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青健溜達著回到岩洞前的空地,只見老頑童還在岩洞口揮拳踢腿,而郭靖卻坐在一邊呆。文
郭靖和老頑童看見錢青截來了,一個叫大哥,一個喊師父,都問:「你這麼多天去哪裡了。」郭靖還加了句:「我出去好幾次都找不到你。」
錢青交說去了猴洗澡捕魚,敷衍了過去。反問郭靖為何愁眉苦臉,郭靖道:「蓉兒讓雕兒送信來,說是你師父裘幫主和歐陽鋒都來求親了,也不知道黃島主會把她許給誰,卻把她關了起來,給我做菜都不許了。」說著要把那封信拿給錢青醬。
錢青椒表示不看了,又給了郭靖一個安慰的笑容,拍了拍郭靖的肩膀道:「兄弟你放心,我保證黃蓉早晚是你的。」
郭靖卻不相信,愁道:「大哥你別安慰我了,你有什麼辦法能左右黃島主的想法?」
錢青健道:「這還不簡單?咱們倆共同努力,讓歐陽克娶不成黃蓉不就行了?」
郭靖依然苦悶道:「如果黃島主把蓉兒許配給你呢?」
錢青健哈哈一笑,在郭靖耳邊低聲道:「我先答應了黃島主,然後我不娶她,這樣你總放心了吧?」
郭靖大喜,抓樁青交只手道:「大哥,你當真這樣想?」
錢青健另只手拍了拍郭靖的手背,點頭道:「當真。」
老頑童見他兄弟倆嘀嘀咕咕,湊了過來,一臉神秘對錢青降道:「師父,我在洞中耽了十五年,除了一套空明拳和雙手互搏的玩意兒之外,還想到許多旁的功夫,我都教給了郭靖,你想不想學學?」
錢青交愣,沒想到老頑童居然也想教給他九陰真經,心中頓時又是一番愧疚,早知這樣,還讓老頑童被蛇咬一次幹什麼?
其實,錢青焦是想錯了。
世間的事情多有因果,若不是他和郭靖把老頑童從陰曹地府拉回來,老頑童就不會如此感激他們兩人,也就不會把他們當作至親的親人來對待。也就更會闔師兄的遺言,把九陰真經一直帶到棺材裡去了。
老頑童喜歡惡作劇是不假,但是用騙人學九陰真經的辦法來惡作劇,這個真的是要看人的。多年以前的黃藥師夫婦就沒有這個資格。
錢青交笑著曳:「不學啦,貪多嚼不爛,我還是練好我的鐵掌功就行了。」其實他心裡想的是,歐陽鋒也差不多要上島了,再聽老頑童念一遍九陰真經純屬浪費時間。
老頑童一臉的失望,覺得錢青蕉不如郭靖好玩,無聊之際,又把好奇心轉到了錢青健的斧子上,說道:「你這斧子真的是伐木的麼?」
錢青濺道:「是啊,你跟郭靖玩去吧,我睡一覺。」當下也不理老頑童,自顧自地練那「易筋煅骨篇」,經過這十來天的怒濤練斧,每夜睡在深恨礁之上,睡前醒後總要練一練易筋煅骨篇和「蛇行狸翻」身法。在蛇膽的強緒用下,他的易筋煅骨篇已經練成了第四段,眼下正需加緊練功,爭榮次突破進入第六段。
這一晚晴空如洗,月華照得島上景物一片明晰,錢青嚼舊在一旁打坐練功,老頑童與郭靖拆了五十多招,深感郭靖武功進步飛快,按照這個度,怕是十年之後就能越黃藥師、洪七公的水準了,這說明九陰真經果然大有道理。
驀然間,錢青交聲長笑,站起身來,月色灑落在他的臉上身上,看上去精神振煥,容光奕奕,意氣風,矯矯不群。
郭靖還沒感覺到什麼,老頑童已經動容道:「師父,你這是什麼功夫突破了?怎麼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錢青濺道:「沒啥,就是鐵掌功的內剮所提高而已。」
眼下的時段里,雖然周郭二人所背的經文裡都有「易筋煅骨篇」的內容,卻不知重點去練習,錢青講沒法說真話出來,只能敷衍過去。
