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信物?許容容,你現在長本事了,連睜著眼睛說瞎話這麼的事情也學會了?」他冷笑著,聲音猶如淬過寒冰,凍得人渾身直打哆嗦。
聽著裴墨衍話里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許容容突然間覺得想哭,她到底為了什麼要跟裴墨衍在這裡爭論這些東西?
反正他們之間不可能的不是嗎!裴墨衍是誰,s市呼風喚雨的人物,但凡只要他跺跺腳,s市都能顫三顫,她憑什麼自我感覺良好的認為人家一定把自己當回事?
「是!我就是,所以我配不上您身份這麼尊貴的人!」她賭氣似得說著,然後轉身就走。
一旁的韓悠悠見狀想要追上去,可是走到門口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對著依舊坐在沙發上,臉色可以用烏雲壓頂來形容的裴墨衍開口,「裴總,容容在來的路上,一直說她希望可以跟站在同等位置上,這樣以後無論是跟你相處,還是其他,都會讓她覺著自己不再是低你一等,而且她今天之所以肯答應我的邀約,也是希望可以知道您在哪裡,跟誰一起吃飯。」
說完,她轉身毫不猶豫的離去,去找許容容。
而裴墨衍臉上神色變了幾變,最終還是將怒意稍稍壓了下去,然後摁下一串號碼,等對方一接通,他就直接吩咐,「葛薇,容容應該朝門口去了,你注意她的行蹤,有問題隨時報告給我!」
「是,裴總。」葛薇聽出裴墨衍的情緒不佳,所以稱呼也是公事公辦的。
不過她倒是奇怪了,也就許容容能把裴總給氣成這樣,要是擱一般人將裴總給氣成這樣,那估計那個人甭想在裴總面前喘氣了。
所以葛薇覺著到底是一物降一物,裴總這脾氣,總算也是有人收拾了。
不知道為什麼,各位有些欣慰,霸道囂張的裴總,這一次栽在一個二十歲的小丫頭手裡,聽起來還真是挺喜感的。
許容容那邊跑出去以後,七繞八繞的,因為她本就是負氣跑出來的,所以根本沒找侍應生帶路,再加上她覺著這裡金碧輝煌的,但是都長一個樣,所以她轉了幾圈,就迷路了。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周圍一個侍應生都沒有,只有長長的走廊以及走廊兩邊的很是別致的包廂。
她只能繼續朝前走著,心中仍舊是氣得不行,只覺著自己沒事喜歡瞎折騰,他裴墨衍跟哪個女人在一起那是他的事情,與她有什麼干係?
所以她為什麼要鹹吃蘿蔔淡操心?
害的現在自己就跟一個無頭蒼蠅似得亂轉?
「徐總,這一次您放心,說什麼我們也會幫您把障礙剷除,畢竟這種事情,我們擅長。」
「就是啊徐總,您到時候只要在家看著新聞就行,到時候裴家那小子,就算他是s市的大鱷,我們也會叫他有來無回!」
「既然如此,那徐某就多謝各位了。」
許容容在經過一個包廂時,見門口的門虛掩著,本來她想不動聲色的走過去的,可是沒想到,竟然會聽見了這麼一段話。
裴家那小子?難道是裴墨衍?
而這個徐某,不會就是徐承堯吧?頓時,許容容覺著心跳如鼓擂,她只希望能儘快將這個消息告訴裴墨衍,讓他近期內小心。
頓時,許容容也顧不上她之前跟裴墨衍吵的有多凶了。
畢竟裴墨衍的安危更重要!
「這位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麼?」許容容剛要離開,沒想到,從拐角處突然走出的侍應生,突然叫住了她。
那一刻,許容容頓時脊背一涼,心中暗叫糟糕。
本能的想要快速離開,可是包廂的門適時的拉開,一個長得高高大大,臉上有刀疤的男人站在包廂門口,雙眼陰鷙的盯著許容容。
「這位小姐,既然這麼巧在門口遇見,不如進來喝杯酒,進來坐坐。」這位刀疤臉大哥的聲音冷的讓許容容脊背一寒。
然後,不等許容容回應,直接伸手就拉她,許容容迅速往後退了一步,避開刀疤臉的牽制,抬眸看著刀疤臉,一臉鎮定,「這位大哥,我並不認識你,而且我剛剛只是恰巧迷了路,您突然從包廂里衝出來就要拉我進去,這讓我很為難。」
她知道她未必能逃得過,而且裡面說不定還坐著徐承堯,那麼她只能講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一旁的侍應生身上,希望他能將自己目前的處境無論是透露給誰都行,她知道裴墨衍如果發現她失蹤了,必定會找她。
不過,那個刀疤臉一看就是江湖上混的人物,眼刀子瞬間掃向一旁的侍應生,粗聲粗氣的開口,「還不給老子滾?」
那個侍應生瞬間嚇的臉色一白,迅速跌跌撞撞的往後退,然後走到拐角處一溜煙似得消失了。
畢竟能出現在這裡的,哪一個不是大人物,豈是他一個小小的侍應生能夠開罪的起的?
