭上會長一棵樹的?」
莫莫指向當事人:「媽媽說的。」
陸祁言瞭然:「嗯,媽媽說的都對。」
莫莫深以為然:「莫莫也是這樣覺得。」
沈沉對這兩人突然的默契感到頭疼,淡淡睨了陸祁言一眼沒再理他。
陸祁言看腕錶將近八點了,因為還要去公司上班,只好先將事情交代給沈沉:「我過會兒要去公司開個會,上午十一點我的律師會把股權轉讓協議送過來,你看過如果沒問題就在上面簽個字,莫莫那份你可以幫他代簽。下午我回來接你去民政局。」
沈沉忍不住揭穿他:「昨晚不是喝醉了嗎?怎麼還能記得說過什麼?」
陸祁言知道自己假醉穿幫也不解釋:「答應你的自然是要記在心裡。時間不早了,我先去公司上班,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臨走前還不忘繞到餐桌那邊在莫莫額頭上輕輕一吻,莫莫乖巧的回應了,他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陸祁言今天心情很好,就連開車的劉叔也能感受的到,趁著等紅燈的時間,劉叔忍不住開口:「陸總,跟在你身邊快二十年了,我已經很久沒見你笑的這麼開心了。」
陸祁言勾唇一笑,「是啊,很久了。」
想著家裡的莫莫和沈沉,臉上笑意更濃。
陸祁言開完會剛好十一點,他回到辦公室拿出手機,沒有沈沉的電話。
十一點半,律師打來電話說:「陸先生,關於股權轉讓協議的事,我已經與沈小姐詳細溝通過了,但沈小姐並沒有簽署。」
陸祁言冷聲問:「她有說為什麼嗎?」
「沈小姐說等你回來她會親自告訴你。我也不便多問,只能等你回來與她私下協商。」
陸祁言默了片刻,答應了。
陸祁言原本計劃下午兩點回家,未免沈沉在家裡胡思亂想,他故意提前一個半小時回到別墅。
「他們呢?」陸祁言脫下西裝外套遞給阿姨,順便關心沈沉和莫莫的動向。
阿姨回答:「小少爺在上面睡午覺,沈小姐剛才被夫人請出去了,可能過一會兒才能回來。」
得知陳婉單獨將沈沉叫出去,陸祁言心裡多少有些不滿,依他對自己母親的了解,沈沉這次去肯定沒什麼好事。
問了阿姨見面地址,他驅車直接趕了過去。
陳婉將沈沉約在中心廣場的一家西餐廳見面,地址是沈沉以前開咖啡館的那個地方。
陳婉找了個靠里的位置,點了兩份西餐。等餐過程中,沈沉開門見山地直接說:「陸太太約我出來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陳婉用濕巾紙優雅的擦拭了手,眼神有一下沒一下的掃視著沈沉:「你還跟五年前一樣,說話直接,不喜歡拐彎抹角,跟你交流起來,比跟那些女人簡單輕鬆多了。也難怪祁言會那麼喜歡你。」
沈沉付之淺笑,「如陸總那般的人物,會有這些麻煩也很正常。」
陳婉抿嘴笑了笑:「是啊,祁言那麼優秀,又掌管著陸氏集團,無論身家還是樣貌,在我這個當媽的眼裡,那就是無人可及。所以他平日裡那麼忙,這些私事也只能由我這個當媽的來替他處理了。」
「那陸太太今天約我出來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看了一眼服務員端上來的餐點,沈沉輕笑道:「該不會真的只是吃這一頓飯?」
陳婉切了一塊牛排放進嘴裡,細嚼慢咽好半晌,才慢條斯理地說:「沈沉啊,你是個明白人,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我今天找你來的目的。」
沈沉說:「是您太看得起我了,揣測她人心思這技能,我還真沒學過。」
陳婉輕輕地睨了沈沉一眼:「既然來都來了,你就不用再跟我裝糊塗了。與你有著同樣心思的姑娘我見的多了,其目的不也就那麼一個?只是你比那些姑娘更聰明,知道給自己找到足夠的籌碼,否則照我以前的性格,你今天根本就不會在這裡。」
沈沉莫約是明白了陳婉的言外之意:「如果我理解的沒錯,您是想說我和陸祁言之間的事?」
「不是想說,而是今天就要你做出決定。」
「什麼決定?」
陳婉微揚起下巴,臉上笑容端莊大方,確有幾分豪門闊太的高雅氣質:「沉沉,我認識你十幾年了,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清楚。五年前那些事好的壞的,我們姑且就讓它過去,但如今你既然要與祁言交往,一心想要嫁進我陸家,那就應該要按我陸家的要求來。」
沈沉打心裡覺得好笑,這陳婉到底是從哪裡看出自己一心要嫁給陸祁言的?
