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明白了桃谷六仙的來意,錢青健還是給了風清揚一點面子:「你們為何來這裡找令狐沖?他不是回華山了麼?」
「錢門主,令狐師兄沒有回華山。這不,我們抬著我們的師父到此,我師父想要和我們的小師妹見上一面。」
華山6大有插了一句,嚇得旁邊幾位師兄弟都面如土色,也不看是誰在說事,這話你也敢插?
「呵呵,你這六猴兒膽子倒是不小,對你大師哥也很忠心,有你在,那個糊塗蟲令狐沖總算沒白活在世間一回。」錢青健又怎會跟六猴兒這樣的人生氣?兩人的身份相差太遠了。
他這麼平易近人的一席話,六猴兒反倒不敢接口了,只紅了臉退回師兄弟人群之中。
錢青健也不與6大有多說,扭頭看向岳靈珊,又摸出一粒藥丸交給後者道:「你去問問你父親,如果是為了拿解藥,那麼他現在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岳靈珊很不情願地接過了解藥,氣鼓鼓地走向那頂轎子,她氣的是令狐沖拿了解藥卻沒回華山,導致華山眾弟子又聞訊來到了黑木崖與她相見,立志委身於錢青健的她,最不願意看見的並不只有一個令狐沖,而是華山派的全部。
錢青健轉頭又看風清揚,意示聽聽後者如何解釋。
風清揚會意道:「據我所知,令狐沖從太湖三山島離開之後,一直尾隨在錢前輩你們的身後,如今卻已經下落不明,我們只想問一問錢前輩,不知您從太湖西岸這一路來到河北定州府,是否見過令狐少俠?」
錢青健面露不愉之色,說道:「既然你們知道令狐沖一直跟在我的身後,為何不加阻止?如今找不到人了,反倒來問我看見沒看見,真不知你們是何居心。」
老錢懶得跟他們多廢唇舌,袖子一拂,就想離去,卻被寧中則從一旁拉住了手臂,「青健……」
「嗯,你不必多說,我知道你的心情。」錢青健只好停下,寧中則的面子不好不給。
因為他知道,寧中則是掛念令狐沖的,這一點從來未曾改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寧女俠比她女兒念舊很多。
樂府詩集之《古艷歌》有云:「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這詩句體現了中華民族炎黃子孫的一項重要美德,那就是對人重情、不喜新厭舊。
錢青健也是崇尚這種美德的,並且敬重每一個顧念舊情的男女。當然,若非岳不群送妻送女那樣齷齪,寧女俠也不至於傷心之下與之一刀兩斷。
但是即便是給寧中則這個面子又能如何?錢青健是真的不知道令狐衝去了哪裡,最多也就是多跟風清揚說幾句話而已,便是說話也要帶些諷刺:「我怎麼覺得這事很奇怪呢,令狐沖失蹤,華山派他的師父和同門師兄弟都沒說什麼,為何是你們三位一同來找,可否給個解釋?」
這三人裡面只有風清揚勉強跟現在的華山派沾邊,如果一定要找出關聯,那麼恆山派的定閒師太好歹曾是前五月劍派的聯盟成員,但是少林方證算是什麼?難道只是因為欣賞武林後輩就這麼上心麼?
在與風清揚對話的同時,錢青健還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定閒師太雖未參與對話,但是她的目光卻始終在任盈盈的臉上端詳,且流露出諸多慈愛之色。
他稍加審視,便現定閒師太雖已年逾五旬,但一副臉相卻頗為美貌端莊,可以想見年輕時定是一個美艷的女子,更令他驚異的是,定閒的眉眼之間,竟然與任盈盈有著幾分神似。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怎麼可能?他隨即仔細對比了一下記憶中的另一世笑傲江湖生的事情,越想越覺得這其中大有玄機。
面對錢青健提出的問題,風清揚面露難色,沒能回答出來,只說:「既然錢前輩沒有看見令狐沖,那麼我們這就告辭了。」
他們三人之前所擔心的,就是令狐沖跟蹤錢青健並將老錢惹惱,招致滔天大禍,但是此時錢青健既然沒有承認見過令狐沖也沒否認,那麼就只能用這種話扣住錢青健,言外之意是「如果你見到令狐沖了並且殺了他,那麼今天你這個武林至尊可就是對我們三個武林後輩撒謊了。」
「等等!」錢青健反而來了興趣,阻止道:「先別急著走,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不知道令狐沖在跟蹤我,自從太湖三山島之後也沒有再見過他,寧女俠和岳姑娘都可以作證……」
錢青健真的不知道這事。第一次令狐沖和方證沖虛等人跟蹤他的時候攜帶炸藥且目標太大,十大長老不可能不察覺;但是第二次令狐沖單人跟蹤,目標既小且距離很遠,只是循著車轍來跟,所以錢青健的手下未能現。
「……這就是我對你的回答。現在我需要你回答我剛才提出的問題,為何是你們三人結伴來尋令狐沖?你若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今天就留在這裡罷!」
錢至尊所謂的留在這裡,那就是與東方不敗一個下場,死!這句話任是誰都能聽懂。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一直沒有說話的方證終於開口了,「錢施主的思維如此銳利,這事恐怕也瞞不過施主的法眼,昔日那場冤孽也該清算一下了。」
定閒師太聞言猛一轉頭,看著方證說道:「算什麼算?你當了這麼多年的和尚還沒了卻凡念麼?」
錢青健大奇,這少林方證跑到我這裡來清算什麼?貌似定閒和方證的關係不一般啊!
卻見方證對定閒說道:「阿彌陀佛,錢施主有言在先,不回答問題就得死在這裡。既然清算是死,不清算也是死,何不將你我的冤屈洗刷了再死,如是即便死後墮入阿鼻地獄也不遺憾。」
說到此處,方證也不待定閒反駁,轉向錢青健道:「錢施主,剛才你提的問題,小僧可以回答,但是有個條件。」
錢青健好奇道:「什麼條件?你說。」
「必須請任我行、任先生當面來對質,小僧才能講述當年之事。」
「方證!你幹什麼?這與沖兒的生死有關嗎?」定閒的聲音稍稍高了些,已經很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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