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劍庭 卷六第四十二章誰人該死一

    ps:網還是沒好,寫完了一章先去外邊煎餅店,趁店沒關門蹭網發出去……回去繼續寫第二章,但今晚發不出了。可憐我明明吃過飯了,不好意思白用人家網,硬是又吃了一份菜煎餅……

    商影問道:「第二件事,掌門師兄認為應飛揚該如何處置?」

    但為等清岳掌門回答,便搶著說情道:「掌門,應飛揚已經將前因後果交代清楚,他之所以能習得天人五衰功,只是在不知緣由的情況下誤打誤撞,絕非與六道惡滅有什麼勾結,並無什麼罪過,況且帝凌天傳他天人五衰功本就不懷好意,我們若能懲處他,豈不是中了帝凌天計謀!」

    清岳掌門嘆道:「他的說辭我也聽過了,確實沒什麼破綻,但這件事的關鍵不在於他有罪無罪,而在於我們怎麼選,而我們的選擇……八年前,就做下了!」

    商影急切道:「可我們八年前的選擇未必正確,而八年後有了重新選擇的機會,或許不該重蹈覆轍!」

    「這次六道惡滅的襲擊太過巧合,貧道總覺得與慕紫軒脫不了干係,可惜沒抓住他的馬腳……八年前的選擇,也未見得就錯了!」清岳掌門說著卻有些恍惚,究竟是因為慕紫軒是紫薇帝子,所以凌霄劍宗不得不逼殺他。還是因為凌霄劍宗逼殺他,才讓他走上了屬於紫薇帝子的道路,二者何為因,何為果,對錯,真的說得清楚嗎?

    但隨即堅定下來道:「天道傳人的身份比紫薇帝子更加引人注目,因體質限制,能習練天人五衰功本就是少之又少,資質如應飛揚這般的更是罕世難逢,若他倒向六道惡滅,焉知幾年後不會再多一個帝凌天?況且,就算他不會投向六道惡滅一方,他身上的五衰之氣都是不安定的變數,若一旦他難以制止,使得濁氣爆發,那造成的破壞絕不遜於一場瘟疫橫行!」

    商影挑眉道:「所以掌門師兄又要因不可知的預期,斷送一個無辜弟子性命!」

    清岳亦道:「那你呢,又想將無數人的性命,賭在一個不可知的預期上!」

    眼二人爭執要起,謝康樂忙打圓場道:「好了好了,你們怎先爭起來了,不同於八年前,這次涉及的可不止我們一個門派,恐怕選擇也輪不到我們做主……」

    話音方落,便見清岳掌門的弟子傅清名直入上前,手持著一份拜帖道:「報告掌門,觀霞觀,百劍門,神道苑,憐仙谷等道門十三派門聯名遞上拜帖……」

    謝康樂一甩袖,不耐道:「又是催促我們處置應飛揚的麼?我就說了,選擇恐怕輪不到我們做,先放一邊吧!我們正在議事!」

    傅清名道:「不……不是,他們是聯名想要拜見『劍冠』顧師叔!」

    「啐,顧老五有什麼好拜見的。」

    「他們說,如今凌霄劍宗和萬象天宮兩派同遭重創,帝凌天凶威赫赫,道門面臨大劫,事到如今,懇請請『劍冠』師叔出山救世扶傾,一擋帝凌天凶威!」

    「顧老五他現在當得住誰……」謝康樂心中想著,與清岳掌門和商影對望一眼,各自無奈,道:「跟他們說,與劍神宇文鋒的決戰之期只剩不到三年,顧師弟他正在潛心悟劍,無暇分心,不見外客,更管不了劍外之事!」

    但傅清名卻遲遲沒動身,清岳掌門皺眉道:「便按你謝師叔說的做,還不快去?」

    傅清名苦笑道:「可他們還說了,天道傳人一脈單傳,而顧師叔的徒弟恰好會天人五衰功,帝凌天面具之下不知是何面目,而顧師伯這些年來也恰不見身影,比起帝凌天死而復活,他們更願意相信有活人在這幾年間練成天人五衰功,然後借帝凌天的身份弄鬼……顧師叔若執意不見,他們難免會做出多餘聯想……」

