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遠雖對厲向東的這一做法頗有微詞,但這不是他該操心的事兒,跟在郭玉虎身後徑直向前走去。
雷強和凌志遠是老熟人了,見其過來之後,站起身來笑著招呼道:「志遠,過來了,這小子自以為是什麼名記,裝逼的不行,如果不是上面有交代,我定將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聽到這話後,凌志遠便想起之前召開退款大會時,公安局長厲向東被申時興懟時的窘態。厲向東一定讓手下人對廣發投資的董事長關玉和做過些什麼,否則,他不會表現的那麼慫。雷強這會又發狠了,絲毫沒有吃一塹長一智的覺悟。
「雷局長,你也知道申時興的身份特殊,你可不能亂來,否則的話,不但厲局長遭殃,只怕連市領導都跟著倒霉。」凌志遠一臉嚴肅的說道。
雷強聽到這話後,臉上露出幾分訕訕之色,開口說道:「志遠,你放心,我也就隨口一說而已,不會亂來的。」
凌志遠輕點了一下頭,壓低聲音問道:「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他有什麼要求?」
「這小子可橫了,他揚言要讓市領導當眾向他道歉,否則,他便待在這兒不出去了。」雷強一臉鬱悶的說道。
凌志遠的嘴角露出了幾分不屑的笑意,開口說道:「雷局,他恐怕不是讓市領導向他道歉,而是讓宋書記親自向其道歉吧?」
雷強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尷尬的笑意,伸手輕撓了兩下後腦勺,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行,既然如此的話,我去會會他,我倒要看看姓申的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干出這樣的事來,竟還讓市委書記向他賠禮道歉,哼!」凌志遠一臉憤怒的說道。
凌志遠真沒把申時興這個小記者放在眼裡,天狐網雖然牛叉,但這並不意味著姓申的便能高人一等。乍一看,天狐網是申時興最大的依仗,實則卻不然,天狐網極有可能是其最大的軟肋。
雷強面對申時興時一點辦法也沒有,既不能動粗,又不能用其他手段。至於說動嘴皮子,那可是人家的槍響,他壓根不是其對手。這會聽凌志遠說要過去會一會申時興,求之不得了,忙不迭的在前面引路。
走到審訊室門前,雷強剛讓手下人將門打開,便傳來了申時興裝逼的聲音:「我的話已說的很清楚了,讓你們市委書記宋維明當眾給我道歉,否則,我便在這兒不走了!」
「行了,你不過就是個記者而已,在這兒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麼象呀!」凌志遠一臉冷漠的說道,「以你的級別,別說市委書記了,就連副市長都見不著,最多也就我這個小秘書來搭理你一下!」
在來的路上,凌志遠便想好了應對之策。申時興之所以裝逼的不行,便是雷強、郭玉虎等人把他太當成一回事了。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將他的囂張氣焰打下去,下面的事便好辦了。
申時興見到凌志遠進門之後,臉上當即便表現出了不屑之色,冷聲說道:「市委一秘在一般人眼裡確實牛叉,不過在我眼裡,你可就有點不夠看了,我沒話和你說,讓宋維明過來,我和他談!」
凌志遠看著申時興一臉裝逼的表情,臉上的不屑之意更甚了,大馬金刀的在椅子上坐下,冷聲說道:「申大記者,你要想見宋書記,我們可沒這麼大的權限,你得自己去找,不過在這之前,我覺得你還是先和聊一聊,對你有好處!」
在這之前,申時興便看出凌志遠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否則,之前開會時,他便不會主動站出來了。在此情況下,他可不願和其正面對壘。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你算老幾呀,我和你談不著!」申時興一臉裝逼的說道。
申時興這話除想要表現出高高在上的姿態之外,也想要藉此來激怒凌志遠,不過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對方聽後非但一點不生氣,嘴角還掛著開心的笑意。
「申大記者,我算老幾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覺得你算老幾!」凌志遠面帶微笑道,「你在天狐網的地位,充其量也就和我這個小秘書差不多吧!」
凌志遠說到這兒略作停頓,隨即便開口說道:「申大記者,你是網站記者,有句網絡流行語,你一定聽說過,為人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申時興聽到凌志遠的話後,臉色當即便陰沉了下來,怒聲問道:「姓凌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要求和你們南州的市領導對話,你們這麼做侵犯了我的人生自由,我可是天狐的知名記者,我要向國家有關部門投訴你們!」
「行了,申大記者,收起你這套把戲吧,你我都是明白人,少在這兒裝糊塗。」凌志遠一臉陰沉的說道,「你開口閉口將天狐放在嘴上,你確定天狐新聞部負責人知道你在南州的所作所為,要不要我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
申時興有點摸不清凌志遠這話的用意,心裡很是吃了一驚,故作鎮定的發問道:「凌秘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到南州來採訪是我個人的行為?」
凌志遠一下子便聽出申時興話中的試探之語,當即便冷聲說道:「申時興,你來南州採訪是不是天狐網的安排,我一點興趣也沒有。我關心的是你在南州的所作所為,天狐新聞的負責同志是不是知道,我覺得有必要打個電話了解一下這方面的信息,你覺得呢?」
申時興在退款大會的那番行為顯然是受人指使的,確有煽動不明真相的群眾鬧事的嫌疑,凌志遠料定這一情況天狐那邊的人絕不知道,才會有此一說的。
「你這是在嚇唬我,要不要我把電話號碼告訴你?」申時興一臉裝逼的說道。
「139……,不知我說的對不對?」凌志遠一臉陰沉的說道。
申時興本以為凌志遠是在詐他的,這會聽到其竟然準確的報出新聞部主任的手機號碼之後,當即便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過了好一會兒,申時興才冷聲說道:「行,姓凌的,算你狠,我們山不轉水轉,後會有期!」說完這話後,他便站起身來快步向著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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