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小五聽到祖爺的話,無比的惶恐,連忙朝輕歌喊道:「輕歌,祖爺的飯菜很難吃的的,千萬不要上當。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祖爺一拳頭砸在閻小五的腦袋上,「小丫頭怎麼說話的?」
閻小五撇了撇嘴,卻還在打鳳凰蛋的主意。
祖爺沉默下來,問:「你覺得現在的輕歌,如何?」
「如何?」閻小五茫然的眨了眨眼,眸中忽然泛起了光亮和嚮往,「酷斃了!這才是王的風采,當機立斷,該殺即殺,猶豫什麼?這些個狗東西,一刀解決都是便宜了他們。」
閻小五一張嘴毒辣的很,聞言,祖爺的臉上卻是浮現了欣慰的笑。
她抬眸看向輕歌,思緒飄到很遠。
「這孩子跟我真像,雷厲風行,殺伐果斷。」祖爺道。
夜青天聞聲,猶如炸毛的野獸,發怒了,當即反駁祖爺的話,「開什麼玩笑,那可是我孫女,怎麼會像你這個糟老太婆?你看這風采,這手段,這仁心,都是像我,也靠我教的好。」
祖爺皺了皺眉,「輕歌不是我外孫女?自古以來,外孫女都是像外婆的,你看那長相,像極了年輕時的我,和碧瞳也是七分像。可惜我家碧瞳了,貌美如花,韶華正好,偏偏嫁給你家那傻小子。」
「你懂什麼?我家驚風在北月那可是響噹噹的戰神,戰神!你懂嗎!我家驚風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是北月諸多少女的夢中(情qing)郎,能娶你女兒,那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夜青天悶哼一聲,傲(嬌激āo)地扭頭看向別處,「輕歌容貌一絕,傾國傾城,你這糟老太婆就不要貼金了。」
「我呸。」
祖爺不甘示弱,「碧瞳那可是落花城第一美人,也是絕頂天才,會嫁給夜驚風,絕對是瞎了眼。」
「驚風還不一定願意娶呢。」夜青天繼續哼了聲。
閻小五看著在風雪中自顧自鬥嘴的兩個老人,嘴角一撇,轉頭看向輕歌。
眨眼間,蘭無心(身shēn)上便多了許多個窟窿。
輕歌刀刀避開臟腑心脈,甚至給蘭無心餵了一顆止血丹。
十幾刀下去,蘭無心還喘著氣兒。
藍蕪尖叫連連,墨邪看著梅卿塵,一劍扎進梅卿塵的肩膀。
「這一劍,怪你大喜之(日ri)逃婚。」
劍拔出,又一劍插入梅卿塵的(身shēn)體。
「這一劍,還你雪女山欠下的債。」
「這一劍,當初冰谷((逼bi)bi)婚,該死!」
「這一劍,你所有的惺惺作態,都罪該萬死。」
「這一劍,沒什麼想說的,單純看你不順眼,想扎一劍。」
「……」
氛圍本該沉重血腥,聽到墨邪最後一句話,閻小五突地哈哈大笑。
夜青天停止和祖爺的爭吵,轉頭望向墨邪。
這才是墨邪,桀驁不馴,亦正亦邪。
梅卿塵停止了反抗,他(身shēn)下是無盡的血泊,他空洞的眼看向輕歌,回想起過往的種種,他突地崩潰絕望。
他以為,最受傷的是藍蕪。
如今他才明白,在這場浩劫之中,夜輕歌才是最苦的人。
只是她不善言辭,不善偽裝,明明是柔軟(嬌激āo)軀,偏偏要裝出鋼筋鐵骨的姿態,讓人以為,她不會哭,不會難受,哪怕萬箭穿心她也能站起來。
而藍蕪,風一來,梅卿塵都怕藍蕪會受不了。
梅卿塵心甘(情qing)願的接受這每一劍。
但流下的血,都無法挽回他曾經作的惡。
墨邪提著劍,走向藍蕪。
夜輕歌是四國之王,哪怕她受刺激,受血魔的影響成了殺伐之人,也不該去殺藍蕪。
藍蕪在四國子民眼中,是善良的人。
若藍蕪死在輕歌手中,那些庸俗的人們,會指著輕歌的鼻子罵。
所以,如果要殺,讓他來。
若必須要有人浸透鮮血,那麼,他義不容辭。
他怎麼捨得他的姑娘陷入黑暗不可自拔?
