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東陵鱈察覺到輕歌的不對勁,問道。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沒事。」輕歌搖搖頭,眼底卻是鋒芒畢露。
方才,她忽然想到,如今四大帝國的王,都與她有關係,可以說,只要她想,她便能合併四大帝國。
可,在此之前,這些人,都還只是太子、皇叔而已。
她去迦藍之後,南皇、西尋以及東陵的皇帝陸續死亡,尤其似乎南皇,南皇皇帝意外死後,南皇太子本可以繼位,然而,南皇太子也死了,最後,皇位落到了沐七的手上。
這一系列的過程中,背後仿佛有一雙手在推動。
再仔細想想,虞姬化(身shēn)虞貴妃,潛伏在北月皇(身shēn)邊,北月皇與她之間的矛盾,興許就是被虞姬給激化的,可以說,最後,她會跟北月皇兵戎相見,甚至手刃北月皇,跟冥千絕,有很大的關係。
換而言之,她走的每一步,都在冥千絕的計劃之內。
她能想到的,冥千絕早已考慮到。
其實,冥千絕早有意圖,讓她統一四大帝國,並且,是在他周密的計劃之下進行的。
輕歌的心裡,微微衍生出寒氣。
冥千絕補下彌天大局,讓她跳進火坑還不自知。
冥千絕真是下了好大的一盤棋!
不僅如此,當初離開迦藍出去歷練時,第四個歷練之地會是冰谷,跟虞姬有關,之後,她去搶奪了雪靈珠,再跟血族扯上關係,在極北之地,這一層矛盾徹底被激化,她與血族,不共戴天。
再往前了說,她會與血族扯上關係,是因為梅卿塵,之所以遇見梅卿塵,是因為她接受了烈雲傭兵團老大屠烈雲的邀請……
輕歌閉上眼。
興許,從她當初踏進那條巷子,走進鬥獸場時,她就已經淪落為冥千絕的棋子,走在冥千絕設想好的每一步。
北凰看了眼輕歌,道:「輕歌,差不多傍晚左右,西尋王和南皇國王應該就會到了,晚上有你的慶功宴,等慶功宴結束後,你再離開皇宮吧。」
「也行。」輕歌點了點頭。
輕歌挑眸看了眼北凰,北凰(欲玉)言又止,似乎還想問什麼,卻說不出口。
輕歌道:「你還要說什麼?」
北凰抿了抿唇,喝了一口酒,才問:「今晚是你的慶功宴,傾城,應該會來吧……」
算一算,他有多久沒見到那個姑娘了。
「應該不會。」輕歌皺了皺眉。
外界來看,四國王與琴神夜傾城關係早已破裂,故此,夜傾城一心留在千金榜。
若夜傾城在這個時候來,傳言豈不是不攻自破?
輕歌望向北凰,心裡嘆了口氣。
北凰對夜傾城的(情qing)深意重,她是知道的,但,感(情qing)的事,外人也不能插手。
聞言,北凰落寞的垂下眼皮,現在,連見面都是奢侈的事了。
這時,有婢女端來小點心和新釀的花酒。
婢女有兩位,一個長得清秀,另一個生得國色天香,後者走到東陵鱈旁側,為東陵鱈倒酒。
輕歌不由多看了眼後面那位婢女。
她從婢女的眼神中,看到了不甘居於人下的野心。
想來,這位姑娘,骨子裡是叛逆的,想要爬上更高的巔峰,像她這樣的容貌,(欲玉)拒還迎,找個靠山不難,然而,她卻進了皇宮,只怕,想要的東西,不簡單。
北凰看著東陵鱈(身shēn)旁的婢女,眼底閃過一抹嫌棄之色,他皺了皺眉。
輕歌將北凰的表(情qing)變化盡收入眼中。
果然,如她所料。
這婢女仗著容貌,想要接近北凰,奈何北凰心中有人,三宮六院都是擺設,自然不會著了她的道。
如今,婢女便把主意打在了東陵鱈(身shēn)上。
婢女為東陵鱈倒酒時,不慎把酒水灑在了東陵鱈的(身shēn)上,婢女連忙拿著帕子去擦,指腹有意無意觸碰東陵鱈脖頸。
婢女眼波含(情qing),嘴角噙著笑。
下一刻,婢女臉上的笑漸漸凝固住。
她的手上,傳來徹骨的寒冷之感,婢女感覺到疼痛在**深處瀰漫開,就連靈魂,好似都被冰封,上了枷鎖,無處可逃。
寒冰逐漸封住婢女的(身shēn)子,婢女姿態保持不動,(身shēn)上卻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冰將她的血液凍住,她眼眸睜大,動也動不了。
她能感受到死神的降臨。
婢女的心裡,充滿了恐懼感。
她後悔了。
她以為東陵鱈比北凰好對付,可她根本無法靠近他,觸碰他的代價,是死亡。
不好!
輕歌目光閃動,猛地站起來,想要解救這婢女。
婢女(身shēn)子裂開,化為無數冰片,天女散花般落下。
沒有血和五臟六腑,什麼都沒有,只有冰塊。
輕歌紅唇微微張開,長吁。
還是晚了一步。
之前在馬車裡,她稍稍碰下東陵鱈的臉,都難以抵抗那股寒氣,更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婢女,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東陵鱈坐在椅上,(身shēn)體僵住。
他伸出手,雪花般的冰片落在他的掌心。
東陵鱈緊咬著下嘴唇,心裡一片悲哀。
他抬頭,看向輕歌。
輕歌與之對視。
另外兩個婢女尖叫出聲,之後鎮定下來,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北凰詫異的看著東陵鱈,還沒從方才那一幕中回過神來。
輕歌內心抽搐,仿佛被一雙手狠狠撕裂,血(肉rou)模糊,疼痛不已。
她心疼的望向東陵鱈,此生,東陵鱈不能碰到任何人。
實力弱點的,只要近他的(身shēn),就會死亡。
他註定要孤獨終老。
輕歌想起東陵鱈說的那一句話,他不娶妻,不生子……
輕歌滿心酸澀。
「東陵,這是怎麼一回事?」北凰訝然的問。
東陵鱈搖頭:「沒什麼。」
見東陵鱈不說,北凰也不問。
輕歌重新坐到椅子上,一言不發,悶不做聲的喝著酒,一壺接著一壺。
東陵鱈看向輕歌,眼神憂鬱。
北凰這時才發現,東陵鱈穿的袍子,特別厚,厚的不正常……
再聯想到方才的事,北凰皺了皺眉。
與此同時,冷宮偏僻之處,昏暗光線里,走出一道人影。
那女子衣著(性xing)感,面色姣好,臉上揚起詭異的笑容。
此人正是極北女王!
極北女王低頭垂眉,輕聲喃喃著,「對夜輕歌(身shēn)邊的人下手?那麼,從哪一個開始比較好呢?」
極北女王似是懊惱,柳眉輕輕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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