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方志誠還是失敗了,儘管有很多理論知識,但作為一名新手,此前沒有任何實踐,當煮熟的鴨子到了嘴邊,還是因為自己沒有充分做好心理預期,緊張、慌亂、衝動、泄氣,各種情緒,加上對身體的控制沒法做到爐火純青,方志誠面對一頓豐盛的大餐,終究還是無法下筷,提前繳械投降。
雖然幾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但秦玉茗身體的燥熱得到了充分的緩解,她逐步平復心情,慢慢地緊扣心扉,讓自己回歸理智,思考後面自己應該怎麼做。
秦玉茗沒有問方志誠為何會進這個房間,因為按照昨夜自己心頭的那團火,換作另外的人,後果可能不堪設想。所以方志誠躺在身側,這讓她反而感到很慶幸。
方志誠見秦玉茗沉默著不說話,終於沒忍住,輕聲提議道:「姐,要不,咱們再試一次?」
秦玉茗將那件凌亂不堪的碎花裙子拉了拉,遮掩住大片雪白的玉肌,嘆道:「這都幾次了,咱們……咱們不能這樣……」
方志誠有種無力感,低聲討價還價道:「再給我一次機會吧,不然這會成為我一輩子的陰影。」
「噗……」秦玉茗被方志誠抓耳撓腮的模樣惹得笑出聲,輕嘆道,「昨晚我是被人下藥了,才給你可趁之機,現在藥效已過,我清醒了,可不能再由你胡來。」
方志誠癟嘴輕嘆道:「姐,昨晚先胡來的可不是我。分明是你主動……現在你好了,就把我踹一邊,這算什麼事兒?」
秦玉茗微微一笑,撫了撫劉海,發現頭髮濕漉漉的,昨晚雖然未能成事,但兩人折騰的激烈程度卻是令人後怕,她身上到處都是汗水,油膩膩的不舒服。
秦玉茗不再搭理方志誠,搖著絕美的身材往衛生間行去,過了半晌,衛生間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方志誠有點垂頭喪氣,他無奈地自嘲道,平時到時挺兇狠,一到關鍵時刻,卻是不得勁,真是作孽。
其實,方志誠並不知道,酒精能助興不假,若是酒精過量的話,人的身體會有一些不正常的反應,而且加上程斌昨天給方志誠酒中下的藥特別厲害,所以方志誠的身體一時半會,根本沒法緩過神,只能任由煮熟的鴨子,從嘴邊飛走了。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秦玉茗洗完澡,從浴室內走出,身上披著一件寬鬆的浴袍,頭髮被毛巾小心地包裹好。她見方志誠似乎沉浸在自責之中,笑眯眯地依著方志誠躺下,用手指輕輕地撫摸方志誠的臉頰,湊到他的耳邊,低聲道:「其實我挺開心的,若是真讓你那麼快得手,以後只會讓你更加輕視我。」
方志誠苦笑道:「你還想折磨我多久……」
秦玉茗用手指在方志誠的胸口,輕輕地跳動,突然在小腹肚臍位置停下,然後有節奏地點了點,媚笑道:「誰知道呢?或許一輩子呢?」
方志誠輕哼一聲,低聲道:「別嚇我,否則,我可要再試一次。」
「我心其實早就是你的了,為何你還要這麼堅持呢?」秦玉茗為了安慰方志誠,終究還是把心裡話說出口,「昨晚你喝了太多的酒,還被下了藥,以後還有的是機會,而且,等到民政局上班,我便能去辦離婚手續,到時候更沒心理障礙了。」
方志誠心神一動,低聲問道:「其實,因為有那個證,我覺得更刺激一些。」
「壞東西!別人的老婆,味道更加鮮美,是嗎?」秦玉茗聽了這話,突然怔住,旋即揮出粉拳在方志誠胸口輕輕地捶擊一下,低聲笑罵道:「若是你真心這般想,那我就不離了。」
「那可不行!」方志誠翻轉身位,將秦玉茗穩住,嗅了嗅著她耳邊的軟糯絨毛,低聲道,「嫂子,我似乎又可以了,這次絕對不會失敗,要不再試試?」
秦玉茗猶豫片刻,終究還是點點頭,默許道,「這次可不允許在失敗,七上八下的感覺,那可是要人命的……」
與秦玉茗的關係更近一層,彼此之間,陰差陽錯仍只有一層薄薄的、卻又最為關鍵的窗戶紙沒有被捅破,但方志誠並沒有未自己暫時的無能感到自卑、泄氣,他反而變得更加陽光、熱血,充滿正能量。因為方志誠喜歡秦玉茗,固然喜歡她漂亮的外表與誘人而成熟的身體,同時更因為欣賞她身上的一些獨特的氣質。
秦玉茗首先是一個懂得自尊自愛自強的女人,她因為懂得愛護自己,所以才會更加懂得愛護別人。秦玉茗很注意珍惜自己的羽毛,與程斌結婚這麼多年,她並非沒有遇到比程斌更優秀的男人,但她沒有動搖自己的立場,一直注意堅守自己的底線。
其次,她是一個心地善良溫柔體貼的女人,她面對程斌的多次出軌,不會無理取鬧,而是給與他許多機會,讓他選擇回頭,同時對待方志誠及自己的母親,表現出真心與關懷,讓方志誠感到溫暖。
並且,她還是一個有主見,但絕不強勢的女人。男人不喜歡唯唯諾諾,凡事都毫無主見的女人,同樣男人也不喜歡太強勢不尊重對方的女人。與秦玉茗相處,既感受不到她身上的盛氣凌人,也不會覺得她是黛玉般的美女,一碰就會碎。秦玉茗是一個能讓男人雄性激素激增,又能幫男人作出正確決定的女人。
所以當程斌面對與秦玉茗離婚的窘境,他會各種不適應,秦玉茗完全就是一個普通男人心中最為理想的老婆。可惜,程斌身在福中不知福,並未能清晰地感受到秦玉茗身上的優點。
方志誠在浴室內洗澡,他的手機震動數下,等方志誠回到房間,秦玉茗朝著手機的方向,提醒道:「有人找你。」
方志誠點開未讀簡訊,面部表情變得怪異,見秦玉茗滿臉疑惑,便於她開誠布公道:「程斌發來的慰問簡訊,問我昨晚睡得如何?」