墨邪站在藍蕪的面前,手中的劍閃著寒光,血液在劍刃流淌,凝聚在劍尖,往下滴落血珠。
藍蕪停止了尖叫,頭髮凌亂不堪,她仰起頭,滿面淚水,淚眼朦朧看向墨邪,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讓人心疼,恨不得抱在懷裡好好疼(愛ài)。
墨邪抬起手,手中的劍,指著藍蕪的左(胸xiong)膛。
「藍姑娘,從三年前,他們就說你快死了,你怎麼還沒死?」
「既然老天不要你的命,那我替老天收了。」
「你要記住,哪怕你的雙手沒沾染過血,你也乾淨不到哪裡去。你才是世上最骯髒的人。」
墨邪攥緊長劍。
哪怕藍蕪沒做過壞事,他也要殺,哪怕代價是生命,他也無怨無悔。
只求個痛快,只求出一口氣。
藍蕪搖著頭,不斷的朝後挪動。
「你與蘭無心不是(情qing)同姐妹嗎,她為了你,甘願放棄驕傲和尊嚴去乞求輕歌,如今她即將成為輕歌的刀下魂,你怎麼毫無反應?」墨邪的每一字,都像是尖銳細長的針,狠狠扎進藍蕪的心臟,讓她生不如死,痛不(欲玉)生。
藍蕪突地停止了掙扎,她看向蘭無心,怔住。
她並非真的善良,只是享受世人的稱讚。
「不,不是這樣的……」藍蕪爬向梅卿塵,「阿塵,救我……救我……」
墨邪一劍,貫穿藍蕪的心臟。
藍蕪趴在地上,手朝著梅卿塵的方向伸去。
她的下巴上全都是血。
藍蕪朝輕歌看去,眼中閃著複雜的光。
墨邪看向輕歌,遠遠的,與輕歌相視。
墨邪滿心的苦澀。
只有他知道,若輕歌真的出手殺了藍蕪和梅卿塵,那將跌入深淵。
輕歌已經(愛ài)上了血腥的滋味。
不論輕歌變成什麼樣,墨邪都無怨無悔。
只不過,他希望她能眉開眼笑,雖冷漠無(情qing),卻做著(熱rè)心的事。
那樣的輕歌,有血有(肉rou),而非只知殺戮。
墨邪站在藍蕪(身shēn)旁,藍蕪(身shēn)上流出的血,染紅了墨邪腳底的雪。
回來吧,輕歌。
墨邪唇動無聲,靈魂在呼喚著。
輕歌看著趴在地上的藍蕪,不知為何,全(身shēn)都舒暢了。
插在她心頭的那根刺,已經消失不見。
但還有深深的痕跡,無法磨滅。
風雪吹滿頭,她一(身shēn)的血腥。
所有的人,全都期待的看著她。
女子傲立雪中,滿(身shēn)殺伐,伊人飄香。
那紅瞳深處,一抹綠光若隱若現。
就在此時,天雷滾滾,轟隆隆而響。
紫焰出現,綠焰燃燒,幾十道(身shēn)影從天而降。
「夜輕歌,殘忍殺害九界守護者,其罪,當誅。」
狠厲的聲音響起,輕歌雙眸猩紅如血,殺意綻放。
女子紅唇勾起喋血的笑意,狂風不休,大雪飄((盪dàng)d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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