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城看到鳳儀還是沒有醒,跌坐在凳子上,拉著鳳儀的手,握著這冰冷的手,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不是滴答聲在耳邊沒有間斷的想起,他一定認為鳳儀就這樣去了,鳳儀,我的鳳儀。
「鳳儀,你怎麼還沒有醒,難道你真的怨恨我嗎?都不願意醒來看看我,鳳儀,鳳儀,醒來好不好,醒來好不好,讓我和你說說話,好不好,就算你冷眼看著我那也好,起碼讓我知道你有聲息,而不是現在這樣子。」
一聲一聲的呼喊,一字一句的帶著感情說著,淚水止不住的留下,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未到傷心處,心愛女人快要死了,林江城怎麼會不流淚,他到現在還是愛鳳儀。
那時候黃美雲躺在他床上時,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最後傳來她懷孕的消息,他聞言不言不語一天,才讓黃美雲住在他另外房子裡,安心養胎,他回別墅也想跟鳳儀說這件事,可他了解她,鳳儀眼裡是不揉沙子的女人,如果知道這件事一定會跟他離婚的,他最後沒有辦法在孩子生了以後帶著他們去了美國,也想回去,可鳳儀早已眼中沒有他的影子,哪兒都帶著子皓。
林江城仰了一下頭,眼淚沒有在流出來了。
「鳳儀,你睜開眼,讓我看看,我就離開,我就離開。」
片刻後,眼淚又流出來了,「鳳儀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是那麼冷靜,好像什麼事情你都無所謂而已,想當初你帶著子皓來美國時,與我離婚時,你還是那麼冷靜,難道我從來沒有走進你的心嗎?還是你早已經對我絕望了。」
林江城滔滔不絕的提起那些往事了。
他那時候真的很想問,『鳳儀,難道在你的心中,從未有我的身影嗎?』可他沒有問,他的男人尊嚴不讓他問,現在見鬼的尊嚴,見鬼的一切,他不想的,他不想到的,他只想讓鳳儀好起來,讓鳳儀好起來,是他的錯,是他的錯,是他的錯。
「鳳儀你還是不願意看到我嗎?鳳儀你看看我,我想跟說,我這一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只有你,對美雲只是責任,只是責任,如果是以前你一定會問,男人不是都是下半身的動物嗎?可我真的想要告訴你,我真的是愛你,從未改變過,你可知道我為什麼不回別墅嗎?我怕看到你,怕看到你指責我的眼神,我怕,可我你年年都回國去看你們,見你帶著子皓在花園裡看花,說著話,看到他,甜甜的喊你媽媽,看到他臉上的天真的笑容。」
停頓自嘲起來,「你如果聽到了一定會問,為什麼我當初要做那樣的事情,對不對,不,不,你也不會問的,你的自尊不允許你問,就算你想要知道你還是不會問的,你在世人的面前都是堅強的。」
陳鳳儀眼睛有淚水流出,可大意的林江城還是沒有看到,在林江城說他愛她的那一段話時,她就醒了,醒了,可她並沒有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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