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塵他為什麼要刺你?你將他怎麼了?」問出這句話時,畫心腦補地是赤冥喪心病狂地將和光同塵大卸八塊的場景。
所以那眸中的晦暗以及壓抑著著的震怒是那樣的明顯。
赤冥,「……」這女人是認真的嗎?他和她多少萬年的情分,竟比不得和光同塵短短數月的相識?
「丫頭,如果今日是和光同塵坐在這裡,而本尊不見了,你會擔心本尊嗎?」
畫心想了想,點頭。
「那他要是趁亂殺了本尊,再告訴你本尊為了救你被姬殺了,你信嗎?」
畫心又想了想,再次點頭。
卻又忍不住駁了一句,「他不會殺你的,他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而且他也不會騙我。」
赤冥笑了笑,「其實他才是最大的騙子,他騙了你頂頂重要的一件事,以後……你便知道了……」
畫心不想聽他廢話,打斷他,「他人呢?」
赤冥將煎好的藥盛了一碗給她,「先喝藥。」
「我沒病喝什麼藥。」畫心將藥碗推回去,「你有病,你自己喝。」
「……」赤冥狐疑地打量了畫心幾眼,只見她確實面色紅潤生龍活虎,好似痊癒了……
君隱來的悄無聲息,他並未察覺,不由暗惱:和光同塵竟敢耍本尊?讓本尊煎了一晚沒用的藥?
將藥潑了,他又撕了一條兔腿遞給她,「那先吃飯吧,昨晚你就沒吃。」
畫心沒反應,清初小兒聞著香味舔了舔唇角,瞅著赤冥手裡的肥兔,伸手便想拿過來。
結果伸到一半,被赤冥一手拍開,「你牙都沒長全,喝奶去,不許吃肉。」
清初搓搓手,抬頭眨巴眨巴看向畫心。
畫心一臉莫名其妙。
赤冥估摸著初為人母的畫心大概是不知道要奶孩子的,眯眼一笑,笑得不懷好意,提醒她道,「剛出生的孩子要喝母乳才能長的健壯……」
畫心腦子有些發懵,赤冥還說了啥她沒聽清楚,但瞧他眼神落在她身上的部位已經令她十分不自在了。
她也自知,自從有了清初以後,自己的某個部位發育得更加壯觀了,即便穿著寬鬆的袍子也遮不住突出的弧度,可就這麼被赤冥瞧著……
那一道道目光就好似一大群螞蟻在她身上爬著一般,令她彆扭極了。
她一把提起清初,一手搶過赤冥手裡的兔腿,將兔腿塞進清初嘴裡,「我兒子自然跟一般的小崽子不同,喝什麼奶,吃肉!」
清初也不嫌棄,遺傳了畫心無肉不歡的口味,抱著比他胳臂還粗大的兔腿盤腿坐在地上啃起來,活脫脫一個酒肉小和尚。
赤冥瞅了瞅這對不太正常的母子,也沒再說什麼,自己也撕了一隻兔腿默默啃了起來。
啃了半晌,見畫心一直杵在一旁,自己也覺得委實沒甚滋味,長長嘆了口氣,「他不會回來了,你還是和本尊好好過吧。」
畫心,「……」垂在袖下的手指狠狠絞緊。
赤冥又道,「他昨夜是穿的大紅喜服回來的,隨後又匆匆走了。所以,你明白嗎?他不會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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