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逸一滯,他心裡確實有這個答案,而且笙歌本就是凰羽的人,凰羽扮演起她來也更為得心應手。
黛純兒微微仰頭,瞧見書逸逆光而立,深邃的眉眼隱在陰影里,卻顯得鋒芒畢露。她暗自低笑,書逸可以拿曲千觴來威脅她,而她同樣可以反過來忽悠他。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誰輸誰贏,猶未可知。
「你為何會聽令於凰羽!」書逸依舊抓住了此間不妥,凰羽在位時,處處都壓了黛純兒一頭,雖未撕破臉皮,卻也斷無連枝同氣的可能。
黛純兒避重就輕敷衍道,「王爺難道沒有聽說過呢,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書逸冷叱,「心兒初來乍到,與你們何冤何仇!」
「王爺您也太低估您自己了,難道王爺不知,您的風華足夠讓這世間女子為您不顧一切的癲狂麼?你娶了她,她便是我們的公敵。」黛純兒言笑晏晏,秋波明送。
畫心聽了倒是不忿,在她看來,這個世界,不僅女人視她為公敵,就連男人啊,都一個個巴不得她死!
見書逸沉默,黛純兒裝著委屈,「我這一生啊,最大的遺憾,就是沒睡過你。」
書逸聞言,冷笑一聲,「你最好別在本王面前耍花樣,你落在本王手裡,對他來說已經是一顆廢子,你這些年為他籠絡的人,也盡在本王掌控之中,你若招了,本王可賜你一份好姻緣,且護你周全,你若不招,本王也自有辦法順藤摸瓜查到他!」
一番威逼利誘,雖然語調平靜,面容卻十分肅穆。
黛純兒知道書逸的手段,哪怕她現在什麼都不招,直接咬舌自盡,怕是書逸多費些時間還是能查出她的主子。
於是她從懷裡掏出一塊翡翠玉佩出來,遞給書逸,解釋說,「王爺應該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抓了,未必能得見主子真容,這玉佩是主子黑給的,據我所知有一對,另一塊我曾在主子身上見過。」
書逸伸手接過玉佩仔細瞧了瞧,並無特殊之處,大概也就是普通信物而已。
「他有何目的?」書逸面不改色,嘴角卻揚起一個冷峭的弧度。
黛純兒波瀾不驚地回道,「上意不可揣度。」
書逸抿唇,對此將信將疑。
默了一瞬,他忽然問道,「你可知道玄關大師?」
黛純兒不知書逸何意,為何會突然提到一個死去上千年的人物,不過依舊心情複雜的應了一聲。
城之人,誰沒聽說過玄關大師呢?
隨即她又加了一句,「玄關大師的傳文,只是聽說而已。」
書逸斂眉深思,一切都安靜到了極點,素淨的天地,因著黛純兒露出的微笑,卻突然生出了幾許嫵媚的味道。
過了半晌,書逸將玉佩收好,凝視著黛純兒,溫聲道,「他能給你的,本王能給你更多,歸順本王,本王可以讓你安安穩穩過日子。」
黛純兒呼吸一時滯住,她一向擅長察言觀色,卻看不透書逸有幾分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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