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安靜的眉眼,她其實很想問一句,關於兩年前那場屠殺,到底跟他有沒有關係。
如果沒有,他又何必那么小心謹慎,每分每秒都在防著被人暗殺?這世上,還有比巫族的人遍布更廣的麼?
這時,車子已經停了,一座田園風格的莊園便展現在眼前,門前小花園的木牌上,刻著三個清秀的小楷:白月宮。
巫靈兒的腦子懵了一下,這竟然是她的筆跡。
可是,這是她什麼時候寫的?
而且,這白月宮,名字怎麼跟她之前的化名一樣?難不成是她想的那樣?
她的心跳,莫名的加速起來,垂在腿側的手不由得緊緊的攥了起來。
「發什麼愣,還想要我抱你下車?」身側的門被大刺刺的拉開了,有一股涼風灌進來,瞬間將她吹清醒了。
男人高大的身形靜靜的佇立在那裡,如墨的眸子裡,閃動著她看不懂的情緒,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她暗暗苦笑了一下,剛才又在自作多情了,怎麼可能是她想的那個樣子呢?兩年前,她不過是紀初楠無聊時逗弄的寵物罷了。
況且,他什麼時候抱過她下車了?之前那叫扛好麼?
扛!
就像一隻麻袋或者貨物一樣,毫無憐香惜玉的被扛在肩上,而且,還是一袋不要錢的貨物。
她深吸了口氣,下了車,跟著紀初楠往莊子裡面走,她知道,紀初楠心裡有一道白月光,那個女人的名字,她不確定是不是叫秦晴,但是,一定不會是她巫靈兒。
白月宮裡面還真的如宮殿一般,大廳寬得可以騎著大馬縱情馳騁,中間有幾根圓白的柱子,石砌的牆壁上都雕著壁畫,很像遠古時代歐洲的那些石刻,但是又比那些刻得更具有現在風味。
宮殿有兩層,每一層都有無數間房,空曠得說句話都能聽到回音。
但是,她可以看得出來,紀初楠平常都住在這裡,因為這裡及目所見的,都是他存在過的痕跡。
她垂下眼眸,掩住眼底涌動的情緒,靜靜的開口道:「紀先生,我想上洗手間。」
紀初楠渾不在意的往沙發上一坐,用下巴朝她身後點了點:「五分鐘。」
巫靈兒捏緊了手指,連上廁所都要限制時間麼?那她不是比寵物待遇還要差?
按照指示,巫靈兒順利的找到了洗手間,她打開窗,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擰開手錶,摁了兩下。
「鍾叔,我被紀初楠抓了,快來接應我。」
她發送了一個定位過去,一秒鐘後,得到了秒回:「等著,我現在就過來,那裡的防禦系統比較強,你想辦法出來,朝南走,那邊信號比較好,注意安全。」
巫靈兒立馬蓋上手錶,四下里打量了一下這個洗手間,不得不說,有錢人家的廁所都比普通人家的廳大,她默默的罵了句「暴發戶」,然後爬上窗戶,跳了下去。
南邊是一大片的花田,隨風帶著陣陣濃郁的香味,她看了一眼周圍沒有人把守,於是散開腿便往外跑。
二十分鐘後,一輛看起來快要報廢了的老爺車,車門打開,露出了一張中年男人剛毅的臉,衝著她叫道:「小姐,快上車。」
巫靈兒二話沒說,噌的一下便坐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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