周郭兩人正待說話,忽聽得旁邊草叢中一陣「簌簌」之聲,周伯通立即驚叫:「有蛇!」
一言甫畢,異聲鬥起,似乎是群蛇大至。周伯通臉色大變,返奔入洞,饒是他武功已至出神入化之境,但一聽到這種蛇蟲遊動之聲,卻是嚇得魂飛魄散。
郭靖搬了幾塊巨石,攔在洞口,說道:「周大哥,我去瞧瞧,你別出來。」回頭又問錢青健道:「錢大哥,是不是西毒入島了?」
錢青健點頭道:「必是這樣,我師父恐怕也上島來了,我得去迎一迎。」
郭靖道:「我跟你一起去。」
錢青解次卻沒有拒絕,郭靖是記憶中劇情的重要組成部分,如果他不去了,預先排好的戲碼就沒法演了。
兩人從空地中走了出來,周伯通兀自在洞中喊著:「別看太久了,早點回來,這毒蛇有什麼好看的?」
這不怕蛇的哥倆跟著蛇群後面的蛇奴一路往北,錢青僥悄囑咐郭靖道:「你就在他們後面看著,別跟的太近了,我先去找我師父,你放心,有我在,黃島主就不會把黃蓉許配給歐陽克。」
郭靖憂心忡忡地點點頭,卻見錢青窖經一路越了那幾名蛇奴,跑到蛇群前面去了。那些蛇奴不知錢青健的身份,只道是桃花島的主人,也無甚錯愕,只覺得蛇群竟然不咬此人,均是甚感訝異。
錢青澆過一群黑蛇,又看見了歐陽鋒剩下的十幾條菩斯曲蛇,只是此時偷蛇就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歐陽鋒就在青蛇前面不遠處,正回過頭來看著這邊。他的身邊站著歐陽克和一群提著紅紗宮燈的打扮妖異的各族美女。
在歐陽鋒一行人的右邊,是一群黑衣大漢,不下五六十名,一個個腆胸疊肚,其中十幾名提著大紅燈籠,燈籠上寫有「鐵掌幫」三字,眾星捧月般圍在一人的左右,居中那人正是影帝裘千丈。這些人的身上都帶有錢青結前配置的驅蛇藥物,是以在群蛇尾隨之下仍能牛氣哄哄。
錢青腳下不停,直接奔到了裘千丈的身邊,喊了一聲:「師父,您老人家到了。」
裘千丈哈哈大笑:「乖徒弟,怎麼來的這麼遲?」
這邊歐陽鋒也認出來錢青健,目光立即左右環顧,想找到那個與錢青將劍合璧的女子,卻沒能現,心中揣度:「難道這臭杏今天落單了?怎麼不使寶劍換了這把斧子?必須找個機會弄死他才行。」
他沒見過裘千仞表演各種絕活,所以明知這位就是名滿江湖的鐵掌水上漂,卻也不如何放在心上。他只擔心那美麗女子跟這個青年的雙劍,那簡直就是無解的存在。
這時歐陽克也認出來了錢青健,立即湊近歐陽鋒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十天前負責放牧金蛇的那名蛇奴已經被他處死,在臨死之前,蛇奴交代說是一個拿著大斧子的青年殺了金蛇。
聽著歐陽克的敘述,歐陽鋒看向錢青健的眼神愈加不善,錢青交作沒看見,繼續與裘千丈噓寒問暖。
忽然間,只聽歐陽鋒的聲音鏗鏗鏘鏘道:「你個臭杏打傷過我的侄兒,又偷殺我十四條金蛇,居然還敢在這裡出現,也算你膽子不小!」
錢青健聞聲轉頭,看向歐陽鋒道:「你個老王八羔子,你侄子放蛇咬人不該挨揍麼?我特麼沒揍死他就是給你留面子了b桃花島是你們家的麼?你個老王八羔子上桃花島來做客還帶著毒蛇噁心人,我不該替黃島主殺幾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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