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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績踏入宮殿的時候,碰巧遇到了李靖。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難掩震驚。
「藥師,你怎麼也來了?你現在不應該是在前線和思漢飛對陣嗎?」徐世績大吃一驚。
思漢飛可不是簡單人物,雖然在兩軍的陣前敗給了厲若海一次,但是那是武者之間的對決,卻不是疆場之間的勝負。
李靖的軍事才華,已經很少有人質疑。但是在面對思漢飛的時候,李靖其實並沒有占據上風。
因為思漢飛的軍事能力比起李靖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現在的蒙古,為什麼勢力能讓人如此膽寒?
是因為蒙古至今為止,已經滅掉了大小加在一起共四十個國家。
雖然這些國家論起實力來都不如新朝,甚至和李唐都相距甚遠。
但是此刻蒙古的疆域,卻已經不僅僅局限於草原了。
而這被滅的四十個國家中,有三十個國家,就是被思漢飛滅掉的。
他正是蒙古的軍神。
李靖能夠和思漢飛對陣不落下風,已經讓人非常意外了。
在王宇和鐵木真都沒有下定決心進行最後的大決戰之前,李靖和思漢飛其實是很難分出勝負的。
不過縱然如此,李靖和思漢飛對於彼此陣營的重要性也毋庸置疑。
沒有了李靖,很少有人能夠代替李靖的位置。
同樣,沒有了思漢飛,也很少有人能夠代替思漢飛的位置,繼續給新朝施以壓力。
所以徐世績才會對李靖出現在洛陽城感到奇怪。
不過他奇怪,李靖也奇怪。
「懋功,你不是也來了嗎?據我所知,你和李孝恭雖然都在保持克制,但是現在的形勢一觸即發,你應該隨時在前線坐鎮才對。」李靖道。
話說到這裡,已經很明白了。
普天之下,除了王宇,還有誰能將兩人都召喚回來。
徐世績搖搖頭,道:「陛下派了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替身暫時在前線撐著,說是來洛陽城有要事商議,你呢?」
「我和你一樣,本來我是不想回來的,但是陛下派去的人說,這段時間一定不會發生大戰,而陛下要交代的事情很重要,不能通過飛鴿傳書,必須面談,我沒辦法,只好悄悄的回來了。」李靖道。
兩個人再次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付眼中的好奇。
新朝內部巨頭不少,軍方之內也派系林立,但是此刻的李靖和徐世績,其實地位都很超然。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王宇對他們另眼相待,並且委以重任。
這一次讓他們全部趕回來,只怕是真的有天大的事情要吩咐。
等李靖和徐世績進入大殿之後,才發現他們已經是來的最晚的了。
此刻,金鑾殿內的人並不在少數。
除了幾個面孔李靖和徐世績很生疏之外,大部分都是老熟人。
王宇看到李靖和徐世績進殿,大袖一甩,宮門被徹底封死。
洛陽城內,整個皇城都是靜悄悄的,但是如果有人注意的話,就會發現,在皇城宮殿的上方,連飛鳥都為之絕跡。
此刻的皇城宮殿之守衛,普天之下無人能破。
「藥師和懋功也來了,也可以正式開始了。藥師、懋功,你們找地方先坐下,雖然旅途勞累,但是也沒時間讓你們休息了。」王宇道。
李靖和徐世績也不客氣,除非非常正式的場合,其他情況下王宇是沒有什麼架子的。
「陛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要把我和懋功從前線召喚回來?」李靖坐下之後,立即問道。
王宇擺擺手,先沒有回答李靖的問題,反而是對剛剛凱旋歸來的「鬼王」虛若無道:「虛將軍,南方這次徹底平定,你當記首功。之後朕自有封賞。」
虛若無淡然一笑,臉上並沒有什麼激動之色。
「陛下,若無帶起新朝大軍,橫掃四方,平生於願已足,已經別無他念。若是陛下開恩,若無想在洛陽城定居,以後就安享晚年了。」虛若無道。
聽到虛若無的這句話,殿內其他人都微微皺眉。
王宇倒是沒有絲毫的意外之色。
「虛將軍什麼都好,就是想的太多。我新朝不缺大宗師,更不缺大將軍。不是每一個大宗師都能領兵征戰沙場,虛將軍雖然突破了大宗師,但是說達到宋閥主那樣的成就,還為時尚早。即便你真的達到了那樣的成就,朕也一樣容得下你。急流勇退是一個非常有魄力的選擇,但是朕絕非狡兔死走狗烹之輩,朕的目光,也並非眼前所看到的疆土。虛將軍大可不必擔心。」王宇道。
王宇很清楚虛若無在顧忌什麼。
虛若無是降將,但是他卻立下了大功,替新朝統一了南方。
本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南方的地盤雖然大,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南方本來就沒有什麼威脅,根本沒有能夠和李唐和蒙古相提並論的勢力。
虛若無雖然統一了南方,但是他立下的功勞,和他所展現的軍事才華,也未必就比李靖和徐世績高明多少。
但是虛若無偏偏又在這一年的時間裡突破了大宗師之境。
沙場的博弈,新朝的節節勝利,盡情施展自己才華的快意,種種的因素結合在一起,讓虛若無終於打破了瓶頸,進階到了大宗師。
如此一來,他的地位就尷尬了。
他的資歷淺,但是功勞夠大,實力夠強。
甚至於,他現在已經有資格競爭新朝軍方第一人的位置了。
但是這個位置是他能搶的嗎?
至少現在絕對不行。
虛若無也正是因為看清了這一點,所以才急流勇退。
不過王宇卻阻止了他。
虛若無需要的,只是王宇的一個表態。
給虛若無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王宇對此並不介意。
這個世界很大,足夠虛若無釋放自己的才華。
只要將虛夜月把握在手裡,王宇也不怕虛若無背叛自己。
「南方已經平定,新朝所剩下的大敵,就只剩李唐和蒙古了。虛將軍武道初成,想不想以體驗一下另外的身份。」王宇問道。
虛若無的統帥能力王宇並不懷疑,但是在即將發生的事情上,虛若無大宗師的身份,才是王宇更加看重的。
「什麼身份?」虛若無道。
「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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