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一落下,連他自己都驚到了。
他居然捨不得她死!
他居然對一場遊戲認真了!
「紀初楠,不管你信不信,但我可以用性命發誓,我絕對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呢?你手上染了我家人的血嗎?」巫靈兒仰著頭,兩眼亮晶晶的看著他。
她的神情前所謂的認真和肅穆,誰也不知道她此刻內心有多麼的忐忑和不安,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與紀初楠為敵。
但是如果他手上真的染了她同胞的血呢?她不知道,她到時候是否還可以清醒的保持理智,做到對他手起刀落。
「巫靈兒,你最好不要再騙我,否則,你知道我的手段。」紀初楠瞥了她一眼,只是輕輕將他的袖子抽出來,開門上車。
巫靈兒眨了眨眼睛,愣了好一會兒才顛顛的繞過車頭跑到另一邊的副駕駛座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紀初楠這個反應,是覺得她的問題太過白痴且有些煩人,不屑再搭理她?
如果紀初楠真的做了的事情,以他狂傲的性格,他應該會很不客氣的扔一句「是我又怎麼樣」,「有本事殺了我」之類的,而不是甩她一個鄙夷她智商的眼神。
所以,她應該可以把心放到肚子裡嗎?
車門一關,巫靈兒不說話,只盯著他的側臉看,用眼神貫徹著執著的追問精神。
紀初楠被她盯得有些頭皮發麻,沒好氣的扔了一句:「如果五年前你真的沒有離開過家門的話,那麼我應該沒有沾過你家任何人的血。」
五年前他打了那個女人一槍,那應該算血吧。
只是,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巫靈兒,那麼她為什麼會在相同的位置跟巫靈兒有著相同的印記?
然而巫靈兒手臂上並沒有任何傷痕,甚至渾身上下都找不出半點曾經受過傷的痕跡,所以他有一半的理由可以排除她就是五年前那個戴著獠牙面具的女人。
可巫靈兒的恢復能力實在是驚人,這一點又讓他存了一半的疑慮,就上次她割破了手流了那麼多血,最後沒過幾天又生龍活虎了,而且手上的傷口迅速的淡得就跟從來沒有割破過一樣。
以她這種恢復能力,很難讓他不相信,即將是真的被打了一槍,那個傷口也能恢復到完美無暇的地步。
在她身上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令他即便很想相信她,也沒有辦法完全相信她。
但哪怕是種種跡像表示她也是有嫌疑的,他還是做不到對她下狠手。
所以,他被這兩種矛盾的情緒互相撕扯著,就快要瘋了。
車子開了一路,兩個人都沒有再開口,車廂內的氣氛安靜得令紀初楠覺得有些不適應。
「紀初楠,你身上的傷跟五年前發生的事情有關?」巫靈兒並不傻,她只是偶爾在紀初楠面前會變傻,可並不代表有些問題她永遠想不通。
那些傷里,有兩槍是致命的,一槍打在心臟上,一槍打在肺部。
他故意在她面前脫掉衣服,並且讓她清楚的看到他身上的傷疤,嘴巴上很惡劣的調侃她,譏諷她,其實,他不過是想看看當她看到那些傷疤後的反應。
他在確認一些事情。
果然,她話音剛落,車子便猛的一個急剎車停在了路邊,撞得她差點飛到了檔風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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