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劍庭 第十七章 無識心境(附請假通知)

    看著眼前景色有道觀變作佛堂,應飛揚心中一凜,「老和尚好本事,看來這場不單是論道辯佛,更是鬥法爭強。」便如應飛揚所料,枯明大師也有個「無識心境」的法門,法門與天隱劍界類似,亦可締造出虛實之境,境隨心生,相隨心動,此時枯明大師一語占先,無識心境施展開來,覆壓天隱劍界。

    司馬承禎白眉低垂,對周遭變幻不為所動,淡然問道:「我聽聞佛在心中,不在言傳,論之於口不如存之於心,又有何可論?」

    「阿彌陀佛,如此說,道長心中是有佛了。」枯明念了聲佛號道:「既有佛心,便是佛門之人,空門自此常開矣。」枯明語音一落,司馬承禎身上道袍換做袈裟,三千煩惱絲盡去,變成一副得道高僧的打扮。

    司馬承禎無視身上變化,問道:「佛經中雲,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大師如何知曉貧道的心是佛心。」

    「佛長存人心,心生善念,便是佛心。」

    「佛門三不渡,其一便是不渡不信者,貧道不信佛,雖有佛心,卻不得渡,莫非佛也有分別心,狹隘到容不得異見?靈山之上,只有屈膝膜拜之人?」身著袈裟的司馬承禎雙目圓睜,若金剛怒目,舉手直指眼前佛像,做狂僧斥佛之相。話語一落,寺廟之外,忽得風起雲聚,一道驚雷自天降下,在寺廟頂開了一個大洞,直劈佛祖金身塑像,塑像應聲碎做無數金芒。

    「既有佛心,一念既動,便可成佛,何需求渡?」枯明大師輕輕一語,只余斷壁殘垣的寺廟消失,化作一望無際的平原,頭頂陰霾裂開,一道純淨佛光映照而下,佛像碎裂的金芒飄灑落地,隨即化作金蓮綻放。

    「阿彌陀佛,多謝大師指點,吾已得悟。」司馬承禎突收斂怒容,口念佛號,此時,天際傳來渺茫梵音,空靈浩渺,金光粲然的梵字自遠天飄來,化作金雨遍灑而下。金雨交織中,但見司馬承禎法相莊嚴,左手指天,右手指地,背後凝聚出一個頂天立地的金色佛影。司馬承禎與背後金佛同時開口,恢弘浩瀚佛音響徹天地「一心動則一佛生,我已證菩提,得大道,枯明還不參拜!」

    「還不參拜!還不參拜!還不參拜!」這一語若雷音獅子吼,激得回聲連綿不絕,千山同唱,帶著無上佛威直達人心,應飛揚受到餘音波及,心神動懾,生起尊崇之心,幾乎要頂禮膜拜。

    枯明大師額頭亦滲出汗珠,面容卻依然如骷髏一般無喜無悲,沉聲道:「我亦不信佛,何須拜佛?」

    「晨鐘暮鼓,誦經禮讚,秉持五戒十律,還說不信佛,不拜佛?」

    「聖人求心不求佛,愚人求佛不求心,老僧雖非聖人,也不至於倒置本末。」說著,枯明朝那巨大佛影一揖,佛影忽做拈花一笑,也朝枯明一揖,漸漸轉作透明。

    枯明一語,應飛揚若醍醐灌頂一般,方才跪拜的衝動登時消散,有所領悟。「是了,我只秉持劍心,追求劍理,舍劍之外便無他物,有哪來的神佛?」

    應飛揚心念一動,腳下地層隨之震顫翻湧,無數利劍如雨後春筍般從地上長出,蔓延無盡。寒光閃爍,冷意瀰漫,草原竟成一片「劍」原,而應飛揚腳下土地也不斷拔高,聳立而起,直上雲天,應飛揚一聲驚呼還沒呼出,就一頭扎進了一片白茫茫的雲彩,眼前一片雲氣繚繞看不清晰,只聞耳邊呼呼銳風,不過片刻,便已衝到雲彩之上,應飛揚長吐出一口氣,放眼望去,見三把巨大石劍聳立如岳,巍峨嶙峋,古樸厚拙,摩天參雲。而司馬真人,枯明大師和他此時皆身處巨劍劍柄之上,如三足鼎立,分庭抗禮。