    清岳掌門起身喝道:「他們是什麼意思,懷疑顧師弟不成!」

    「他們還說……」

    「還說什麼,一次說清!」

    他們說:「不光希望顧師叔出面抵禦六道惡滅,還希望……還希望他能親手斬殺天道傳人——明志祭旗!不管我們答覆如何,三天後他們都會前來凌霄劍宗,恭請劍冠出關!」

    「笑話,凌霄劍宗豈是他們說來就來之地,當我們死絕了不成!把拜帖給我扔出去!」清岳氣得手抖,這些人雖說是拜會,實則已等同逼宮,全然不給凌霄劍宗面子。

    傅清名觸了霉頭,無奈下去照辦,但不一會,又拿著拜帖回來了。

    清岳黑著臉道:「不是說讓你扔了嗎!」

    「這……這又來了一份,這次是金剛門,法相寺,琉璃塔……等佛門九派遞上拜帖,措辭雖更體面些,但實質內容,與道門的那一份相差不多……」

    清岳掌門撫額無力坐下,嘆道:「一併扔出去吧……」

    卻見傅清名依然不動,道:「還有事?」

    傅清名遲疑下,道:「有消息傳來,謝靈煙她,把應飛揚劫走了……」

    謝康樂和商影二人同時色變,卻忽見清岳掌門面上紅氣一涌,竟哇得嘔出一大灘觸目驚心的鮮血來,顫聲道了兩句:「反了……都反了!」最後雙目緊閉,成昏厥狀。

    「你生(教)的好女兒(徒弟)!」商影和謝康樂同時指向對方,罵了一句。

    隨後商影連忙上前替他把脈,探視一番後,才舒口氣道:「清岳師兄本來傷就沒好,這一日又接連動怒引動氣息紊亂,險些走火入魔,現在已無大礙,不過這幾日,怕不能再讓他煩心門派之事。」

    又頓了頓,道:「然後……靈煙那邊?」

    謝康樂陰沉著臉起身道:「你既然管不住她,這一次,我親自管教!」


    時間稍稍撥回。

    地牢之內,應飛揚雖功力盡被禁制,但心情卻已平復。

    與六道惡滅合謀開啟上三道輪迴陣、暗算『萬象天宮』宮主衛無雙,也不必管什麼是非曲折、真假對錯,誰讓他身上莫名其妙多出些天人五衰之氣呢。這兩條大罪扣下,被當場拿下是必然的結果,現在他是習得天人五衰功的前因後果已經講出,旁人信不信?之後怎麼處置?這便不在他考慮範圍了,比起這些,還是趁此時審視自身狀況更為重要。

    原本躁動不已的天人五衰之氣早已平息,應飛揚想嘗試著調動它們,卻再也找不到它們的蹤跡,只覺得它們就像是石縫裡躥出的小黑蛇,咬人一口後就縮回石縫中,躲得無影無蹤。想也知道,帝凌天當時只教了他築基的法門,並未教他運用天人五衰功的法門。

    當然,便是能用此功,他也絲毫不想用在別人身上,常言說「刀劍本身並無善惡,有善惡的是操刀弄劍的人。」,但應飛揚可以肯定,說這句話的人肯定沒有見識過天人五衰功的厲害。

    五濁惡氣之下,非但中招之人身化膿血,爆裂而亡,飛濺的血液還會不分敵我的濁氣感染給其他人,一旦不小心沾染污血,功力稍有不足,反應稍慢半瞬,便可能淪為被濁氣侵染,淪為新得傳染者。這般駭人威力,也難怪當日在司天台,那些正道人士會以畏懼的眼光看著他。

