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劍庭 卷五 第十九章 天地囚徒

    「諸位仙長,阿離還有一事相告……」待三人將離之時,阿離突得又開口道:「其實這鬼獄還有一處地方需要注意。」

    「哦?什麼地方?」應飛揚問道。

    阿離道:「鬼獄正中還有一個房間,房間狹小隻方寸之地,我卻不知它是做什麼的,我曾多次以神念探視那裡,可那地方好似完全與鬼獄隔絕一般,自有一股玄異力量抵禦我的探視,即便我身為獄鬼也探不出任何端倪。我不知仙長所要的解藥在不在哪,但內中應該另有乾坤,雖然我覺得風險極大,但或許可以去那碰碰運氣。」

    「竟還有此事,你方才為什麼不說?」應飛揚挑挑眉道。

    「方才仙長沒問,小女子自然就沒多言。」阿離淡淡道。

    「真是這樣?」應飛揚眼睛眯成條線

    「仙長何必非盤根究底,在鬼牢呆得久了,就算小女子過往再蠢,也總能學著多幾個心眼,不是嗎?」阿離微微笑著回應道。

    「哈哈,倒也沒錯。」應飛揚輕笑一聲,揮手告別,阿離沒有全部吐實,自然是因為先前還未能全然信任他們,想將關鍵信息留下當作底牌,但此時,三人聯手助小莫離轉生,這份恩情,自然換得阿離再無隱瞞。

    三人離去後,地上殘碎的鏡片一片片漂浮而起,碎片後,阿離朝著三人叩首再拜,身影卻被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的鏡片遮在後面,黑洞被鏡子封住,之後漸漸縮小重新變回一個普通銅鏡懸掛樑上。

    「這次倒多虧了張少天師施恩於獄鬼,才換得這一情報,我還以為歷代天師都是誅鬼務盡、殺伐果斷的呢,原來也有例外,張少天師宅心仁厚,倒是更有人情味呢。」左飛櫻誇讚道。

    張潤寧經不住誇獎,擺擺手道:「也沒什麼,只是心懷愧疚罷了……」

    聽聞愧疚二字,左飛櫻面色一變,狐疑道:「哦?不知少天師在愧疚什麼?」

    應飛揚也突然想到般:「嗯?愧疚?我就說,少天師你長得這麼凶怎麼突得會發善心,耗費大量真氣為鬼嬰轉生,該不會,那孩子就是你的種吧!」

    張潤寧氣得差點跳起:「姓應的!你腦子有問題啊!他姓賀,我姓張,那賀長齡面容在鏡子中你們也都見過,事情清清楚楚,跟我有何關係!」

    「那就是你家親戚了,你們這些世家子,家大業大,人多親戚多,然後仗著你天師張家作威作福,毀人姑娘清白,不然你跟著愧疚什麼?」應飛揚胡攪蠻纏道。

    「那賀長齡本就一窮書生,怎麼就仗著我張家欺人了!」張潤寧氣惱道,但隨即面上露出一絲黯然「不過白鶴觀,過往卻是是我天師道分支,我天師道收徒不嚴,讓這等敗類混入,卻是本天師的失職……」

    左飛櫻勸慰道:「白鶴觀雖曾是天師道分支,但如今天師道對它的控制已是名存實亡,少天師又何必將錯攬到自己頭上……」

    張潤寧打斷,斬釘截鐵道:「過往是天師道的,那如今是!未來也是!若本天師自己都不再當白鶴觀為天師道的一支,那天下間,還會有誰記得?」

    看著張潤寧挺直的身子,應飛揚突然覺得一股悲涼,想起了徐未央對他的評價,千年榮光成了最沉重的擔子壓在他的肩頭,撐不起來,就將被壓得粉身碎骨。

    哪知張潤寧又加了一句,「況且我對我妻兒,也與賀長齡對阿離姑娘差不多,看到阿離姑娘的故事就不禁想起了自己,心中也是愧疚。」

    「你拋棄了你妻兒?」左飛櫻眉眼一凜問道。

    然而男女之間關注點完全不同,應飛揚則是問道:「先等等,你已經有妻子孩子了?少天師今年貴庚?」

    「十八有餘?怎麼了?」張潤寧道。

    「先前多有失敬,請受應飛揚一拜!」應飛揚雙手抱拳,虔誠一拜。

    十八歲結婚生子對尋常人來說不算早,修者壽命比尋常人長,所以就算尋得道侶結婚,也都是在道基穩定後,一般三十歲之前結婚都是早的了,像十八歲就結婚就結婚生子的,估計也只最重血脈傳承的天師府,至於應飛揚,牽個手都能興奮半天,現在還又被甩的貨色,在張潤寧面前頓感自慚形愧。

