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見輕歌看都不看自己一下,眼睛水汪汪的,萬分委屈,只覺得自己被打入冷宮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瞪著面前的酒杯,憤怒不已,一爪子將輕歌手上的酒杯揮掉,酒杯自輕歌手中滑落,跌在了地上,滾了好幾圈。
輕歌訝然,看向小狐狸,卻見賭氣的小狐狸躍下了(床chuáng),在(床chuáng)下裹起了包袱,而後背著有他(身shēn)體般大小的包袱,往外走。
走至門檻,小狐狸對著輕歌怒道:「我要離家出走,你不(愛ài)我了。」
輕歌:「……」
輕歌嘴角抽了抽,看著背影蕭瑟的小狐狸,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津津有味的看著馴獸書。
許久,半敞開的房門顫動了幾下,輕歌眉頭一挑,嘴角溢開溫和的笑。
她朝門口看去,卻見一個火紅的腦袋露了出來,一雙異瞳眨了眨,水靈靈的眼睛委屈的看著她,「真過分,都不挽留下我。」
「可是,是你自己說要走的呀。」
輕歌憋住笑意,將馴獸書放下,手肘撐在膝蓋上,手掌托著臉龐,笑意盈盈的望著煞是可(愛ài)的小狐狸,漆黑深邃的雙瞳深處蔓延出粲然的笑。
混沌荒蕪里,只有(身shēn)影如火邪魅狷狂的男子。
門口的小狐狸拖著巨大的包袱往裡走,哼哼了幾聲,瞪了輕歌幾眼,走至(床chuáng)邊時,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以後我要走,你一定要挽留我。」小狐狸站在輕歌面前,很認真的道:「只要你挽留,我就不會走。」
輕歌錯愕的看著神態肅然的小狐狸,許久,她大笑,一把把小狐狸摟進了懷裡,狠狠的蹂躪著。
她隨遇而安,從來都不會去挽留誰,她怕挽留之後結果還一樣,可挽留的話一旦說出口,她的面子裡子就全部丟失了。
可至今為止,她已經習慣了(身shēn)邊有這麼一個人……
哦不,是一隻狐狸的存在。
要是哪一天,他也要走,她一定會去挽留,面子裡子都不比他重要。
好在,兜兜轉轉之後,她的視線,終於落在了他的(身shēn)上,(情qing)深繾綣,至死不渝。
午後。
輕歌和小狐狸躺在榻子上懶洋洋的曬著(日ri)光,房門突地被打開,李富貴看著這般舒適的一人一狐,眼角嘴角齊齊抽動了幾下。
「夜姑娘,可否隨我參加一個婚禮?」李富貴問道。
輕歌慵懶的抬了抬眼睛,「不行。」
「為什麼?」
「最近吃太多,胖的不想動了。」
李富貴:「……」
「不去就斷糧。」李富貴惡狠狠的道。
輕歌抱著小狐狸驀地坐起,李富貴這招,夠狠。
富貴堂的飯菜堪稱人間美味,北月皇宮御膳房的飯菜,她也吃過,不及富貴堂的十分之一,李富貴這丫的把她的胃給養叼了,卻說要斷糧!
不就去一個婚禮,去就去,哪裡有她的糧食重要!
小狐狸惡狠狠的點了幾下腦袋,他最近可是迷上了富貴堂的飯,總是把肚子吃的圓鼓鼓的。
「誰的婚禮?」輕歌躺榻子上,伸了個懶腰,曲線畢露。
小狐狸望著輕歌的(身shēn)材,眼冒綠光,發現門口還站著一個男人,立即炸毛了。
小爪子把旁邊琉璃桌上的毯子給扯了過來,蓋在輕歌(身shēn)上,雖然(胸xiong)不大(屁pi)股不翹,可咱家的姑娘,不能被別人看了。
李富貴翻了翻白眼,這小狐狸,還成精了。
「我未婚妻的。」李富貴道。
輕歌嚇得險些從榻子上摔了下來,她沒有聽錯吧?李富貴帶她去參加他未婚妻的婚禮。
再說了,他未婚妻成親,新郎不應該是他嗎?
「我未婚妻是降龍院長之女,婚約是兩人父母訂下的,她一直都看不起我,直到前年才把婚約解除,她今(日ri)大婚,邀請了我。」李富貴道。
「帶我去,是什麼意思?」輕歌不解。
話說回來,這李富貴和她還有幾分相似。
當初夜輕歌和北月冥的婚約也是雙方父母訂下的,因夜輕歌是個廢物,一直都被北月冥嫌棄。
「我既然去了,就得風風光光的去。」李富貴道:「降龍學院的那幫人都在看我笑話。」
輕歌垂眸,「你的意思是說,想讓我以你未婚妻的(身shēn)份前去降龍?」
聞言,小狐狸不幹了,暴走了。
小狐狸憤怒的跳下榻子,用爪子把李富貴推出了門,而後憤怒的把門關上。
去你娘的未婚妻——
輕歌在榻子上大笑。
不過之後,輕歌還是同意了,她在富貴堂白吃白住這麼些(日ri)子,按照一頓四十萬靈氣丹來計算,早就把她吃的傾家((盪dàng)dàng)產了。
何況不就是裝個未婚妻,她稍微喬裝一下,降龍學院裡,也沒人會知道她是夜輕歌。
小狐狸依舊生氣,憋著嘴不想看輕歌,哪怕知道是裝的也不想看。
輕歌淺笑,揉了揉小狐狸的腦袋。
下午,李富貴派人送來了一個藥瓶,藥瓶里裝著墨色的丹藥,丹藥入口即化,輕歌吃了之後,披散在肩上的白髮立即成了漆黑的顏色,濃過最深的夜色。
梳妝檯前,輕歌端坐在椅上,望著銅鏡之中的絕艷如花的容貌,她鼓搗著桌上的胭脂、紅蔻,而後隨便往臉上塗,將眉宇之間的血魔花遮去。
她正想將螺子黛拿起時候,動作卻是陡然僵住,小狐狸躍上了妝檯,快她一步拿起了螺子黛。
小爪子小心翼翼捧著螺子黛,踮起爪子,為她描眉。
輕歌怕他吃力,微微彎腰。
小狐狸的動作很柔和,一雙異瞳,虔誠認真,眼裡心裡,都只有眼前的少女。
他是妖域的王,他是她一個人的狐狸。
畫完眉後,小狐狸將螺子黛嫌棄的丟掉,粉嫩的爪子上而今染了漆黑的顏色,「真是劣質,妖域凰歸雲畫出的眉,那才叫好看。」
輕歌將雙眼睜開,看著鏡中的自己,一雙黛眉,細細長長的,如遠山洪鐘般,又如罥煙漂浮不定,虛無渺然,眼波流轉間,自有萬種的風(情qing)。
小狐狸畫得很細心,也很用心。
「好了嗎?馬車已經備好了。」門外,響起了李富貴的聲音。
輕歌起(身shēn),一把將小狐狸抱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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