    而如今,這種畏懼出現在了他凌霄劍宗的同門身上。

    「咱們怎麼這麼倒霉,被派來看守這個瘟星,你聽說了沒,這小子在司天台大鬧了一番,來參禮的正道之人都被他濁氣感染,那污血留的呦……三天三夜都沖不乾淨!」

    「當然聽說了,還有,萬象天宮的衛無雙知道不?那是何等的通天人物?竟也一時不慎,栽在了天人五衰功之下……」

    「說起來咱們離這麼遠了,能安全些了不?你看我的臉黑了沒?可別被濁氣感染了……」

    「本來就黑得跟炭似得,我們哪看得出來?未防萬一,還是把你抓起來一起關了吧!」

    「說起來咱們再倒霉能比得過章柳倒霉嗎,他給這瘟星送飯,才是真正冒著性命風險呢!喏,說曹操曹操到。」

    幾人強開著玩笑掩飾著心虛,但他們的話語都一字不差的落入應飛揚耳中。

    顯然、天人五衰功的威力在以訛傳訛之下有被人為誇大了數倍,這些同門雖負擔著看守他的責任,但一個個都躲在地牢入口外,黑暗牢室中只他一人。

    一會,大門打開,一道人影涉階而下,走到他的囚室之前,那人頭上纏著白布,面色頗顯陰婺,乃是給他送飯的章柳。

    這章柳和他本皆為外門弟子,一年前在試劍大會時打過交道,有過競爭,也一同對付過狂得沒邊的任九霄,但之後各自際遇不同,只聽聞他被分派到了宿沫峰,便再沒有過沒交集。

    「章兄,許久不見了,竟能勞動你給我送飯。」

    章柳未回答,只將食盒放下,用一種看死人的眼光看著應飛揚道:「好好吃吧,我來得路上聽到消息,許多門派剛聯名送來拜帖,要求取你性命呢,你還有幾頓飯可吃,已是屈指可數了。」

    應飛揚雙目一瞥,冷道:「章柳,咱倆過去是有些不對付,但也稱不上有仇吧?我行事如何你比外面那些人清楚,難道在你眼中我就這麼該死?」

    「你還記得我師兄邢飛麼?記不得也沒關係。他不是你這般的天之驕子,劍道天才,他只是一個好不容易以外門弟子身份擠進凌霄劍宗大門,拜入宿沫峰名下的普通人,但三天前,他死了……」

    章柳一邊擺著飯食,一邊平淡道:「那是他入門後第一次隨師長一起外出,不過是去參禮,但他卻興奮得不得了,以為是多大榮耀似的,還說這次要表現搶眼一些,或許就能被同行的長老看上,從殿前弟子再晉升為真傳弟子……但他卻死了,死在了靠你天人五衰之氣開啟的上三道輪迴陣中。不像你,連生死都能得到劍宗乃至整個正道的關注,他的死,除了我可能都沒人在意過……」

    「坦白說,我過去挺瞧不上他的,覺得他出身低,又沒見過世面,這此他死了,我倒也沒太傷心……但是,我害怕,比起傷心更多的是害怕,我怕哪天我也這麼稀里糊塗的死在了天人五衰功之下,而我的死,門中也不會有人在意……」

    章柳說完,拍拍手起身,幽深眼睛看著他道:「我知曉,只要你活著,還會有許多人像我一樣害怕,你覺得你不該死,但這世上,誰又該死呢?」

    這通話講出,應飛揚也不由一時神惘,是啊,這世上誰又該死?應飛揚自問卻難自答。

    此時,卻聽外頭弟子叫道:「誰!不許擅闖地……哎呦!」

    幾個弟子被從牢門外打入,而一條清麗身影隨後而到,反腳一踢把門帶上,不讓這些弟子有求援機會,如此熟練的『關門打狗』,正是謝靈煙駕到。

    「應天命,師姐我來救你了,感動不感動!」謝靈煙巧笑倩兮,以一敵多也絲毫不以為意,劍光如三更冷月,如北海寒冰,揮灑自如,映得昏暗牢室滿地生寒。

    章柳見狀道:「謝靈煙,你敢私縱人犯,這可是重罪!」

    「你別說,她還真敢。」應飛揚插嘴道。

    「還是應天命了解我,別急,我這就把她們全部打趴!」

    謝靈煙加催劍上攻勢,作為門中翹楚,尋常弟子哪是謝靈煙對手,很快就是敗相頻現。

    章柳一咬牙,狠狠道:「依照門規,若是帶罪者越獄私逃,那可不問生死了,你再不住手,我便殺了應飛揚!」

    說罷劍一抽,直對應飛揚。應飛揚身帶鐐銬,功力被禁,卻是絲毫不怯,笑道:「那出劍快得些啊,千萬別濺了一身血,染上了天人五衰之氣。」

    章柳頓時氣勢一餒,他不知曉沾上應飛揚的血會怎樣,但天人五衰功的凶名之下,令他不敢嘗試,但隨即找到了應對的方法,「那便先斷了你的腳筋,看你如何逃脫!」

    說罷,劍鋒一吐,直向應飛揚雙足而去,而謝靈煙已是不及阻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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