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是由紅土建成的,屋頂上只是蓋著一層薄薄的乾草,下雨的話,屋子裡會有雨水滴落下來。從地上的各種瓶瓶罐罐就能夠看出來,裡面已經裝滿了水。
翻譯將情況給老人說明了以後,老人皺了皺眉,她拿著擺放在一旁的拐杖,作勢就要起身。眾人見狀,慌忙扶著她,生怕她會被地上的瓶瓶罐罐給絆著。
誰知,老人卻笑出了聲。
「我沒事的,不會摔倒,我的房子我會不清楚麼?」
聽她這麼說以後,王雪珊的心裡再次一寒,她忽然有種想要哭的衝動。或許是因為自己和這位老人的情況比較相像吧,所以才會有這種觸感。
程文宇發現了她的異樣,慌忙抱著她,好讓她不要亂想。
「你們說的東西我知道,不過那是在河對岸的村落里了,我們這裡沒有。」說話間,老人已經走出了房間,一群人也跟著走了出去。
盲人的耳朵特別靈敏,這一點是無法否認的。
老人繼續朝前走了幾步,然後用手指著對岸。
「這條河非常險峻,稍微不小心就會掉進河裡,而且河水湍急,你們得小心才行。」
「老人家,您確定我們要找的東西在對岸麼?」
翻譯看著老人,不禁又補充的問了句。
老人被遭到了質疑,顯得有些不悅:「我在這一帶生活了這麼久,會騙你們麼?算了,信不信由你們吧。」
丟下一句話,老人便轉身離開了這裡。
一群人站在原地,猶豫了半晌,然後救援隊卻說什麼都不肯過去。這次來的人比較多,走到河邊的時候才發現船隻根本就不夠。
那船就只是用一顆大樹做成的,從中間挖空了而已,如果保持不了平衡,就會掉入這湍急的河流中。
河水中的污泥很多,看不清這河底究竟有多深。不過看到船隻以後才確定,以前是有人通過船隻前往河對岸的。
那這麼說,解藥就在河對岸,接下來就要看對方肯不肯給了。
王雪珊和艾米麗被留在了這裡,因為她們是女人,做起事情來不太方便,而且容易讓人分心。無奈,兩人只好留了下來,和江輝派來的幾名保鏢,以及救援隊待在這裡。
程文宇和剩下的幾名保鏢以及翻譯踏上了前往未知地的路上,誰也不知道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麼。
「小姐,您別太擔心了,相信程少爺吉人自有天相。」
如果尋找一顆解藥就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那麼王雪珊寧願不要。她不希望有人在自己面前受傷,這樣,她的心會更加疼。
哪怕有保鏢們護著,但她那顆心還是會忐忑不安。
因為河水的湍急,導致大家都不用手划槳就可以將船隻隨波逐流,這樣一來倒也省事了不少。只是船隻不太穩定,好幾次都差點被掀翻,嚇得船上的人都不敢亂動。
即便這些保鏢們是經過訓練的,但遭受到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難免有些心驚膽戰。
船隻大概漂流了二十分鐘才肯結束,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空曠的小山村。四周都是樹木,看不清楚那些人在什麼地方隱藏著。又或許,他們來到的本身就是一座孤島。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豈不是白費力氣了?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夠輕易罷手,牽連著一條人命,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傳說中的解藥。
船隻停靠在岸邊,程文宇等人從船上下來,保鏢們則是掏出手槍,因為他們不知道面前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麼。
這種地方,說不定會有什麼東西突然間衝出來。
所以,大家還是提高警惕為好。
如果說解藥真的在這個地方,那就說明居住在這裡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制一些毒藥,萬一把他們當成是敵人,那可就糟了。
每個人的心裡都懷揣著一份沒好,至少現在的心情是好的。
一行人大概走了將近百米遠的距離之後,最終都停下了腳步,耳邊悉悉索索傳來有人小跑的聲音,程文宇和保鏢們都準備好了。
大家紛紛圍在一起,不敢留有任何空隙,生怕會被這裡的人給看穿弱點。
就好像一群弱勢群體一樣,當老虎和獅子來臨的時候,一定要團結在一起,這樣他們才不敢攻擊。
當對方出現在眾人眼帘的時候,程文宇皺了皺眉頭,至少到現在才發現,原來居住在這裡的是土著人。
他們身上都掛著用人骨做成的掛飾,臉上塗著五彩斑斕的線條,讓人看了心生恐懼。
他們手裡拿著的木棍,對於程文宇他們來說絲毫的威脅都沒有,只是,對方人多,而且這是別人的地盤,如果要真的動起手來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
翻譯在人群中用著當地的話問著那些人,誰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說了什麼,不過總體來看,這些土著人還是很好說話的。
幾句話以後,土著人便紛紛散了開來,臉上的嚴肅也都漸漸消失。
看到這一幕,程文宇也總算是鬆了口氣,他看著面前的這群人,總覺得有哪裡覺得怪怪的。當中一個人走了出來,他友好的向程文宇等人打著招呼。
經過翻譯之後才知道,原來他們這裡外來人非常少,而他們又很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對外界的人都很好奇。
能有人來,和他們溝通,這是一種極其美好的事情。
這裡的人很歡迎程文宇他們,一群人剛進部落,就受到了這裡女士們的歡迎。不少女人們穿著可以遮羞的衣服在火堆旁舞蹈,程文宇靜靜的看著她們,心裡在想,到底什麼時候他們也能夠過上這麼無憂無慮的生活?