    張潤寧不理會他的瘋言瘋語,而是嘆了一聲,回答左飛櫻道:「本天師十六歲與髮妻成親,至今兩年有餘,期間超過一年半都是在閉關,不見任何人,其餘時間亦多在修煉,兩年來與她說過的話不超百句,相處時間更是寥寥無幾,如今她懷胎將產,我卻是離了她們,遠上洛陽參加佛道大會,想來在她心中,本天師與賀長齡也無甚區別吧……」

    「確實也沒差。若說差別,阿離至少可以不抱持希望的徹底死心,至於你的妻子……」左飛櫻冷冷瞥了他一眼,道:「算了,時間有限,現在還是先設法救出他人,離開此地吧,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救人……」

    受困人數眾多,有個個功力受制昏睡不醒,若是要一個個救出,帶著一大票毫無功力的人逃出,想不被察覺幾乎不可能,除非只救相關的少數幾人,或者,找到解藥。


    「我要先去救師姐,再論其他,你們隨意。」應飛揚道,他是俠客,但非是聖人,做不到一視平等,他會奮不顧身的救助其他人,但這是在確保謝靈煙脫險後。

    張潤寧則露出難色,天師道全軍覆沒,牢獄中關押的最多的就是天師道的人,任哪一個他也不願舍下,所以道:「那我去牢獄中心,阿離姑娘說的那地方碰碰運氣,或許解藥就在那裡。」

    左飛櫻道:「但更有可能的是,那裡是另一處險地,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前往那裡太冒險了。」

    「險地算不上,不過挺髒挺臭的就是了,更沒什麼解藥,還是聽她的,別去的好。」一道陌生聲音突兀的插入談話之中,三人頓感心頭一凜。

    應飛揚也不回頭,抽劍而起,劍光瞬動,數道劍氣直向聲源處而去,然而,『叮叮』幾聲金鐵交擊聲,應飛揚的劍氣悉數被潰散。此時才見,刑室之內不知何時坐了一人。

    這人身上沉重帶著鐐銬,一副囚人打扮,更不知是多少年沒洗過澡,油膩的頭髮被泥灰粘成一縷一縷的,面上身上更是不知多少陳年老泥,以至於看不清他本來面目,要搓的話,大概能搓出蛇般粗細大小的泥條,但前提是,要有人能忍受他身上熏人慾倒的酸臭味為他搓灰。

    此時正在拿著煉魂使留下的刑具,一柄寒光閃閃的錐子來給自己指甲縫剔灰,他身上毫無真氣流動,任誰見了,都會當他只是一個被遺忘在牢獄多年,髒得不能再髒的囚徒,但方才,他正是用著那錐子,輕描淡寫的擋下了應飛揚的銳利劍氣。

    「噌」錐子從中斷為兩段,墜落在地,那人也挑挑眉,似乎頗為意外,贊道「好劍氣,小小年紀造詣非凡,嗯?『不堪提』的氣息,你是劍冠傳人?」

    應飛揚所出的只是凌霄劍宗的尋常一招,但那人卻直接道破應飛揚傳承,沒任何好懷疑的,眼前之人,最是深藏不露的頂尖高手,應飛揚弓步距身,劍意層層拔高,蓄勢待發,口中問道:「閣下是何人,來這做什麼?」

    那人毫不在意的擺擺手道:「放輕鬆,我沒有惡意,只是區區一介囚徒,來這裡看看我未曾謀面的老鄰居。」

    「老鄰居?」

    「沒錯,就是那丫頭了……」那人指了指樑上的鏡子道,「這些年這丫頭隔三岔五的就想用神識窺視我的囚室,但我那狗窩沒拾掇利落,又髒又臭哪好意思見人,所以就把她的神識擋在外了,嗯,說起來不管是人是鬼,到了這牢獄中都長久不得,不是死了,就是魂識消散了,說起來在這裡呆十年以上的,也只我和這丫頭二人了,方才感覺到整個牢獄的鬼魂大多都被吸到了這裡,我不知我著老鄰居又在做什麼,便來看看。」