陳婉繼續說:「你跟莫莫既然已經回來了,我這個當奶奶的就不可能不管不顧,畢竟莫莫身上流的是我陸家的血,他肯定是要回到我陸家,至於你……」
沈沉微笑著凝視著陳婉,等待她把話說完。
「祁言要喜歡你,我阻止不了,祁言要接你回來,我更沒法攔著。但同為女人,我不得不好意提醒你,你這樣無名無分的跟著祁言,到頭來又能換來什麼?如果沒有莫莫,我相信祁言也不可能會接你回來。」陳婉語氣微有加重:「所以你明白我說的意思了嗎?」
陳婉話已經說的很直白,沈沉不會聽不明白。陸祁言會接沈沉和莫莫回a市,並非是因為沈沉,而是因為他唯一的孩子,沈莫。
沈沉將垂下的碎發攏到耳後,臉上沒有半分情緒表現,「陸太太是想告訴我,陸祁言只是想要莫莫,而不是想要和我在一起?」
「不然你以為呢?」陳婉眸中有一抹鄙夷之色:「未婚先孕生下莫莫,不就是等著有一天可以憑著莫莫重新回到祁言身邊嗎?祁言顧念莫莫,不好將有些話說出口,既然這樣,那我親自來說。」
陳婉語氣愈加不善,沈沉的態度也逐漸變得冷漠。
陳婉從手提包里取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面,順手輕輕推到沈沉面前:「我聽說你這幾年在t市過的並不好,又帶著個孩子,想來生活過的也很拮据。這卡裡面有一千萬,我想足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條件是什麼?」
「留下莫莫。」
果然啊。
注目看著陳婉那副施捨予人的表情,沈沉沒忍住笑出了聲:「陸太太,您這是開高價要買下莫莫的意思?」
陳婉回答的也很直接:「可以這麼理解。」
沈沉端起右手邊的白開水喝了一口潤潤嗓子,然後慢悠悠地說:「這應該算是交易了吧?」
「莫莫是祁言的孩子,我只是讓他回到本該屬於他的地方!」
「陸太太憑什麼認為,這裡就是莫莫的歸宿?」
「祁言是他父親,他是我陸家的後人,不留在陸家難道跟著你一起受苦?」陳婉語氣越來越強勢:「沈沉,我給你這一千萬是念在你生育莫莫的份上,如果你非要跟我較真,到最後別說一千萬了,你可能連一分錢也拿不到。」
早在來之前沈沉就想過陳婉今天的目的,雖說與猜測略有偏差,但最終的目的卻是一樣的。
陳婉要莫莫,並且是非要不可。
可沈沉連陸祁言都不怕,更別說陳婉了。
她將銀行卡推回到陳婉跟前,不慌不亂地說:「這一千萬您收好,如果您想要孫子,可以讓陸祁言找個名當戶對的女人趕緊結婚,那樣您很快就能抱到孫子。」
「沈沉,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意思很明白了,這錢我不要,莫莫您也就別想了。」端起右手邊的白開水喝了一口潤潤嗓子,「既然陸太太非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我也沒必要繼續留下來耗費時間了。但下次在做這些事之前,您應該先和你兒子好好溝通一下,免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沈沉說完就起身準備離開。
陳婉見沈沉要走,急忙說:「你愛祁言嗎?」
沈沉前行的腳步頓住,神色有一瞬的慌亂,陳婉那話似乎說中了她心底某處被深藏的秘密。
愛陸祁言嗎?這個問題沈沉從未問過自己。
「當然我相信你是愛他的,不然你不會拒絕這筆錢。你愛祁言,所以你生下了莫莫。可你既然愛他,又怎麼忍心讓他與莫莫父子分離?」陳婉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物,玩起心理戰術來也不是簡單角色:「你們不都說愛是成全,是忍讓,是包容嗎?祁言想要這個孩子,你為什麼就不能給他?我相信祁言會比你更能照顧好莫莫。」
沈沉靜下心去領會陳婉那些話的意思,如果不愛陸祁言,生下莫莫就是為了錢,如果愛陸祁言,就應該成全他們父子,留下莫莫。
這荒唐而又可笑的推論,令沈沉都無言反駁。
過了許久,她才低聲說:「愛情里的成全不是成全對方,而是成全彼此。我自問沒那麼偉大,捨得犧牲自己去換取別人的幸福和快樂。更何況你都說了陸祁言只想要一個孩子,那這個孩子是不是莫莫,又有什麼關係?」
微笑著回頭,沈沉淡淡地說:「您真的不用在我身上下功夫了。」
這次她是真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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