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執意要帶走夜羽屍體,她既然不肯退步,勢必要得罪秦家。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又因前段時間發生的事,她與秦家的梁子,早已結下。
像這樣的大世家,從未有過大家風範,一個個,心眼堪比針尖。
她已經站在風口浪尖,又怎能獨善其(身shēn)?
凡事,要做,就要做絕。
輕歌冷笑,漠然的看向李總管。
李總管與之對視,脊背卻嚇出了一(身shēn)冷汗。
他多年曆練來的勇氣,竟然消磨殆盡。
難以想像,他會懼怕一個女子。
李總管覺得羞辱。
殺人放火的勾當,他做的不少,在夜輕歌面前,怎能放低姿態。
他可是秦家的人,若此事沒有做好,回到落花城,又如何跟秦家家主交代?
頂尖世家,向來在乎顏面。
李總管吞了吞口水。
夜羽的屍體,他一定要帶走,哪怕不擇手段。
這件事若是做好,他在秦家的地位,會更加鞏固。
輕歌冷冷的看著李總管,她深知李總管心裡的小九九。
阿努等人,圍在李總管(身shēn)邊,手裡拿著麻繩,猶豫不決,畢竟,這位可是秦家的人,放眼四星,還沒誰敢這麼做。
「綁起來。」輕歌驀地出聲。
「是。」
阿努應了一聲後,與其他侍衛,想要把李總管綁起來。
李總管也怒了,他秦家總管,怎能遭受這般羞辱?
李總管修煉境界在先天十三重,雖沒有突破靈師,但因停留在這個階段太久,實力也有。
李總管猛然站起,雙手握拳,眼神如雷,氣勢十足,凜冽似風。
阿努想要綁他,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像李總管這個實力,放眼落花城,乃至於整個秦家,都不突出,他卻能爬上秦家總管這個位置,可見心之黑。
輕歌曾打探過秦家的消息,看過諸多資料,對這個李總管也頗為了解。
李總管為人心狠手辣,曾是落花城外某個山村裡的小人物,卻心懷大志,一步步走上今天這個位置,受秦家家主器重。
李總管出手,拳芒陣陣,破風聲起,擺出的架勢倒是嚇人。
李總管眼中閃爍精光,他瞧准了阿努,(欲玉)要朝著阿努出手,就在此時,輕歌虛眯起雙眼,心神微動,雷巢里的精神之力猶如狂風,源源不斷的蜂擁而出,似萬千刀劍,朝李總管碾壓而去。
在動用精神之力時,輕歌面含微笑,緩緩坐下,優雅若斯,仿佛,那強大可怖的精神力,並非源自於她。
李總管站在原地不動,雙目陡然瞪大,眼睛充血,爬滿了血絲。
剎那,他只感到,好似有一座泰山壓下來,五臟六腑,都要被那座無形的山碾碎。
輕歌二劍靈師,實力遠高於李總管,且不說靈氣,光是她許久未用的精神力,釋放出去,李總管也吃不消。
阿努見輕歌已經出手,迅速上前,連忙與幾個侍衛將李總管雙手擒於背後,再動作熟練地用繩子綁住。
李總管丹田被精神之力壓著,無法將靈氣牽引出來,他筋脈內的靈氣,好似都不受他控制。
無形中,他便已被他所瞧不起的女子擊敗。
李總管一直不願相信,夜輕歌能夠在這個年紀修煉至二劍靈師,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直到夜輕歌出手的瞬間,他便知,從無到有,都是她實打實的修煉,沒有任何花哨。
李總管(身shēn)體被綁著,無法解開繩子。
他維持不住表(情qing),惡狠狠瞪著夜輕歌,恨不得將不遠處的女子給生吞活剝了。
他何時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
「夜輕歌,你不要太放肆!」李總管怒喝。
輕歌勾起唇角,似笑非笑,「李總管,秦家貌似有個規矩,以下犯上的奴才,剁碎餵狼,本王說的可對?」
聞言,李總管臉色大變,慘白,甚至溢出了冷汗。
的確,秦家是有這麼一個慘絕人寰的規矩,不把奴才當人看。
他李總管,充其量也不過是秦家的一個奴才而已。
閻家祖爺,城主永夜生都很器重夜輕歌,夜輕歌若是去了落花城,執意對付他,恐怕,他不會好過。
李總管暗暗後悔,對付夜輕歌這種人,不該明著來,而是要暗中將她活活弄死,讓她沒有生還的希望。
這是在北月帝都城,他孤立無援,夜輕歌就算要了他的命,事後敷衍給個理由,秦家也絕不會為了他一個奴才做的太難看,最多也不過是記恨了夜輕歌。
想至此,李總管心底里衍生出陣陣寒氣。
「四國王,這其中,恐怕有點誤會。」李總管急道。
輕歌見此,嘲諷一笑,她示意阿努鬆綁,「看來的確是本王會錯意了,來人,給李總管上茶。」
李總管臉皮扯了扯,訕訕笑了兩聲。
此番打交道,讓他知道,夜輕歌這個人,不過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夫罷了。
他只要忍過一時,(日ri)後夜輕歌去了落花城,他便會讓夜輕歌知道,得罪他的代價。
「李總管,還要帶屍體走嗎?」輕歌問,「若要帶走的話,本王這就派人去處理。」
輕歌眉目含著淡淡的笑。
此時此刻,李總管卻覺得那笑,非常刺眼,非常欠扁。
李總管清楚,他若敢點頭答應,恐怕,他得橫著走出夜家了。
李總管憋著氣,說:「夜羽是夜家人,自然葬在夜家。」
「如此,那本王也不好說什麼,秦家還關心她,本王替她感到高興。」輕歌微微一笑,道。
李總管咬碎一口牙,這廝怎能這般不要臉?
「秦家的關心帶我,我就不奉陪了,四國王,夜長老,告辭。」
李總管起(身shēn),恨不得立即離開這破地方。
「李總管,慢走,不送,他(日ri)落花城再見。」
當輕歌說到最後幾個字時,李總管腳步頓住,(身shēn)體僵硬。
李總管回頭,女子坐在椅上,氣質雍容,笑靨如花,眼神卻如刀刃般鋒銳。
「告辭。」
留下兩個字,李總管匆匆離開。
輕歌望著李總管的背影,若有所思。
李總管此番回到秦家,必然會說出今(日ri)的事。
秦家雖然好面子,但因此,會斷定她是有勇無謀之人。
這樣,(日ri)後也能省點事,少點麻煩。
輕歌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她所有舉動,皆是有預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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