秦玉茗冷哼一聲,露出鄙夷之色,不屑道:「以後不要跟我提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方志誠聳聳肩,手機又開始震動,只見程斌又發來簡訊,「之前的那些錢,是否能一筆勾銷?」他既好氣又好笑地搖搖頭。
秦玉茗見方志誠的表現奇怪,問道:「他又發什麼過來了?」
方志誠擺了擺手,輕描淡寫道:「沒什麼!」
秦玉茗露出不信之色,堅持著要看那條簡訊,方志誠怕惹得秦玉茗多想,便沒給她。秦玉茗骨子裡的倔強表現出來,她穿著浴袍,便跟方志誠搶起手機,方志誠趁機揩了點油,將手機遞給秦玉茗。
秦玉茗看了後,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之前借了你多少錢?」
方志誠苦笑道:「我也沒算過……」
秦玉茗猜測道:「一千,兩千,五千?」
見方志誠搖頭不語,秦玉茗擰起秀眉,沉吟道:「我知道程斌經常與你借錢,但沒想到他竟然欠你這麼多。他的意思是,昨晚我陪了你一宿,然後那筆錢就一筆勾銷了?」
方志誠點點頭,無奈道:「程哥,就是那種人,我早已習慣了。」
秦玉茗咬牙切齒道:「不行,那些錢,我必須要回來。這種人渣,必須嚴懲不貸!」
「算了吧,畢竟咱們之前的關係那麼熟悉,沒必要徹底鬧僵了。」方志誠目光躲閃道,「若是真能以那筆錢……換姐你陪我一宿,那我也甘願……」
秦玉茗用玉蔥般的手指,狠狠地捅了方志誠的腦門一記,沒好氣地啐道:「你這個沒出息的傢伙!」
方志誠盯著秦玉茗柔情似水的眸子,仿佛心都化了一般,將她摟在了懷裡,然後深深地俯身吻了下去……
酒店旁有一個包點鋪,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一個頑童跟媽媽要了兩籠湯包,笑嘻嘻地用筷子戳破湯包的薄皮,香滑油膩的湯汁如同汩汩的泉水流了一地。頑童埋首趴下,吸允了一口,任由湯汁蘸滿了嘴唇,舌尖輕輕地挑動皮兒,露出香軟可口的肉餡,與媽媽說道:「好好吃!」
酒店房間內春色無邊。
方志誠仰頭長嘯了一聲,望著軟若爛泥的嫂子,充滿自得之意。那種渾身的舒坦之意,宛若品嘗了久藏的陳酒,說不出的愉悅迷醉。
「嫂子,我愛死你了。」
「志誠,嫂子也愛你。」
春風化作暴雨,暴雨變成海潮,海潮波瀾不斷,吹枯拉朽的糾纏,難解難分的愛意……
中了程斌的心意,又何妨?
此刻,兩人難解難分,一會如同頑童吮吸湯汁,一會如同肉餡侵入唇齒,舌尖在不斷地顫抖,刺激著腦部最深處的神經,愉悅感超過了任何滋味,精神纏綿,呼吸、嘆息、任何詞語形容此刻,都是蒼白而無力的……
愛意此刻打破了道德的束縛……
許久之後,方志誠方才回過神來,默默地回味著人生的第一次,他側臉見秦玉茗情緒不對,於是親吻了秦玉茗眼角的淚珠,嘆道:「嫂子,你怎麼哭了?」
秦玉茗低聲呢喃:「這是幸福的淚!」
……
秦玉茗先跟學校教務處打電話,請了半天假,然後回宿舍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大約十點左右,在區民政局與程斌,辦理了離婚證。秦玉茗從頭到尾都沒有與程斌說一句話,緣分徹底地盡了,所以當分離時沒有任何的感覺。
當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她感覺到豁然輕鬆,回想這麼多年生活,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讓她神清氣爽。
站在民政局外,面對著車水馬龍的街道,秦玉茗突然有種衝動,她給方志誠發了一條簡訊過去,「志誠,我請了長假,準備旅行。這段時間,不要擔心我,同時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等回來之後,你會看到一個全新的我。」
方志誠看到這條簡訊之後,情緒複雜,既有些意外,又有些感動。
畢竟那是一段長達數年的婚姻,秦玉茗離婚之後,立即撲入自己的懷抱,這既是對她不負責任,也是對自己不負責任。
秦玉茗需要安靜,用旅行來撫平心中的傷痛,這是成熟而溫暖的做法。
「姐,祝你一路順風!」方志誠很快回復了簡訊。
秦玉茗休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假期,方志誠養成每天翻看郵箱的習慣,因為秦玉茗會時不時地發幾張旅遊的照片至他的郵箱。照片上的秦玉茗如同時尚雜誌的模特,每張照片都異常動人。
秦玉茗用自己的笑容訴說著旅行的意義。
旅行的意義,到底是自我救贖,還是自我放逐;是去陌生的遠方尋找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還是逃離現實的塵囂讓一切歸零。其中的意義,只有秦玉茗自己感受,自己品知。
(本卷為了正義為了光明,作了刪減。若想看番外一,可以與我私下聯繫,群號:206123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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