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目瞪口呆裡面,林至誠把話筒湊到他的嘴邊,慢騰騰地說:「李先勇,既然你那麼想知道宏德的信息,你可以直接問我。」
我張了張嘴想說話,林至誠卻做了一個讓我噤聲的手勢。
有點手足無措,我站在那裡看著他。
也不知道說李先勇嗓門大,還是因為這個固話質量不好,話筒對面說的話,我全部聽得清清楚楚。
「呵呵,這事問你就不好玩了。更何況,說不定周小姐就愛跟我這樣放蕩不羈的男人聊天,她覺得我魅力四射。」
我內心的草泥馬一下子被驚動起來,差點就想衝出來把這個自我感覺良好臉皮還特好的爛人給踏碎算了。
正發愣,林至誠突兀地朝我笑了笑,對著話筒淡淡地說:「你可能得了一種自戀的病,要治。還有,如果周沫老家的房子能倒,那麼我覺得世通也能倒,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他把電話撂了。
話筒扣到座機上面咔嚓的一聲,將很沒出息深陷在他剛才的笑容裡面的我拽回了現實。
有點難以預料他會出現在這裡,我回想到剛才我罵李先勇的時候,好像有叉腰,就跟電視劇裡面的包租婆一樣,他肯定都看到了,他會嫌棄我粗魯沒形象嗎?
這樣一想,微微低下頭瞥了林至誠一眼,我的臉又燒了起來。
為了掩飾尷尬,我趕緊轉過身背對著林至誠撥弄了一下後面那張桌子上面放了挺久的文件,裝出一副特別忙的樣子。
突兀的,林至誠從身後抱住了我。
在這個侷促的小空間裡面,突然多了一個人出來,顯得有點狹隘。
也可能是因為夏天的腳步在逐步逼近,我忽然覺得一陣熱浪襲來,就跟身後突然被貼上一個大熱鍋似的。
身體僵了一下,我不敢亂動,只得小聲問了一句:「怎麼了?」
「了」字的尾音還沒完全落地,林至誠忽然旋過來到我面前,伸手扶住我的雙肩,一個俯身下來,唇就湊到我的唇上。
還真是沒出息,我的臉燒得更紅,就跟燒了好幾天的打鐵鍋爐似的,內心卻是驚喜與羞澀交織,也沒下手去推開他,反而是在這個急促的親吻中慢慢捏緊小拳頭,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差不多要找個氧氣罐的時候,林至誠終於鬆開我,又是順手將我拽進懷裡,放慢聲音就說:「對不起。」
我疑惑地抬起頭來望著他。
沒有以前的冷漠僵硬之後,林至誠臉上的輪廓線條柔和分明,眼睛裡面卻是源源不斷的愧疚,他張了張嘴繼續說:「李先勇會找上你,都是因為我。因為我那晚衝動帶你回家,還喊了司機送你去醫院。你能原諒我嗎?我其實那晚帶你出去醫院,就想跟你道歉了,可是我當時開不了口。還有,你能原諒我之前說的那些很沒風度的話嗎?其實我那都不是真心話,你第一天出現在宏德,我其實心裏面是挺高興的。」
我噢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麼好。
見我沉默以對,林至誠急了。
他把我抱得更緊,急促地問:「生氣了?」
我生氣啥的。
當時我們都不熟,更何況他當時面對著我走的是高冷路線,他要真開口道歉,說不定我早被嚇死了。
我現在感謝他的不殺之恩還來不及呢。
更何況,他以前說的那些狗屁話,我早忘光啦。
一想到這,我慶幸得不行,一下子就跟撿到寶似的在傻笑。
一看我這反應,林至誠很疑惑,他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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