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夥闖王部下的密謀,一個字不少的落入了老錢的耳中,老錢不禁微微冷笑,等著吧,看穆人清來了能有什麼辦法。
第二天一早,老錢還在柳如是和顧橫波的身上顛鸞倒鳳,武魂里卻感知阿九來到了門外,想進屋又不敢進的樣子,徘徊得很是焦灼。便問道:「阿九,有什麼事就進來說,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看了。」嚇得顧橫波和柳如是急忙拉起了錦被蓋住三人的身子。
門外阿九臉上一紅,推門而入,卻緊閉了雙眼說道:「手下的弟兄剛才來稟,說華山派掌門穆人清和木桑道長去了袁承志居住的那間客棧,一起去的還有黃真、歸辛樹夫婦。」
「哦,這事兒我知道。」老錢從倆妻子的中間坐起,面向阿九道:「要不,你也上來睡一會兒?」
阿九啐了一口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這事兒?我的意思是咱們要不要早一點動身,或者在這裡就把他們收拾了,不然我擔心他們在路上搞鬼。」
「哦,你聽說誰搞鬼能搞過你老公我?」錢青健笑了,「他們想搞鬼,我就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搞鬼,脫衣服上來吧,這秋天的早晨有點涼,別讓我下去拉你啊……」
阿九忸怩著加入了顧柳二女的行列……
其實,在這個過程中,老錢的武魂從來都沒有放過袁承志和李岩的兩間上房,他當然不是為了看人家兩對夫婦啪啪啪,他只是想要知道穆人清等人何時到達。所以在穆人清他們剛到那家客棧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已經知道了。
在阿九上床的同時,老錢已經把穆人清的計劃聽了個一清二楚。他當然不會守著顧柳二女再去滋潤阿九,他只是在床上對阿九面授機宜了一番,然後讓阿九傳令去安排。
……
盤山。京東津北第一山,山道險峻,地形複雜。
錢青健一行人馬走在山道上,行軍速度極其緩慢,原因當然是那十鐏大炮,這種笨重之極的鐵傢伙即便是在平地上也慢如蝸牛,何況這是山路?兩匹馬加上十二個壯漢推進一鐏炮車,勉強能有進展就算是好的了。
即便如此,也有人不想讓這十鐏大炮到達北京城。阻撓的人已經出現在山道的中段,一夫當關之處,竟有十餘名高手把持。為首一人鬚髮皆白,精神卻很矍鑠,正是華山派的掌門穆人清。
錢青健的隊伍不必等候號令,前隊止步,所有人便依次停步,沒有一個人表現出驚奇的樣子,也沒有人出言喝問,就好像他們都認為這山路的中段本來就該有這十個人剪徑一般。
穆人清見狀心頭一凜,跟左側的木桑道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均在對方的眼中看見了濃濃的戒備,而站在穆人清右側的田見秀卻說道:「就算他們知道我們在此堵截,在這崎嶇狹窄的山路上,也無法抵禦我們的獵殺,除非扔下這十鐏大炮逃命。」
對外來講,田見秀目前的級別要比李岩更高,所以跟穆人清交換意見的是他而不是李岩。不過他這番話的確有道理,穆人清聽後精神一振,朗聲說道:「前面的隊伍聽著,叫你們的首領錢青健過來說話,我們華山派向來講究先禮後兵。」
錢青健的隊伍隨即左右分開,閃出一條一人通過的小徑,錢青健和寧中則走到了前列。「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也是喜歡講道理的人。」老錢漫不經心地說道。
穆人清白眉一軒,說道:「明朝皇帝昏庸無道,闖王興師伐罪,解天下黎民之倒懸,你何苦要為明廷賣命?老朽不才,在此奉勸你一句,迷途知返,方為俊傑。」
錢青健不屑冷笑,說道:「你問問你身後的李岩,李自成的軍紀究竟是怎樣的,在李岩制定軍紀之前,闖軍禍害了多少老百姓,這就叫解黎民之倒懸麼?」
穆人清聽得有些困惑,不禁回過頭去看李岩。他近年來還真的沒怎麼離開華山,唯一的一次下山就是這一次,對闖王的軍紀還真的不算了解,而當他下山之後,看見的闖軍是秋毫無犯的闖軍,聽見的是老百姓傳唱的稱頌闖王的歌謠,因此對闖軍很是認可。
但是他覺得錢青健既然敢公然質詢李岩,那麼應該有錢青健的道理,於是他才給了李岩一個徵詢的眼神。
李岩當然知道錢青健所言非虛,明人面前不敢作假,再說他本來也不是文過飾非的品性,因為坦然道:「從前闖王的軍隊的確軍紀散漫……」
李岩說這話的時候,田見秀等人都不滿地看了他一眼,怎麼能如此自爆家醜呢?
李岩只作不知,續道:「但是現在經過闖王的嚴格約束,軍紀已經非常好了,闖王知錯能改,相信他最終會給天下黎民開創一個太平盛世。」
錢青健笑道:「原來闖王知錯能改,他就是好人了,可是你們為何不給崇禎皇帝一個知錯能改的機會呢?如果崇禎皇帝知錯而改,也能給天下百姓一個太平盛世,不是麼?」
「這個……」李岩不禁語塞,只因錢青健所說的確有道理,而且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只要硬著頭皮強辯道:「直到今天,我們也沒看見崇禎皇帝有任何改過的跡象,難道我們就該這樣等下去麼?」
錢青健點頭道:「乍一聽你這話的確有道理,但是你別忘了,李自成是因為有了你李岩才做出了轉變,而崇禎卻還沒有見過我。所以,你應該等我見過崇禎的面再說這話才是最合理的,而且我要提醒你一句,你不等也得等!」
這一次李岩不說話了,穆人清卻接過了話頭:「只怕我們不能等,因為若是任由送了這十鐏大炮去順天,闖王就會有無數將士倒在這炮火之下。我們又不是傻子。」
錢青健笑道:「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理好講?我說你們不等也得等,你說你一定要把我留下,那就看看你們有什麼高招可好?」
穆人清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們辣手無情了!」說罷他抬手望天打出了一隻傳訊火箭,那火箭激飛之中發出了尖厲的嘯聲,升入高空之時,卻聽得「乓乓」一片巨響,陣陣慘叫接連不斷,山道兩側冒起了濃濃的煙霧,有數百名漢子跌落下來。
這些人有的已經死掉,有的受了輕重不同的傷,有的是沒受傷卻被驚嚇的逃往山下,只是這山坡陡峭,豈能飛奔?只跑得幾步就跌落了下來,與前兩種人一般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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