    司馬承禎和枯明大師齊齊向他看來,面帶驚奇。應飛揚略一尷尬,致歉道:「小子無力,打擾了大師和道長論法,還請勿怪。」

    枯明大師枯朽面容上現出讚嘆之意,道:「年紀輕輕,便能闖入我的無識心境和司馬道長的天隱劍界內,施主當真不可限量。」

    司馬承禎接續道:「不止如此,還反客為主,把我們拉倒了他的心境,我的《上清含象劍鑒圖》果然沒交錯人。」


    接著,又轉頭對枯明大師道:「大師,你我可還要繼續辯下去?」

    「興起而論,興盡當歸,我等若再繼續,講到末法佛劫,天地壞滅時,這位小施主可未必能承受的住。」枯明大師隨後,難得的露出遲疑之色道:「今日與司馬真人論法,只是償貧僧個人一點執念,但貧僧也有因果加身,萬般不得自由,明日之辯,才是牽繫佛道兩門榮辱,還望真人慎重以對。」

    「大師神通,本可隨心所欲,何必在肩頭挑上這麼多負累。」

    「神通不及業力,如今佛道之爭,誰能置身事外呢。」枯明慨然道

    「也罷,既然明日仍需向大師請教,大師今日就先在此歇息吧。」司馬承禎拂塵一揮,眼前虛實幻界消散無形,三人有回到道觀之內,再細看,道觀中還有二人,隨侍在這一僧一道左右,分別是陸真吾和端法和尚,二人正在對視,頗有劍拔弩張之感。「真吾,送兩位大師去客房安歇吧。」

    陸真吾先是吃驚應飛揚的到來,又轉而對端法和尚道:「這位大師看著有些面熟,敢問大師俗家名號?」

    端法怒目金剛般的面孔上氣勢一斂,目光轉柔道:「過往俗事,早已忘卻,貧僧現在只是端法。」

    陸真吾狐疑的又掃他幾眼嗎,終還是起身道:「兩位大師,請隨我來。」

    三清殿內,又只剩司馬承禎與應飛揚二人,應飛揚為呂知玄之事而來,自然開口道:「司馬真人,呂道長的事情因我而起,縱然呂道長有衝動之處,但處罰是否也有些嚴苛了?」

    司馬承禎道:「呂知玄向你尋釁,你反而替他求情,你倒是寬宏大量。」

    應飛揚道:「不敢當,呂道長是罕有的性情之人,凡事率性而行,雖然粗莽,但也光明磊落,總好過些含恨在心卻隱而不發,只在暗處耍弄手段之人。」

    司馬承禎搖頭道:「你也看到,白馬寺僧人已因此事而來,如今佛道之爭越演越烈,我若此時寬容他,反而有失公允,必將上清派置於風口浪尖,此事我心中有數,應師侄不必再提了。」

    應飛揚見他心意已決,知曉勸說無用,便又向司馬承禎請教了些劍法上的疑惑,談了片刻,正欲告辭,司馬承禎忽然道:「應師侄,你可是最近招惹了什么女子?」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應飛揚今早方與玉真公主一陣曖昧旖旎,此時被提起,心頭猛得一顫,強做無事狀說道:「沒有啊,司馬道長何出此言。」

    「我觀應師侄眼角泛紅,應是紅鸞星動,但這紅雲壓頂之相,又讓你原本直上青雲的命相變得模糊,分不清是運還是劫。」

    應飛揚虛驚一場,又暗自好笑,這司馬承禎一代道門高人,竟也如策天機那樣的江湖騙子一般,替人看相測姻緣,忍著笑意道:「俗話說姻緣自有天定,不管是桃花運還是桃花劫,該來的躲不過,我一併接下便是。」應飛揚起身告辭,離席而去。

    司馬承禎看著應飛揚離去,手指連環掐算,面上困惑之色更重,搖搖頭道:「看不透,看不透。。。。。。」

    ps:這章恥度極大,本來覺得佛道高人,就算起爭執也不能乒桌球乓亂打一通,於是就想著安插段辯論給他們刷刷逼格,然而,真寫下才來發現自己肚子裡完全沒貨,扯起的佛理跟小孩鬧嘴一般,不忍直視,所以昨天愣是沒好意思往上傳,今個想再改改,也是憋了半天沒改一個字,果然沒這麼大頭就不該帶這麼大帽子,待我日後鑽研下佛經,提升下自身逼格,再想想如何修改這段吧。

    然而,這要到十一假結束之後了,最禁嚴打網文,蠻多書都被封禁了,我也湊個熱鬧,一起避避風頭,十一「外出取材」去歐洲轉悠一圈,期間就不更新了,各位十一快樂,吃好玩好,不用惦記這本破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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