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道,「降龍十八掌是丐幫絕學,洪七公就算為了報恩,也沒必要傳大哥這門掌法吧。≧,」
雲蕭輕笑道,「洪七公輸給你,他心裡會服?」
經雲蕭這麼一點,楊康頓時想通,「洪七公是拉不下臉來找我比武,所以想借郭大哥的手再跟我交手一番!」
雲蕭點頭道,「全真教武功雖然不錯,但以郭靖的悟性,這麼短時間,恐怕什麼也練不成,王重陽能教會其先天功,一定已經費了不少心力。」
王重陽若聽到雲蕭這句話,一定淚流滿面,知己啊。
雲蕭繼續道,「功力再高又如何,若沒有拿得出手的招式,到時候你就算功力全無,郭靖對你而言也不過是一個更加結實的沙包。最適合郭靖,又能夠跟你交手的武功,數來數去,也只有洪七公的降龍十八掌。就算洪七公不教,王重陽也會想辦法。」
楊康點頭,「若郭大哥真的練成降龍十八掌,倒也是一件幸事。師叔剛剛說郭大哥可能還會兩門武功,除了降龍十八掌,另一門是什麼?」
雲蕭道,「另一門我不清楚他有沒有學到。如果學到了,降龍十八掌的威力可能會倍增。」
楊康驚道,「另一門武功這麼厲害?」若雲蕭說的武功是真的,楊康真懷疑自己現在的勝算有沒有三成。
雲蕭走到書桌旁取出紙筆,筆取了兩支,一手一隻,各自沾了沾墨後在紙上開始寫字,左手寫雲,右手寫蕭,第一筆,兩字同時開始。最後一筆,兩字同時結束,期間也沒有任何停頓,左右手皆是行雲流水一般。
看到雲蕭會左手字,楊康並不奇怪,但左右手同時寫字,而且字跡一絲不亂,這一點就難了。
雲蕭將兩支筆都遞給楊康,指了指白紙空白的地方,雲蕭道。「你也試試。如果你能做到,那麼另一門武功我也可以教你。」
楊康接過毛筆,下筆前猶豫了,左手寫字他並沒有練過,慢慢寫當然也行,只是肯定很醜。雲蕭道,「你一手畫圓,一手畫方也行。」
楊康點頭,開始嘗試左手畫圓右手畫方。然而要麼同時畫圓,要麼同時畫方,連試幾次,都不能做到同時一手方一手圓。
雲蕭站在一旁。並不解釋,只讓楊康自己思考。
郭靖可能會的第二門武功,雲蕭指的自然就是老頑童周伯通的左右互搏。不過這裡面有很多不確定,這一版的周伯通沒有被黃藥師關押在桃花島上。會不會悟出這門功夫還不好說,而且就算悟出了,會不會傳給郭靖。依然不確定,不過雲蕭是會的。
左右互搏,要訣在於「一心二用」,凡是聰明智慧的人,心思繁複,一件事情沒有想明白,第二件事情就會湧上心頭,三國時期曹子建七步成詩,五代間劉勛用兵,一步百計,這種人,理論上是學不會左右互搏的。
左右互搏在武俠世界裡很有名,要訣簡單,聽起來仿佛自己也能悟出來,但真正能做到的卻沒幾人。久而久之,很多人都覺得只有笨蛋才能練會,因為自己太聰明了,所以才練不會。
左右互搏一開始雲蕭也沒練成,但隨著自身境界越來越高,這門武功漸漸無師自通了。等雲蕭意識到的時候,頓時明白這門武功聰明人是可以練的,只要你是真聰明,而不是小聰明。
以前的楊康,在雲蕭看來是練不成左右互搏的,但此時的楊康,雲蕭覺得他可以。
忽然,沉思許久的楊康再次動筆,感覺到楊康身上傳出的淡淡氣息,雲蕭嘴角露出笑意,這小子果然已經悟到了。
白紙上多出兩個字,楊康!
放下筆後,楊康道,「師叔,什麼時候教我這門武功?」
雲蕭笑道,「本以為你是真聰明,沒想到也變成了一個蠢貨。我問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楊康道,「一開始我也做不到,但你讓我一手畫圓一手畫方,讓我想起了太極。」
一手畫圓一手畫方和太極的起手動作很像,楊康的太極雖然沒什麼威力,但境界卻不低,他能以太極之境看破葵花寶典足見一般。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萬物,這幾個字,仿佛蘊含了五種太極境界。
初學者的境界,太極只是太極。
入門者的境界,太極生兩儀。練太極拳的人,做到這一點的寥寥無幾。當然,大道三千,條條皆可證道,這五個境界或許只能算是雲蕭的太極。楊康,正在前不久才步入了這第二個境界。
皇宮夜戰的時候,楊康曾與托雷聯手,他負責看穿老太監的動作,托雷負責出手,這裡面楊康需要將自己看到的內容傳給托雷,用話說肯定不行,那麼到底是怎麼傳達的?
兩人聯手演化出的雲海仙氣,事實上各有一半屬於對方。托雷體內的雲海仙氣一半來自於楊康,楊康體內的雲海仙氣一半來自於托雷。這各自的一半,能夠與對方體內對應的一半產生類似於心靈感應的聯繫。
通過這種感應,托雷可以感應到楊康所見所想,楊康也可以感應到托雷的所見所想。楊康將心境轉為太極之境的時候,他的太極容納了兩人,早已一分為二。
太極生兩儀,楊康並不知道,他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踏入了雲蕭所走太極之路的第二個境界。
雲蕭笑道,「你的太極已經到了這等境界,還需要去學其他武功嗎?」
太極與左右互搏,前者的境界遠遠高於後者,左右互搏,是老頑童的一時之作,並非其武功之集大成,而且左右互搏完全可以融入太極之中,如果此時楊康還不明白,那他可真就成了蠢貨。
雲蕭的太極,不是一心二用,而是一心多用。
想明白雲蕭的意思後,楊康高興道,「師叔,你是要傳我太極?」
雲蕭道,「以前你雖然也求過我,但不是我不願意教,而是有些東西你沒有明白,永遠也練不成。現在,你不僅悟出了我的雲海仙氣,同時對太極的領悟也更深一層,是時候傳你真正的太極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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