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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不舍,卻還是知道男兒就該去掙錢,我也沒唧唧歪歪,叮囑了兩句注意安全什麼的,他估計是真急,又是囉嗦了我幾句,就走了。
我幫他把辦公桌上面的東西收了收,然後就這樣下樓幹活去了。
也不知道黃思敏從哪裡收到風,知道張明朗去了出差,她原本說她送我什麼的,最後還是林啟程當了這活雷鋒。
也不知道是不是張明朗交代的,把我送到了之後,他還非拽去吃飯了,吃完飯把我送到家門口,他還能來一句:「老闆娘,我就在對面,有事喊我。
」晚上在家,還能有什麼事的,我吐槽了他幾句,就關上門了。
臨睡覺之前,卻意外接到了羅建文的電話。
我把床頭燈關了,這才接起來,衝著那邊說:「餵?」羅建文那頭頓了頓,這才說:「你現在方便講電話嗎?陳三三?」家裡就我一個人呢,有啥不方便的,所以我趕緊說方便啊什麼的。
一得到我肯定的回答,羅建文壓低聲音就說:「陳三三,我總覺得謝彩萍的死很冤枉。
我這幾天問過以前的領班,她說盛德的那個劉胖子以前在你還在場子裡面上班的時候就愛點你,跟你買酒。
你辭工了之後,他就基本不來了。
那一晚他不僅來了,就連從來沒來過我的場子的周正明也來了,最後還把人灌醉了帶出去,這些都不符合邏輯,你覺得呢?」我思慮了一下,覺得羅建文有心來說這事,那麼在這事上面還是可以信任的,更何況我之前不是看到了周正明的辦公桌上面有一張單據來著,說不定羅建文能幫我去查查那家公司到底啥異常。
想了想,我就對著電話把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疑慮等等,以及我與周正明的舊恨,還有他之前威脅我暗示我說的那些話,全部一股腦的給羅建文說了。
羅建文在那頭聽得認真,聽完了之後,他忽然忍不住罵了一聲說:「臥槽,我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渣,現在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陳三三,我們不能就這樣放過了殺人兇手,既然沒有證據讓法律來制裁他,那麼我們從別的地方入手,說不定他在盛德幹了那麼多年,沒少商業犯罪了。
」一聽羅建文這話,我趕緊的把自己之前看到的那個公司名字給羅建文說了,托他找人查查那家公司註冊時間,經營項目,以及企業法人那些資料。
羅建文很快應了下來,又是叮囑我不能輕舉妄動之類的。
聊到最後,羅建文掛電話之前,我還是問了問他跟黃思敏是啥狀態。
可能是話題有點跳躍,羅建文似乎有點無所適從,半響才說:「黃思敏啊,她挺好的。
只是我現在實在不知道怎麼說好,酒吧被我結業了,凱恩斯又出了一些問題,我最近也是焦頭爛額,只能等熬過去這一陣再說。
我總不能凱恩斯面臨著大危機,我還趕緊巴拉著黃思敏吧,這樣不好。
」我表示,我受到了驚嚇。
之前我在凱恩斯,儘管沒接觸實質的財務的東西,但是按照當時凱恩斯的訂單量,前景還是不錯的,怎麼現在就面臨那麼大的問題了?忽然,我的腦海裡面閃過很久之前張明朗說過的一句話,那是在羅建文夥同張文耀害我之後,他冷冷地說要讓他們跪在我面前給我道歉。
倒抽了一口冷氣,我顫抖著聲音問:「是因為凱恩斯自身的問題,還是被同行的某人動了手腳?」那頭窸窸窣窣了老半天,這才聽到說:「是我自己經營的問題。
不是張明朗做的。
其實前段時間他還找過我,找我協商要不要通力合作做一個外貿單。
這事你就別管了。
周正明不是什麼好人,你最近自己注意一些,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之後,我滿腹的心事,躺在床上晃悠來晃悠去,愣是睡不著。
這時,外面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我通過貓眼看了看,只見林啟程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不知道想幹嘛。
把門拉開了之後,他給我遞了個盒子過來說:「拿著,張明朗雞婆得很,說讓我記得買點檸檬芒果蛋糕給你做宵夜,怕你餓著。
」我哦了一聲,接過來之後肯定得客氣一下說進來一起吃啊之類的,誰知道林啟程白了我一眼說:「吃什麼吃,女人就是麻煩。
最煩的就是我還得聽錢的話,過來照顧你這個麻煩精。