沒有後顧之憂,那位刀疤臉大漢不由分說直接將許容容一把扯進包廂里。
許容容進去之後,像是有感應一般,略微有些昏暗的包廂內,她一眼就看見了懶散的坐在那兒的徐承堯,正勾著唇笑看著她,眼神之中不無譏諷。
「喲!許小姐,還這是冤家路窄,沒想到咱兩在這兒都能遇上。」他說話聲音抑揚頓挫,眼神饒有興趣的盯著她。
許容容有些嫌惡的皺皺眉,這話她不久之前跟韓悠悠開玩笑的時候說過,可是現在,經過面前徐承堯的嘴裡說出來,莫名讓她覺著有些噁心。
她轉頭看了一拳,發現這裡坐的人最起碼有五六個男人,並且個個一看都是練家子,個個眼帶趣味的看著她,顯然是因為徐承堯認識,所以對於她的身份很好奇。
那位刀疤臉一看徐承堯竟然認識這位他從外面揪出來的女人,頓時來了興趣,「徐總,這位小姐你認識?」
徐承堯點點頭,漫不經心的開口,「這位是許嚴的女兒,許容容小姐,而且跟裴總,那可是淵源甚深。」
在最後一句話響起的時候,許容容明顯感覺到周圍看著她的目光瞬間變得不懷好意。
讓她的心驟然狂跳起來,但是面上只能強裝鎮定,不讓對方看出她心底哪怕萬分之一的恐懼。
她就知道碰上這位徐承堯,准沒好事。
而且裴墨衍父親的死或許跟徐承堯有關,那麼跟裴墨衍關係在外人看來是夫妻的自己,想必徐承堯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徐先生,我剛剛只是恰好從門口經過,你們不由分說的拉我進來,是什麼意思?」她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質問,眼神如炬,面上有著明顯的不悅。
徐承堯換了個姿勢坐在那兒,見著許容容哪怕是生氣,也感覺相當賞心悅目,今兒個心情很不錯,畢竟終於能坐下來跟許容容好好聊聊天。
當然,這只是徐承堯一個人的想法。
「什麼意思?當然是我的人知道我認識你,所以想拉著你進來敘敘舊,不然,你以為還有什麼意思?」徐承堯似笑非笑的說著。
剛剛那個刀疤臉瞬間附和,「是啊,剛剛徐總說門口有一個故人站在那兒,我就直接把許小姐帶進來了。」
許容容覺著這群人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徐承堯一句話,就能讓這群人順杆附和,恭維奉承之意如此明顯,也不知道徐承堯每天生活在這些謊言之中,是如何習慣的。
不過,她見著徐承堯似乎很愉悅,嘴角向上彎的弧度越發明顯,連看她的目光都變得讓她覺得雞皮疙瘩直掉般的溫柔。
「容容,既然遇見了,過來坐。」說著,他拍拍身旁的沙發,邀請之意很是明顯。
許容容對於他忽然對自己改口的稱呼,略具英氣的眉毛微蹙,毫不猶豫的拒絕,「時間不早了,門口還有人等著我,我先回去了。」
說著,她轉身欲走。
而刀疤臉適時擋在許容容的面前,身後,傳來徐承堯閒閒的聲音,「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拒絕我,容容,你知道一般拒絕我的人下場是什麼嗎?」
頓了頓,他繼續自顧自的說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人應該還在蛇窩裡待著或者在螞蟥窩裡待著?」
最後一句話的語氣,明顯是因為不確定而微微有些懊惱。
可是卻足以讓許容容心間一顫,眼中閃過一絲惶恐,對於徐承堯,之前沒有聽過任何有關他的傳言,只不過是因為她不關心這些。
可是從見到徐承堯的第一眼,她就覺得,徐承堯這個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太過陰冷,仿佛地獄出來的惡鬼,想要將她一同拖回地獄,慢慢享用。
她慢慢轉過身,強迫自己與他對視,聲音時毫不掩飾的厭惡,「你到底想幹什麼?」
聞言,徐承堯聳聳肩,似乎很無奈,「我只是想讓你過來坐坐,哪裡知道容容你這麼不給我面子。」
語氣之中,似乎許容容拒絕他是一件多麼罪大惡極的事情,甚至要送去蛇窩。
許容容深深的看了徐承堯一眼,後者似笑非笑的回應她略帶怒意的眼神,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然後,許容容慢慢的走到徐承堯身旁坐著,冷聲道,「是不是坐完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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