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大戰藏經閣
接著靜休又問道:「前輩,恕我冒昧,想問你一個問題?」道隱道:「但說無妨。」靜休道:「當年你是否是因為你愛人之死而看透生離死別才重歸沙門?」道隱沉默了一會道:「是阿鼻告訴你的吧?」靜休道:「沒錯,是他告訴我的。」道隱道:「當年我並非是看透生死,而是心灰意冷。倘若我真的看透了,我便不會在空相寺出家了,更不會躲在這藏經閣四十年,也許我到現在都還沒有看破。」靜休道:「對不起,提起前輩傷心事了。」道隱道:「無礙,既入空門,也就不怕再被提起。倒是你,為何今日如此感慨,發生了何事?」靜休道:「這幾日內,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幾個朋友從我身邊離開了,因此我才心中難以釋懷。」道隱道:「是阿鼻和應無名?」靜休道:「沒錯,前輩怎麼會知曉?」道隱道:「我雖身在藏經閣內,但外界之事也時常有人告知我。當年我師尊被應無名重傷而亡,而後阿鼻為報仇墜入魔道,這些事我已瞭然於心。直到一年前阿鼻和應無名大戰聖白羅,保全了空相寺聲譽,我方得知已回頭了。師傅泉下有知也可安心了。」靜休道:「既然前輩都知道,我有些事也不想在瞞騙你了。我剛進藏經閣之時偷了第七層閣樓內的達摩履,還將他拆開,發現了其中祖師留下的《菩提印》心法,由於怕被責罵一直未敢讓別人知曉;一年前我為了救走火入魔的應無名,又偷學了閣樓內的四章《洗髓經》。弟子犯了大忌,請前輩責罰。」道隱笑道:「無需掛懷,這些我都一清二楚。」靜休道:「你果然知道。當初阿鼻告訴我是你故意放我一馬,我還似信非信。可是前輩,你為何不阻止我揭發我?」道隱道:「祖師的東西本就是留給後人的,只要是禪宗弟子,誰能將其發揚光大便可盡情去學,倘若一直當做聖物放在這藏經閣內不讓他人學習,豈不荒廢了祖師的心血。行柯方丈既然能特許你自由出入藏經閣,便是看你乃可造之材,想讓你好好學習,發揚禪宗絕學。」靜休道:「這事放張師傅也知道?」道隱道:「沒錯,其實這都是他授意的,他對你可是寄予厚望。你可一定不要辜負了他。」靜休這才明白了事情的緣由,心中不禁感激:方丈師傅平日裡沉默少語,沒想到如此關愛於我。看來我今後一定要好好練功,不能辜負他老人家的厚望才是。
就在此時,靜休耳朵一顫,聽到房頂哧哧作響,對道隱道:「前輩,有人潛入藏經閣。」道隱笑道:「如此內功高手你居然能聽得出來,看來你的功夫進步不少啊。」靜休驚訝道:「前輩早就發現了?」道隱道:「此人已潛入多時,只是覬覦地勢,未敢動作,現在看是要真的闖進來了。」於是道隱衝著房頂喊道:「既然高人深夜駕臨藏經閣,定是有所要是,何不現面一見,看貧僧能否幫得上閣下?」此時從樓頂傳來回答:「藏經閣四大金剛果然名不虛傳,老夫已如此謹慎還是被你發現了。」話剛說落,只見一人從樓頂破瓦而入,站在了道隱與靜休面前,靜休一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南詔玄陰教主聖白羅。靜休大罵道:「是你這個臭不要臉。上次還沒把你打怕,今日還敢來我空相寺?」聖白羅大笑道:「哈哈哈哈,一年前乃是你們運氣好,有阿鼻罪惡僧和刀劍雙絕應無名這樣的高手相助,如今她兩都離開了,我看你們還靠誰?」靜休大驚道:「噢,原來你是看他們兩離開了空相寺附近,你才敢來的。你難道一直在監視我們?」聖白羅道:「我玄陰教探子遍及中原,這點小事我豈能不知。」靜休道:「好你個奸險之人,原來一直在伺機報仇啊。」道隱合十雙掌,念了個阿彌陀佛,道:「玄陰教主深夜光臨,敢問有何見教?」聖白羅道:「老調重彈,我要洗髓經。還請大師慈悲為懷,借我一觀,好讓我早日恢復容貌。」道隱道:「洗髓經乃我禪宗至寶,非禪宗之人斷不能外泄,還請教主贖罪。」聖白羅道:「既然大師如此小氣,那就休怪老夫無禮了。今日若不交出洗髓經,我便一把火燒了這藏經閣。」道隱道:「空相寺重地,豈容你踐踏。」說完,道隱怒眼一睜,做好了打鬥的準備。
