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凰摟著女子的腰,微微加深力道。一筆閣 www.yibige.com
女子吃痛,皺了皺眉,看向夜傾城時,臉上的笑卻愈發濃郁。
暗潮,涌動。
輕歌冷冷瞥了眼女子,這女人,不簡單,不過也僅僅如此,不必上心,北凰是什麼想法,她一眼便能看出,然而,這般,只會將距離越推越遠。
輕歌收回視線,看向百官,紅唇輕啟,開口:「可有想到救災之策?」
太監捧著檀木托盤走下去,大臣們全都將摺子放在上面,太監收好一堆摺子,走至桌前,將托盤放下。
婢女烹茶,是江南的雪煙茶,裊裊升騰,如雲似霧,倒像是那夢裡水鄉。
輕歌端起一杯茶,喝了口,而後打開大臣們的摺子。
摺子上面寫了諸多大臣冥思苦想出的救災之策,卻都太片面,不夠籠統。
輕歌看完一個,便直接往地上丟,越往後看,臉色越差,黑如鍋底,御書房內的空氣好似被人全部抽乾,大臣官員,全都感到窒息,無比惶恐,坐在桌案前的女子,年紀雖小,天生為王,他們可不能小覷。
輕歌將所有摺子看完,雙腿交疊,抿了口滾燙的茶。
她默不作聲,一言不發,氣氛異常壓抑。
「這就是你們想出來的救災之策?」
輕歌手中茶杯,往桌上一壓,茶水濺出,臣子們全都驚惶跪下,壓低腦袋,異口同聲,高喊:「王上息怒。」
輕歌嗤笑一聲,往後靠,脊背深陷椅背,腿上蓋著(乳ru)白色絨毯,她神態慵懶,氣質雍容,戾氣雖重,卻不失端莊,便見她朝四周看去,目光所及之處,猶如冰雪降臨。
「這就是你們想出的救災之策?」輕歌冷嗤:「都是些渾水摸魚敷衍人的法子,都上不了台面,說的那麼籠統,可真正實用的一個都沒有,就算有幾個實際的救災之策,也不過治標不治本,毫無作用,這就是你們給本王的答案?」
諸多臣子們的頭,愈發的低。
他們跪在冰涼地上,都不敢喘氣兒。
輕歌頓了頓,眉頭緊蹙,大發雷霆,怒道:「你們當中,有不少人是寒窗苦讀數十載,才有了今(日ri)的地位,可享受了帝國給你們帶來的榮華富貴,卻沒有盡到責任,這天下,是誰的天下?江山社稷靠誰?誰又是國之棟樑,北月各處,天降災難,你們倒好,該吃吃,該喝喝,在帝都城裡,享受安逸,可你們有沒有想過,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四大帝國是所以是最安逸繁華的疆土,那是因為我們這些上位者,能夠為百姓蒼生做主,為他們主持公道,讓王法有個說話的地兒,可你們做了什麼?棟樑?本王看你們就是蛀蟲,若不想幹了,就告老還鄉吧,帝都不養無用之人,不要貪婪之官。」
其言,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對著諸多上了年紀的大臣官員,毫不客氣,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罵。
幾位老一輩的大臣,老臉漲紅,想要解釋,又說不上話來,只覺得羞愧難當。
輕歌一番言語,話糙理不糙,讓一些臣子覺醒,尤其是年輕的官員。
中飽私囊,貪圖享受的官員不是沒有,但他們就像老鼠屎,根本不能一鍋端了,輕歌正因為清楚這一點,才沒有在這上面大做文章,除非觸及原則與底線。
國之未來,靠的是新任官員,那些從窮苦之地,一步一步走上這個位置的人。
興許,上任之後,他們忘了初衷,流連風月,戀上享受,可只要有人敲下警鐘,他們就會如夢初醒。
「王上,臣有一策。」有一位年輕的官員站了起來,如是說。
「說來聽聽……」輕歌挑眉,斂起怒容。
「天災不可策,但八方能支援,況且可以利用一切該利用的,將損失降到最少,讓死去的人有墳墓,活下來的人有口飯,且念帝都王上之恩……」
這位臣子,嘴一張一合,言語不斷,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一連說出了五六個救災之策。
聞言,輕歌連連點頭,眉頭舒展,面容溫和,甚至泛起了笑,可見,對於此人所說的救災之策,甚是滿意。
此人說好,便又有臣子站起,將救災之策完善。
輕歌喜逐顏開。
這一晚上,御書房內,四國之王雷霆之怒,而後與文武百官探討救災之策,解決方案。
眾人都沒有休眠,卻一個比一個都激(情qing),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輕歌會指出不好之處,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其他官員也會討論這個方案的可行(性xing)。
興許,他們害怕權威,在輕歌面前,說話都是惴惴不安的。
可今晚,他們暢所(欲玉)言。
就連一些武將,偶爾插上兩句,得到四國王的讚賞,還會眉開眼笑,自詡文化人。
這一談,便是談到了第二(日ri)的中午。
完美的救災方案想了出來。
輕歌望著幾名一夜未睡還朝氣蓬勃的官員,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朽木,雕也。
輕歌難以想到,名聲有多麼重要,救災過後,她的威望,水漲船高,為她(日ri)後步入巔峰,埋下伏筆。
官員們都回去之後,輕歌與夜傾城留在皇宮享用午飯。
偌大的水晶桌,美味佳肴,滿漢全席,然,水晶桌旁就四人。
那紫衣女子哈欠連連,坐在北凰(身shēn)旁。
夜傾城面無表(情qing),冷漠如玄冰。
「北月災(情qing)不斷,食用這些美味,會不會太奢侈了?」夜傾城問。
她對國家大事,從不在乎。
可這是夜輕歌的國,夜輕歌的家,她不得不在乎。
輕歌點頭,「的確,天災降臨,北月上上下下應該齊心協力,不能過於奢華。」
夜傾城與輕歌說話之際,坐在對面的紫衣女子恰好為北凰添了一碗湯。
湯是百年參湯。
紫衣女子臉色微微一變,笑道:「皇上(身shēn)體不好,得補補,唯有(身shēn)體好了,才能安邦治國,皇上你說是嗎?」
「所言極是。」北凰點頭,望著紫衣女子的眼眸,藏著深深笑意。
你儂我儂。
輕歌嘴角抽了抽。
夜傾城看了眼女子,並未多說。
她只想起了昨晚的景,夜色朦朧,白月光,祥龍柱前,(身shēn)體貼合的兩人。
夜傾城看向北凰,北凰也在悄悄打量夜傾城,掌心捏了把汗。
他多希望夜傾城有一絲絲醋意。
「王上,你也要好好補補。」
夜傾城為輕歌倒了一碗百年參湯。
她的眼裡,只有一個人。
北凰雙手握成拳頭,他早該知道,不會有任何改變才對,他還在期盼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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