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逸越聽臉色越陰沉。
如今畫心神女的身份已然坐實,知道雲弈陷害不成,還妄想替他洗白?為他冠一個情深義重被逼無奈的痴情名?
書逸現在越發地明白,庭下這女人,口口聲聲說心慕他,其實不過是愛而不得的痴念罷了。真正愛一個人,怎麼會做出這些行徑來?如若她今日誣陷的一切坐實,將來天下人將如何看待他逸王書逸?
書逸心裡冷笑,示意黛純兒去取來。
黛純兒看了眼喝茶動作越來越慢,眼縫越眯越細的畫心,抿唇一笑,施施然起身,替書逸將雲弈的遺書取了來。
遺書緩緩展開,書逸才匆匆掃了兩眼,突然被一直沒反應的畫心搶了去。
畫心拈著遺書反反覆覆看了兩遍,突然指尖燃起一道火焰,那張信紙瞬間在畫心指間燃為灰燼,畫心看著熄滅的火光,低低一嘆,「好一個薄情女子多情郎。」
不知嘆的是桃心兒與雲弈,還是嘆的她與書逸。
看著遺書被燒毀,桃心兒近乎絕望地向畫心嘶吼,「畫心,你雖燒了,可你心裡也是清楚的,我這肚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走到這一步,她只能一口咬死了書逸不放。
書逸立即握住畫心的手,眼神懇切地望住她,「孕期有定,一查便知,軒轅,去請啞先生。」
書逸令下,軒轅末領命而去。
滿殿靜寂,個個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只有清初小兒走到桃心兒身側,盯著她的肚子望了半晌,突然回頭看向書逸,一臉認真的與他商量,「聽說你馬上就要有自己的兒子了,是不是就可以放過我了?做你兒子實在太辛苦了,每天要做那麼多功課,我不想做了,我想去找我和尚爹爹。」
書逸,「」這小子怎麼也來添亂。
眾人面面相覷,難道這小子不是逸王的孩子?
不少人想起這小傢伙曾經來大鬧過蒼梧山,當時信誓旦旦地說和光同塵才是他爹爹
看來看去,看得稀里糊塗,最後他們只在心裡嘀咕了一句貴府真亂。
坑爹的小傢伙自然是被書逸提溜回去狠狠修理了一番,半盞茶後,啞醫踏著月色,趕來了無雙殿。
途中軒轅末已將事情的始末都告知了啞醫,啞醫入殿並不行跪拜之禮,徑直走到桃心兒身前,迅速出手扣住她的小臂,隔著袖袍,雙指搭上她的腕脈。
桃心兒見他生的其貌不揚,只以為是個尋常郎中,試圖掙脫,卻怵然而驚,眼前這老頭竟然氣力非凡,輕輕兩指似能定住乾坤,看似把脈,實則壓住了她的命門,令她動彈不得。
須臾後,啞醫鬆開桃心兒,淡淡看著高座上的書逸,「此婦有孕四月半,往前推算,恰巧是中秋前後。」
桃心兒縮回手,聽了啞醫的話,一時臉色煞白如雪。她不自覺用餘光瞄了青音一眼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這老頭怎麼這麼快就看穿了?
青音看著啞醫,苦笑。
還能為什麼呢?還不是因為她那醫術卓絕的師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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