聖白羅見對方冥頑不靈,於是右手成爪,凝聚內功,朝著旁邊的燭火一吸,燭火的火苗便被吸到了手中,而後他再一運功,只見小小火苗越變越旺,最終成了一團烈焰,被聖白羅狠狠一掌朝閣樓的帘布上拋去。道隱深知對方是想縱火燒塔,於是立馬飛身閃到火球前邊,身上袈裟一脫,順勢將火焰包在了袈裟內,火焰由於隔絕空氣,一時便滅了。聖白羅笑道:「你接得了一次,看你還能不能接住第二次。說完,聖白羅雙掌一揮,通將四周十幾根蠟燭的火焰給吸了過來,而後加以內功催動,使其燒得越來越旺,然後一推,十幾團火焰便四周飛散,任憑道隱武功高強,也無法同時接住這麼多。靜休見狀,立馬沖了過去,雙手其出,抓了四團過來,道隱袈裟催動,也滅了四團,可還有數團火焰正被拋到帘布之上,危險至極。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聽得幾聲「嘿哈」之聲,頓時三條人影從閣樓內竄了出來。三人每人接過兩團火焰,運功一拍,便將其熄滅。這時,所有的火焰都被熄滅了。聖白羅道:「今日四大金剛齊出,看來是誓死與老夫周旋了。」靜休這才第一次看到另外三大金剛,只見那三人年紀不一,但都比道隱要小,且都不言語,一臉嚴肅。道隱道:「教主今日對洗髓經是志在必得,那貧僧就不得不孤注一擲了。」說完,道隱衣袖一揮,將台案上的一個木盒拍開,而後將盒子內的一本經書給吸到了手中,靜休一看,那本經書就是《洗髓經》,但是不明白道隱前輩將要做什麼。
只見道隱將手中的洗髓經高高舉起,道:「既然教主是為了它才動惡念,那貧僧便斷了這惡念,希望教主回頭是岸。」說完,道隱將書往上一拋,接著一掌打過去,《洗髓經》頓時被拍得粉碎,四處飛舞。聖白羅見《洗髓經》被毀,惱羞成怒,大罵道:「老禿驢,你居然敢這麼做?」道隱道:「如今惡念之源已毀,藏經閣內再也沒你想要的東西了,奉勸教主還是走吧。」聖白羅道:「你這樣毀了達摩祖師的珍寶,你豈不是欺師滅祖?」道隱道:「既然成了惡念之源,我毀了他,達摩祖師也定會原諒我。」聖白羅頓時氣得無所適從,罵道:「臭禿驢,你以為這樣便能讓我善罷甘休嗎?今日得不到洗髓經,我也要一泄我心中的怒氣。」說完,只聽聖白羅一聲怒吼,雙掌猛開,盡展自身內力,將閣樓內的火燭全部吸到了自己身邊,然後使其越燃越大,看來他真的是怒了。道隱見狀,立馬對眾人道:「靜休,三位師弟,空相寺數百年經典絕不能毀在我們的手裡。」於是,四大金剛便奮不顧身地朝聖白羅撲了過去。靜休見狀也沖了過去,欲阻止聖白羅火燒藏經閣。待眾人撲上前來,聖白羅雙掌一推,數十團火焰再一次私下分散,四大金剛與靜休顧不得去管敵人,心裡只有撲火,不得讓藏經閣內的聖物與經典收到焚毀。可是火焰實在太多,他們五人最終還是未能將其全部撲滅,有幾團火焰仍舊點燃了周圍的布簾。四大金剛立即沖向火勢,以內力將火焰吸到自己手上,強忍著烈火灼燒的疼痛將火熄滅。而此時聖白羅卻從背後偷襲而來,靜休見狀立馬衝上前,使出了一招應無名的形意劍法,由食指發出一道凌厲劍氣,直逼對方心窩要害。聖白羅立馬來了個凌空翻轉,巧妙地將劍氣避開,道:「小子,一年未見,功夫進步神速嘛,不過你的劍氣還差得遠。」說完聖白羅雙手成爪,腳底一蹬,便向靜休襲來,靜休本欲轉身躲閃,可聖白羅立馬雙爪變換,一左一右,封死了他的後路。靜休無奈,只好雙手硬接。聖白羅兩爪猶如風馳電掣,眨眼間便緊緊扣住了他的雙臂,靜休立馬雙手手肘向外一翻,來了一招易筋經裡面的移形換影,手臂一縮從聖白羅的雙爪之下給溜了出去,然後再反手一抓,反而將對方雙手手腕給緊緊扣住了。聖白羅見狀,不禁心裡對靜休的武功驚嘆不已,沒想到短短一年時間,這小子居然練得這樣的程度。
靜休本以為扣住了對方命脈,對方不敢亂來。誰料聖白羅兩隻手背一彈,一道雄渾的真氣將靜休給震開了。靜休立馬轉守為攻,形意刀劍決二十招連環而來,聖白羅由於一時輕敵,倒被靜休給纏住了。此時四大金剛已迅速將閣樓內的火給撲滅了,見靜休與聖白羅打得正酣,立馬上前來幫忙。道隱一掌大金剛掌、道集一指謨柯指、道滅一招伏虎拳、道苦一招天龍吼,四人分從四方直撲聖白羅。聖白羅見狀,突然身形一閃,無奈使出了絕學陰陽雙極,變幻成了兩個分身。一個將四大金剛的真氣抵擋回去,另一個使出玄陰真氣護體,擋住靜休的刀風劍氣。稍許,四大金剛便將一分身團團圍住,纏鬥在了一起。而靜休的形意刀劍絕,卻被對方識破,招招落空。此時聖白羅兩分身配合無間,相互變幻,使得靜休五人倍感吃力。就在此時,靜休大喊道:「道隱前輩,對方兩分身互相配合,我們很難有機可趁,不如將其分開個個擊破。」道隱一聽,道:「好,看貧僧的。」說完,道隱一道掌氣打出,擊中旁邊的鐵箱,鐵箱一轉,頓時地面機關開啟,就在聖白羅一分身腳下出現了一洞,聖白羅不及躲閃,便掉了下去,隨之四大金剛也跟著跳了下去,這樣便將兩個分身給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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