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心拼命搖著頭,泣不成聲,「你……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他笑了笑,「那時候,他來了,你那麼歡喜,貧僧生死一線,何必還要告訴你,叫你左右為難。」
「可是他騙我,他一直都在騙我,就連與他圓房,都是他算計我,他騙我說他為了救你,將你身上醉生夢死丸的藥性渡到自己身上,讓我救他,我便信了他!後來我偷聽才知,那是他自己服下的藥。所以……你為什麼……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
她眸中的淚水顫顫地往外滾,而和光同塵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沒想到,那天在灕水荒廟裡發生的事,竟不是她自願,而是書逸算計她!
「對不起,心兒……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他一邊道歉一邊手足無措地抱住她,內心的痛卻分毫不比她少。
沒有人知道,當初的一念之差,他與她之間錯過了多少!
他憐惜她,不忍用她來解醉生夢死丸,只能與佛做了交易,從此斷了能真正成為她男人的可能。而書逸卻假借醉生夢死丸占有了她,從此他們即便相擁,卻也只是兩條同時擱淺的魚,永遠不得魚水之歡。
畫心哭累了,終是問出了那一句,「所以後來,後來你身上的醉生夢死丸是怎麼解的?」
想到那醉生夢死丸,和光同塵便忍不住低嘆了一聲,他要如何對她以實相告?
說他一近女色一動慾念便如身墮煉獄業火灼心?說他每次靠近她抱著她親吻她都痛得恍若死過一回?
這些,他都不敢讓她知道。
他想親自照顧她,他也可以承受所有痛苦與煎熬,所以他擁著她風輕雲淡地笑道,「沒事,都過去了。」
「聽說只有用……」
他知道她要說什麼,下巴抵在她額頭輕輕蹭了蹭,告訴她,「我沒碰過別人。」
畫心哽咽著搖了搖頭。
她不是那個意思,她是怕他又虐待折磨了自己,因為當初她親眼見過他被那媚藥折磨成什麼樣子。
她越想越是心疼後悔,一把鼻涕一把淚抹在他身上,「你本可以不用受那麼多苦的,那時候給你送過女子……」
「可是貧僧只想要你。」
「可你……也沒要我。」驀的一下,她臉又紅了。她說的本是那時候,卻又突然發現自己此時臥在他懷裡說這句話委實……不妥。
好在和光同塵並沒有多想,依舊低聲哄她,「你不願的事,貧僧不會勉強你,永遠不會。」
溫潤如玉的聲音,是從所未有的動聽。她抱住他幾次張嘴想說「我願意」,卻始終找不到自己聲音。
「別哭了,好嗎?」和光同塵見她泣不成聲,心裡早已亂成了一團麻,「一點都不像你了。」
是呀,以前的畫心是輕易不會哭的,不是她堅強,而是她從未如此傷心過。
或者說,是絕望。
傷心的是對和光同塵的錯過,絕望的是書逸對她的欺騙。
她難過她深愛的人變成了陌生模樣,她難過枕邊的人變得猙獰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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