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雀鳥每一次都是豪言壯志,還會吟詩作對,是一隻非常文藝的鳥兒。一筆閣 www.yibige.com
但危難當頭永遠是飛的比誰都快。
儘管如此,一路相隨,一路(情qing)誼。
……
輕歌永遠都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在一瞬的崩潰絕望後,她立即從容,淡然若初,收拾好糟糕的心(情qing)後必須要重新上路。
只因沒有後路,只有深淵。
若不願跌入深淵萬劫不復,唯有往前絕不退縮。
抱著她的滿腔孤勇,成為一個真正的戰士,最終要凌駕於天地之上。
正午之時,輕歌修煉完畢,走出帳篷,與天地院林院長以及三位長老商榷事宜。
「要解散天地院了,現在想想,還真有些不舍呢。」二長老兩眼淚汪汪,別過頭去,眼眶紅了一大圈,滿滿的不舍。
「歌兒,很抱歉,天地院沒能成為你的港灣,保護著你。」林院長很是自責愧疚,又非常的心疼。
她也才二十來歲,她還是個姑娘,小小年紀為何要承受百般劫難。
每一次,都是她在用心的,竭盡全力的守護著天地院。
在她有難之時,天地院非但幫不上忙,遞不上溫暖,反而成了累贅包袱。
「小丫頭,你別亂想,這是天地院的劫難,與你無關。」大長老溫和慈(愛ài)。
三長老點點頭,「天地院早便有此一劫,解散天地院,也是為了那些弟子好。」
「我們幾個倒也是無用呢,連自院弟子都守護不住。」林院長自嘲的說,苦澀的笑。
輕歌看著幾位老者,頗為動容。
此次天地院得罪了王家和宗府,少不了一劫。
解散天地院,是明智之舉。
輕歌抿了抿唇,旋即點頭,應聲道:「去一趟天地院吧。」
諸位老者對視一眼,太息。
三(日ri)後,一行人回到天地院。
天地院弟子們站在大門前方成了兩排,一張張朝氣蓬勃年輕的臉,滿是活力,一雙雙閃閃發光炯炯有神的眼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嚮往。
「夜師妹!夜師妹!祝賀夜師妹凱旋,為我院爭得榮光。」
「入我天地院,知我夜師妹,此生路途遠,此生心無悔。」
「柳師妹!歡迎師妹回家,回到天地院!」
「……」
漸漸的,輕歌成為了天地院諸弟子的信仰,成為了她們的靈魂。
林院長看著那些弟子們,想到解散天地院的話,如鯁在喉,難受又惆悵。
幾位長老的眼睛微微發紅。
這是他們生活了很多年的家,誰願意解散自己的家呢。
若非窮途末路,若非山窮水盡,誰願?
夜晚,一眾弟子喝著烈酒,在月下狂歡。
輕歌坐在桌前,與不同的弟子敬酒。
其中有名壯漢,也是天地院的一名弟子。
他捧著一壇酒,醉醺醺而來,紅了一張臉。
壯漢走至輕歌面前,非常耿直,乾淨利落的撲通跪下,果斷磕了三個響頭,惹得眾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夜師妹,此前對你多有誤解,是我小人之心,怪我庸俗不堪,夜師妹是全天下最好的夜師妹,願夜師妹以後山高水遠,終斬榮耀!」
壯漢直起(身shēn)子,酒罈敬向輕歌。
輕歌眸光微閃,笑靨如花,端起酒壺,與之相碰後一飲而盡。
一酒泯恩仇,從此四海皆為我兄弟。
壯漢傻呵呵的笑著,看呆了,「夜師妹,你笑起來真是好看,像九天下凡的仙子。」
「熊老二,我呸,你別傻樂了,夜師妹是姬宮主的,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你這隻熊哪涼快呆哪去。」風錦一腳飛走這名壯漢。
那笑,太猥瑣了。
風錦著實是看不下去。
風錦嘿嘿一笑,坐在酒桌前,醉眼迷離的望著輕歌,「小師妹,姬宮主不在家,今晚偷(情qing)否?」
輕歌:「……」
其他天地院弟子們紛紛大怒,齊齊湧上來,把風錦抬走,一頓熊揍。
輕歌淺淺而笑。
這其樂融融的溫(情qing)溫馨,真叫人……不舍呢。
許是在迦藍生存過的原因,導致她各位的貪戀天地院。
這才是該有的學院,而非迦藍那般,滿院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諸位!」
一道蒼老有勁的聲音響起。
林院長說話時刻意灌入了靈力,嗓音如洪鐘似雷霆尤其嘹亮,響徹在每個人的耳中。
弟子們紛紛循聲望向林院長,期待著林院長接下來的話。
「你們是天地院的弟子,也是我的孩子。」林院長滿臉的黯然,他垂下眸,不敢看向那一雙雙閃著希翼的臉。
輕歌脊背深陷進椅背,修長雙腿優雅交疊放於琉璃桌面。
她微抬下頜,惺忪的眼望向林院長。
林院長頓了頓,在諸人的注視之下繼而道:「我在天地院幾十年了,我甚至已經忘記,第一次進入天地院時的心(情qing)了。月有(陰yin)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很抱歉,我與諸位長老,不能陪伴你們繼續征戰。(日ri)後你們在外面受了欺負,也沒有天地院為你們討回公道了。」
隨著林院長的話語深入,諸多弟子們漸漸的再也無法笑出來了。
那些還在揍風錦的弟子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風錦鼻青臉腫,驀地坐起來,「林院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從今夜始,天地院,正式解散。」林院長閉上眼,爽快的把這一番話說完。
風過無聲,一片死寂,便是彼此的呼吸聲都停住了。
天地院……沒了?
他們的家……沒了?
「怎麼會這樣,林院長,你是不是喝多了,喝昏了頭?」有弟子帶著哭腔問,「天地院沒了,我們去哪裡?我們去浪跡天涯嗎?林院長,你怎能如此殘忍。」
「林院長,你肯定是喝昏了頭,喝糊塗了。大長老,你一向不說胡話,你來說說。」有弟子看向大長老。
大長老抿了抿唇,無奈嘆息,隨即往前走了幾步。
老人手執拂塵,霜眉雪發,一(身shēn)出塵的氣質,現在倒也有些唉聲嘆息。
大長老道:「林院長所說之言,正是我們四人商議過後的決定,絕對的鄭重,沒有糊弄大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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