    左飛櫻反應過來,驚呼道:「你便是阿離姑娘所說的,那神秘房間的主人!」

    「什麼神秘房間,就是我的牢籠罷了,我一個囚徒更也算不上主人。」那人晃晃手上鎖鏈示意道。

    應飛揚冷眼道:「何必故弄玄虛,以閣下本事,天下都能任意行之,哪個牢籠困得住你。」

    「那是你本事還不夠大,才會這麼認為,你若本事大了,就會覺得天地小了,這天地便一個脫不出的牢籠。」那人淡淡道,手一揚,阿離所在的銅鏡竟自行飛到他手中,銅鏡發出光華,不停震顫,似是在畏懼的掙扎。

    那人輕喝道:「別鬧!」,像是在訓斥不聽話的孩子,一聲言出法隨,不止鏡子,連應飛揚三人也不由停住了,隨後那人虛抹鏡面,鏡中流光溢彩,將方才發生的戰鬥在鏡中映照而出,那人看完後,舒口氣道:「我還當出了什麼岔子呢,原來是老鄰居得子之喜,我倒是沒準備什麼禮物,嗯,這樣吧,明日再補上你一份大禮。」說著,手一揚,將鏡子放回樑上。

    接著起身道:「既然無事,我也該回去了,我那囚室,真沒什麼好看的,沒必要在我那裡浪費時間,解藥,還是去他處尋吧。莫要打擾我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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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了,今天跑了幾家裝修公司給房子找裝修,又沒寫完,我先發,一會再補字,要是客戶端看著重複的,先刪書再重新加入書架就好了

    「什麼神秘房間,就是我的牢籠罷了,我一個囚徒更也算不上主人。」那人晃晃手上鎖鏈示意道。

    應飛揚冷眼道:「何必故弄玄虛,以閣下本事,天下都能任意行之,哪個牢籠困得住你。」

    「那是你本事還不夠大,才會這麼認為,你若本事大了,就會覺得天地小了,這天地便一個脫不出的牢籠。」那人淡淡道,手一揚,阿離所在的銅鏡竟自行飛到他手中,銅鏡發出光華,不停震顫,似是在畏懼的掙扎。

    那人輕喝道:「別鬧!」,像是在訓斥不聽話的孩子,一聲言出法隨,不止鏡子,連應飛揚三人也不由停住了,隨後那人虛抹鏡面,鏡中流光溢彩,將方才發生的戰鬥在鏡中映照而出,那人看完後,舒口氣道:「我還當出了什麼岔子呢,原來是老鄰居得子之喜,我倒是沒準備什麼禮物,嗯,這樣吧,明日再補上你一份大禮。」說著,手一揚,將鏡子放回樑上。

    接著起身道:「既然無事,我也該回去了,我那囚室,真沒什麼好看的,沒必要在我那裡浪費時間,解藥,還是去他處尋吧。莫要打擾我休息。」

    「什麼神秘房間,就是我的牢籠罷了,我一個囚徒更也算不上主人。」那人晃晃手上鎖鏈示意道。

    應飛揚冷眼道:「何必故弄玄虛,以閣下本事,天下都能任意行之,哪個牢籠困得住你。」

    「那是你本事還不夠大,才會這麼認為,你若本事大了,就會覺得天地小了,這天地便一個脫不出的牢籠。」那人淡淡道,手一揚,阿離所在的銅鏡竟自行飛到他手中,銅鏡發出光華,不停震顫,似是在畏懼的掙扎。

    那人輕喝道:「別鬧!」,像是在訓斥不聽話的孩子,一聲言出法隨,不止鏡子,連應飛揚三人也不由停住了,隨後那人虛抹鏡面,鏡中流光溢彩,將方才發生的戰鬥在鏡中映照而出,那人看完後,舒口氣道:「我還當出了什麼岔子呢,原來是老鄰居得子之喜,我倒是沒準備什麼禮物,嗯,這樣吧,明日再補上你一份大禮。」說著,手一揚,將鏡子放回樑上。

    接著起身道:「既然無事,我也該回去了,我那囚室,真沒什麼好看的,沒必要在我那裡浪費時間,解藥,還是去他處尋吧。莫要打擾我休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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