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大伯迎著紀初楠略有些凌利的視線,當即不由得一噎,他這麼一問,他還真不敢理直氣壯的說是。
但,隨即他又想,反正老四人都不在這裡,他說是,誰又知道不是?
於是,他挺直了腰板點頭道:「對啊,這件事情在你們很小的時候就商定了,你爺爺也知道。」
一句話,就把紀老爺子拉下了水。
紀初楠看向紀老爺子,紀老爺子被看得有些心虛,乾咳了兩聲才道:「當時我在醫院裡,你大伯跟我說的時候,我想著你母親剛走,你父親心情不好,促成你跟秦晴,讓他有些寄託也是好的,便沒有反對,我也確實問過他,他當時反應淡淡的。」
他當時看老四的反應,以為是不反對,但現在仔細回想起來,那也可能是無力關心。
再說了,當時紀初楠還那么小,操心也為時尚早,那件事情就被擱置了。
再後來,他便離開家了,至今都沒有回來,只是在他逢年過節的時候收到過他寄回來的禮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的四兒子死了呢。
越想,紀老爺子就越心塞,原本他也不用逼著紀初楠那麼早就繼承家業的,可誰讓他那四兒子只要美人不要江山呢?為了一個女人,十幾年不回家,也不知道去哪了。
但是他又沒有資格指責他,因為他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曾衝冠一怒為紅顏,紀初楠的奶奶去逝後,他也一直沒有再娶。
紀家的男人都是情沖,一輩子只願守著一個女人,生在一起,死後魂也要纏在一起。
不知生死的,天涯海角的也要尋個遍。
「喔,反應淡淡的,那就是不關心了,那麼大伯憑什麼一口咬定說我父親同意了?」
紀大伯一噎,他當時只想著怎麼糊弄紀老爺子,騙了個口諭,跟秦家說老爺子答應了,老四也同意。
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老四那會兒根本沒有心思關心別的事情,滿腦子就只有孩子他媽的事情,滿屋子的人坐在一起說什麼他也許根本就沒聽見,他們在討論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是頻頻走神。
於是,他就鑽了個空子,在一頓海夸秦晴是最好的紀家女主人人選後,問了他一句:「老四你說是不是?」
老四當時只是敷衍的「嗯」了一聲,壓根兒就沒聽見他問了什麼,於是,這件事情就莫名的敲定了下來。
以至於後來一起去醫院看紀老爺子,當著他面他把這個事情報備了一遍的時候,他又巧妙的避開了聯姻這個實質性的問題,只說兩個孩子看起來感情挺好,可以發展一下,當時,老四也是那副心不在蔫的樣子,他就趁機在老爺子面前說了很多要藉此事將老四從傷心難過中拉出來的話,紀老爺子便應了。
於是,這件事情就被他這麼圓過去了,他怕老四回過神來,於是跟秦家人說不要聯姻的事情掛在嘴邊,免得孩子聽到了起牴觸心裡,到時候事情就不好辦了。
他們只需要暗中給兩個孩子製造多一些相處的時機便可。
只要跟秦家聯姻,秦家答應,到時候他在紀家和秦家都有位置。
他沒有想到的是,紀初楠成長的速度超出了他的預想和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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