」我壓根就不想吃什麼,再香也不想吃,但是被人惦記著也挺幸福的,我就把這些小東西放冰箱裡面去了,第二天早上起來可以當早餐。
第二天出門的時候,我就把它給帶上了,林啟程昨晚說不吃,這個時候倒也吃了兩塊,兩個人相互吐槽著很快到了盛德,而今天是周五了。
明天就會放假,自然比較忙。
忙到下午四點多,快要下班的時候我鬆了一口氣,誰知道卻被通知張百嶺找我。
說實在的,我每次見張百嶺都有張明朗一起呆著,這樣我會安心很多,然而現在張明朗不在身邊呢,我顯得有點忐忑不安,總之就是那種很分裂的人格,偶爾很拽偶爾很慫,現在就是慫的時候。
敲門的時候,我大氣都不敢隨便出,都是小心翼翼的。
張百嶺也不知道是被敲得太多次門了,我站在那裡敲了不下三分鐘,裡面才傳來毫無感情的聲音說:「進來。
」我走進去,他沒讓我坐,我就站著問了一句說:「張先生,請問你找我有事麼?」張百嶺連頭都沒抬,直接說:「先沙發上坐著等我一會,我忙的時候不喜歡辦公室裡面發出任何聲音。
」我在心裏面吐槽了兩句,泥煤的你忙我不忙嗎?泥煤的你忙就忙找我幹嘛的來著。
然後,再吐槽也改變不了我等了他差不多半個小時的結果。
他過來坐在對面的時候,我的耐心其實早被消磨殆盡了,可是我卻依然若無其事穩坐在那裡,沒有太多肢體上面的挪動。
他盯著我看了好一陣,這才緩緩開口說:「三三,你覺得盛德怎麼樣?」我被這個問題弄得莫名其妙,卻不得不敷衍地回了一句特別沒有營養的話:「挺不錯的。
」張百嶺聽完,面無表情地自顧自泡起了功夫茶,又是搗鼓了老半天,這才平穩地繼續說:「我也覺得盛德目前是不錯的。
那也是得益於盛德有一班不錯的員工,他們都很努力在打拼,才有盛德的今天。
」我徹底懵了。
他說這話的意思,該不會是說盛德員工整體的素質都好高,就我陳三三一人拖了後腿,想要趁張明朗不在,把我開掉吧?然後想想我來了也好一陣時間,雖然期間請了假,但是我走足了請假的程序,更何況在崗期間我也沒犯大錯好麼,該做的報表做了,不該做的報表領導讓我做的,我也做了,他要真想開掉我,那也得先看看勞動法啊!這樣一想,我淡定了,直接說:「張先生,我生性蠢鈍,你還是撂亮堂話吧。
」掃了我一眼,張百嶺給我倒了一杯茶,又是給他自己倒了一杯,然後說:「喝點熱的。
」而在張明朗給我叨叨的孕婦注意事項裡面,好像茶也是不能喝的。
所以我往前面推了推說:「謝謝,但是孕婦不能喝茶。
」就像是突然起了一陣風一樣,張百嶺突兀地冷笑了一聲說:「你是故意的提醒我,你現在懷著我的孫子麼?你以為懷了個孩子,你就能恃寵而驕了?直接告訴你,在盛德,我會公私分明,不會因為你懷了我的孫子,而對你仁慈半分。
」一下子變了態度,還說得模稜兩可,我的耐心終於真的沒了,臉上的笑容也懶得掛著了,自自然然地往後倒了倒,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我淡淡地應了一句:「張先生還是直說吧,我從來就沒覺得你這樣的人不能公私分明。
」張百嶺的嘴角動了動,然後他冷冰冰地說:「麻煩你以後注意你的小脾氣,哪怕蘇主管以前跟明朗有些什麼,也請你收起你的醋勁,別再對她動手,別再為難她。
她是我張百嶺的人才,而你對於盛德而言,不過是一個職場菜鳥,還沒為盛德創造什麼利潤。
兩者沒有可比性。
如果你在一意孤行,那麼我沒法讓你繼續留在盛德裡面作威作福。
公司是掙錢的地方,不是給你玩過家家的。
」我哦了一聲。
一想到蘇小米肯定是可憐巴巴過來找她的張叔叔哭訴著我怎麼對付她怎麼打她的,我就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是夠夠的。
然而一想到張明朗說她有病,我竟然還能同情她,畢竟我精神正常是不是。
媽蛋,如果我要跟個神經病計較,那我才有病了,反正我知道了張明朗對她沒意思了,這比什麼都強,是我的她也搶不走,我就淡定了。
然而,我在後來,還是後悔這時的我,總是太樂觀,還有些天真。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總是如此千變萬化突如其來讓人應接不暇,未來也充滿兇險難以預料,而我依然是輸在了起跑線上面,因為我從來不知道,生活原本可以謀劃。
而在當時,我也懶得向張百嶺像個祥林嫂一樣叨叨說事情的來龍去脈,因為他不信我,我說了也白搭,所以我只是淡淡地應了一句說:「好的,張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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