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在一些低級將領帶領下有秩序地慢慢離開,而更高的將領則是慢慢地往中軍帳走去。一筆閣 www.yibige.com
翌日天明,冰封萬里,寒風凌烈,但是夏澤的心卻是暖暖的,這一日大軍終於開拔。夏澤和郭子儀兩人特地站在最後,等候著一隊隊大軍往前走著。
當最後的一隊軍士走完,夏澤和郭子儀便要離開時候,老夫人帶著村子所有的百姓,甚至包括著小兒,一同出現在視野。
「走!」郭子儀將軍只是這樣說道,便騎馬往前飛奔而去。
夏澤本想還想去和老夫人說些話語,但是看到王使節騎馬倒著去那邊和村民見面,也就作罷。
當夏澤趕上郭子儀將軍的時候,才發覺他已是老淚眾橫,似乎頃刻間又老了不少。輕嘆一聲,夏澤只是和郭子儀將軍並駕齊行,什麼話語也沒說。
而此時便想很多時候一般,什麼話語都會顯得軟弱無力。
越往北去,大雪被人們踩踏地也愈加結實,氣候也變得更加乾燥和陰冷。雖然十萬大軍絕大多數沒有在南詔經歷過這樣的低溫,但是也無人退縮,每個人都竭盡全力地咬牙堅持,冒著寒風往長安奔去。
終於在一日午後,十萬大軍到了長安邊緣,不過;令夏澤和郭子儀將軍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十萬大軍到了長安腳下時候,另一夥大軍也到了。
兩伙大軍打了個照面又各自遠遠地安營紮寨,二者與長安互成犄角,又相互照應,互相牽制。
「將軍,你可知道他們是什麼底細?」夏澤指著另一處的大軍徑自問道。
「看樣子,他們應該是回訖兵馬,只是從氣勢上看,他們此行該是也來勤王。」郭子儀看著旌旗飄揚的軍馬,有些緊張地看著。
「哈哈,將軍不要緊張,屬下去問過了,他們是回訖兵馬,而且是聖上所借的。若是不出屬下王子猜測的話,他們肯定也是要交給將軍指揮的。」王使節從老遠看到以後,就對著夏澤和郭子儀大聲說道。
「噢?可是看他們怎麼有那麼大的殺氣呢?」郭子儀看著看著,細細問道。
「那個屬下就不清楚了。或許他們還在嫉恨著幾十年前,大唐和回訖只見的征戰罷。」王使節猜測道。
「好,那什麼時候能夠覲見聖上呢?」夏澤問道。
「我想應該明天應該可以罷。」王使節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軍營外來了匹高頭大馬,披金帶甲,一看甚是華麗。從最開始進入軍營,那匹駿馬便是長驅直入,無人上前阻擋。
「將軍,您看,這不是來了嗎?」王使節指著來的駿馬說道。
「哼,可是為何又這般囂張跋扈。將軍,我有些不舒服,就不在這了。先回去了!」夏澤看到來的兵馬,有些厭倦地說道。
「別啊,夏澤,說不定還需要你一起來接聖旨呢!」郭子儀見夏澤作勢離開,便這樣說道。
「到時候,再說吧!」夏澤說罷,還是大步離去。
「將軍,您怎麼看?」王使節指著大步離開的夏澤,向郭子儀問道。
「呵呵,修道之人其能夠讓我們這些凡俗了解。」郭子儀笑著說道,「不過看來,還是年少氣盛,呵呵,年少若是都不輕狂,又怎麼能夠成熟呢?」
王使節無言以對,郭子儀關於夏澤最後的幾句話,卻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或許他真的是不曾年輕,作為一個從最底層的軍卒,逐步能夠在全天下最負有盛名的將軍面前說上話語,很多該有的輕狂,也都被收斂太多。
王使節沒有任何感傷,現實留給他能夠感傷的時間幾乎是從來不曾存在,便是在這個時候,那匹高頭大馬已然進了來。那名傳聖旨的人是一名宦官,與駿馬一般,同樣的衣著華麗,同樣的趾高氣揚。
「你們誰是郭子儀將軍?誰是夏澤?」那名宦官大聲宣揚道。
「我就是郭子儀!」郭子儀大步向前,迎了上去。
「啊!將軍,您好,我是皇帝身邊的最紅之人,希望您日後能夠多些提拔,希望……」那名宦官絮絮叨叨地說著。
「啊?!」那名宦官顯然甚是難以相信,便大聲說道:「是這樣的,聖上讓我來傳一道聖旨!」宦官面色驕傲地說道。
「噢,那你說罷!」郭子儀淡淡地說道。
「夏澤在哪?」宦官還是不想說完,便繼續問道。
「夏澤這個時候,不在。你和我們說就行了!」郭子儀仍舊淡淡地說道。
「聖旨到!郭子儀等接旨!」宦官又恢復了最初剛入軍營的囂張跋扈模樣,大聲宣揚道。
郭子儀和王使節等人,立刻便跪拜在地,向著聖旨恭敬地表示道。
之然而聖旨其中的內容卻讓郭子儀等人甚是掃興,很多都是一番阿諛奉承與東拉西扯,最後才說了目的,便是讓郭子儀和夏澤一同到宮中覲見聖上。
郭子儀聽完以後,接過聖旨,便立刻趕走了還在兀自陶醉的宦官。
「唉,有這樣的宦官為臣,怎麼能夠大唐不衰落?可是如今難道宮中真的再也沒有人才,竟然要太監來宣旨?」郭子儀有些惱意地罵道。
「或許,聖上也只是讓這名太監來宣一下而已!」王使節接著道。
「是啊!很多時候聖上身邊的奸臣便是這樣,得了聖上一點點的旨意,便以此來要挾,來為自己的利益著想。我們大唐都是被他們敗壞的!」郭子儀大聲批評道。
「將軍打算下一步怎麼辦?」王使節看到郭子儀越說越多,便轉移話題道。
「哼,天色已晚,你傳令下去,讓除了各統領以下的眾軍士好生歇息。之後你便和其他的統領一同來中軍等候我和夏澤,我們一同商議該怎麼應對!」郭子儀命令道之後便不再說話。
王使節目送郭子儀離開,心中滿是憂愁,在郭子儀退隱時候,他靠著自己的左右逢源才得到今天的地位。可是依著他的經驗,照著郭子儀和夏澤的性格,他們想在朝野能夠有所作為,還差的太遠。
不過王使節沒有想到的是,郭子儀從來一直都是這樣,最後即使他歸隱山居,還是有人能夠想到他,靠著他。這邊是真正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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