程文宇不想浪費時間,而且這次來是來問解藥的事情,並不是來看當地美女的。
他讓翻譯去問,翻譯回來說要等他們的老大出來。
程文宇沒有辦法,只能這麼等著。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所謂的老大終於來了,從著裝和打扮上來看,明顯就是這裡的村長。
可能叫法不同,讓程文宇當初還以為是這裡的頭兒。
村長看著程文宇等人,隨後又讓人將他們帶到了自己房間。
一群人坐下以後,村長才開始發話:「我知道你們來是為了什麼,一般人絕對不會冒險進我們村莊。」
村長一開口,讓大家都不禁瞪大了眼睛,這個村長居然會說中國話?
這對於程文宇等人來說,又是一件好事。接著,只見村長用手抹去臉上塗抹著的線條,最後呈現在大伙兒眼帘的則是一個實實本本的國人。
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在這個地方當上村長的。
「你是中國人?」程文宇問。
「嗯,我來到這裡已經二十年了。」
村長看上去也有四十來歲了,二十年,那這麼說他是在自己二十來歲的時候來的。
對於一個年輕小伙來說,二十年,是有多麼漫長。
「正常人是不會平白無故到這兒來的,你們有事就說吧,我會幫助你們的。」
既然村長都開口說話了,那程文宇也不想耽擱時間。
「我朋友中毒了,據說只有在你們這個地方才能夠找到解藥。」
村長一聽,猛然抬起頭對著程文宇的眼睛,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的朋友中的是什麼毒?有什麼症狀?要說我們村莊已經好些年不製作這種東西了,以前只是用來對付動物的,誰都沒有在人的身上試過。」
顯然,村長也很疑惑,這藥放在人的身上到底會發生什麼。
「這個藥已經消失了很久,但不代表你們村莊沒有人不再製作這種藥來偷賣。」
程文宇說的頭頭是道,讓村長也沒有辦法去懷疑,這畢竟是事實。既然已經找到了這裡,那就說明已經有人給了他們消息,如果要拒絕的話,也不是辦法。
村長猶豫了下,但還是答應要幫忙,畢竟大家都是國人。
「我去召集村裡的人,這件事情必須得問清楚。」
程文宇並不想知道這個藥是誰賣出去的,他只是想要得到解藥而已,於是他起身,攔住了村長的去路。
「我們只是想要得到解藥,我朋友已經等不及了。如果再不救治的話,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我們當初只是用這個藥來對付動物的,因為有些動物難馴。」村長看著程文宇,無奈的說著。
「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這個藥沒有解藥麼?」程文宇聽到村長的話後,立刻急了起來。他抓著村長的衣領,大聲咆哮道,以至於立刻就引來了外面的土著人。
發生這樣的事,其實大家都不想的。
可是沒有解藥究竟是個什麼意思?為了尋找解藥,已經讓他們失去了兩條人命,如果現在說沒有解藥,程文宇想自己恐怕要瘋。
「我們千方百計的來到這兒,你居然告訴我說沒有解藥?」
此時此刻,程文宇的情緒有些激動,他那雙瞪大的眼睛不禁讓人看了有些害怕。村長下意識的後腿了幾步,至少他也不想引起一場殺戮。
外面的人聽到動靜都紛紛沖了上來,而村長卻假裝無事的讓他們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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