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天氣晴朗,滿地的芳菲,夜正熊突然死去的消息讓滿城的人唏噓不已,無非都在感嘆生死無常,這風風光光老謀深算一輩子的男人,終於成了一抔黃土。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所有的恨意和糾葛,似乎也跟著他一起進了棺材。不過許多事(情qing),許多東西,總是如此,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夜正熊死了,惋惜的有之,興災惹禍的也有,只是一陣悲哀或是一陣玩笑過後,誰也不會記得這個人的存在。
他的名字會跟著流逝的時光,一起流失。
大好的早晨,烈雲傭兵團里的幾個人來了夜家拜訪輕歌,來的人正是明(日ri)香和虎子。
明(日ri)香看見輕歌,毫不客氣的一巴掌呼過去,打在輕歌后腦勺上,「好你個無名,竟然躲在閨閣里當小姐了,要不是四朝大戰,我還不知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夜三小姐夜輕歌,還北月國的安國郡主,你藏的可真夠深的。」
輕歌聳了聳肩,「你們也沒問我。」
明(日ri)香翻了翻白眼,這要怎麼問?
旁側,虎子一(身shēn)黑衣幹練果敢,笑眯眯的說:「無名姐,我之前還以為你面具之下是不堪的容貌,沒想到這般絕色。」
「就你最會誇人。」輕歌笑道。
見到明(日ri)香兩人,一連多(日ri)的(陰yin)霾好似都揮走了。
「必須的,誰讓你是我師傅。」虎子笑道,「之前你教我的格鬥之術,我一直都有修習,從來沒有偷過懶,沒想到不僅速度上去了,還突破了先天五重,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輕歌挑眉,她倒是不知道格鬥還有這功效,不過也對,格鬥講究的是將(身shēn)體內的潛能挖掘到最大,戰鬥講究個快狠准,速度、攻擊力、防禦缺一不可,這些東西,都是前人的總結之談,可謂珍貴。
明(日ri)香道:「虎子可是一直把你當成師傅,不如你就收了他這個徒弟,雖然你們倆差不多大,但你安國郡主的名字,這四星大陸上,想必沒人不知道吧。」
女子皮膚黝黑,下(身shēn)一條皮革短褲,頎長的腿上踩著一雙皮靴,上半(身shēn)只有裹(胸xiong)的狐衣,巨大的柔軟呼之(欲玉)出,讓人看了忍不住流鼻血,引人遐想,勾人(熱rè)火。
輕歌打趣兒道:「虎子,來,拜師的過程我就給你免了,直接給我磕三個響頭就好。」
明(日ri)香:「……」
虎子嘴角抽了抽,輕歌大笑。
「無名。」
明(日ri)香收起臉上玩味兒的笑容,道:「我和老大都想等四朝大戰再走,只是傭兵協會突然下了任務,明(日ri)傍晚之前必須去魔淵山脈取青鬃豹的骨頭,現在老大在傭兵協會商議去的路線和準備要帶的東西,知道你就是夜輕歌后讓我和虎子過來跟你道個別。」
「後會有期。」輕歌道。
「梅大哥的事(情qing)我們都知道了。」沉默了會兒,明(日ri)香道。
提及這個名字,就連虎子的臉色都變了變,他冷哼了一聲,滿眼的怒火,道:「我一直以為梅大哥是重(情qing)重義之人,哪裡知道他竟然做出這樣過分的事(情qing),就算只是從別人嘴裡聽到並未親眼看見當(日ri)大婚的場面就已經讓人怒不休止了,說要成親的是他,逃婚的也是他,他有沒有想過,大婚當(日ri)把一個姑娘丟下,有多殘忍無(情qing)?」
明(日ri)香橫了眼虎子,虎子好似沒有看見,繼而道:「明(日ri)姑娘,你知道我平(日ri)里最(愛ài)跟在梅卿塵(身shēn)邊,我總覺得他脆弱的讓人心疼,可他既然不(愛ài)師傅的話,又何必在西海域惺惺作態,何必延遲四朝大戰,若(愛ài),又怎會把師傅一個人丟下?」
「所幸的是他已經不在烈雲傭兵團里,否則他在的話,我絕對待不下去。」虎子越說越來氣。
明(日ri)香頭疼的看著虎子,她握住了輕歌的手,道:「你還年輕,世界這麼大,三條腿的蛤蟆不多,兩條腿的男人還不是一抓一大把,沒必要在一顆樹上吊死。」
輕歌低頭,巧笑焉兮。
她突地抬眸看向明(日ri)香,眉眼妖冶,「梅卿塵?是誰?」
明(日ri)香愣住,虎子怔了怔,兩人面面相覷,許久相視一笑,看來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輕歌垂眸,眼瞳之中氤氳著子夜時的輕煙。
她不是優柔寡斷之人,有些事(情qing),她只(允玉n)許自己痛一下,就如在現代的時候被父母拋棄一樣。
「四朝大戰,祝你好運。」
暢聊了會兒後,二人準備離開,明(日ri)香道,虎子在旁邊笑眯眯的,年輕氣盛。
輕歌送走了明(日ri)香二人換了件衣裳去往比武擂台,今(日ri)有她的戰鬥,明(日ri)決定最終的排名。
「我要去。」夜傾城抱著琴,道。
輕歌看了眼夜傾城的手,雖然傷口癒合了,但原本一雙修長白皙的手,如今布滿了疤痕,看起來猙獰可怖。
「你呆在這裡看家。」輕歌蹙眉,道。
夜無痕說的很對,詹秋很危險,還有北月皇,她知道這條路有多兇險,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意外,可對於夜傾城這樣偏執的人,她只能讓她呆在夜家。
否則,夜傾城若是去了的話,她一旦發生了什麼危險,這個女人就會發瘋。
她怕這樣下去,夜傾城的手遲早要廢了。
輕歌忽的想,將伏羲琴送給夜傾城,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可伏羲琴與夜傾城那樣契合,仿佛除了她之外,再也沒能有資格挑動這把上古古琴的琴弦。
夜傾城抱著琴的手用力的攥緊了,「我不想看家,我想去看你。」
「這裡是我的家,跟看我有什麼區別?」輕歌頭疼。
夜傾城見輕歌這般執意,無奈,只好留下,整個人都跟蔫了的茄子一樣,打不起精神。
「等我回來。」輕歌笑道。
夜傾城抬眸,看見少女的笑,堵著的心裡才有些通暢。
望著輕歌離去的(身shēn)影,胭脂色的紅,她低頭看了眼伏羲琴,不知在想著什麼。
虛無空間內,小狐狸坐在火焰龍的金蛋上,一雙爪子交叉的抱著,眉頭懊惱的皺了起來。
唉,(情qing)敵啊(情qing)敵,又是一個(情qing)敵。
現在於他來說,誰站在輕歌三步以內,誰就是(情qing)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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