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大掌門 第三十八章 少年，定製青川王者歸來服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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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
孔聖二拿著戒尺快步向周羽走了過來，臉色陰鬱的可怕。
啪！
楊樹木頭做的戒尺，長期浸泡在水中。這是孔聖二最得意的秘方。
這樣打人才是最痛的！
戒尺直接在周羽的臉上打出一道血痕，私塾的學生也寂靜的看著這一幕。不是因為同情，而是同樣的畏懼。
周羽像往常一樣的低頭不語，即使他的心中是這麼多的不甘。但還是改變不了，實際上他就是那一個廢材。
「這一尺，是打你侮辱聖道。」
孔聖二咬著牙說，幾片菜葉也從牙縫中冒出來對著周羽耀武揚威。
啪！
「這一尺，是打你目無尊長！」
啪！
「這一尺，是打你，是打你……不務正業。」
周羽默然，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實際上他知道這只不過是孔聖二一時找不到理由而語塞。
三尺下去，周羽的臉上也多了三條血痕。即使回到家中，他的父親也不會生氣。因為他的父親對待他的學生也是這樣。
而他的母親則會變本加厲的在他的傷口下撒鹽，怒斥他不上進，還惹先生生氣。
即使是這一切的一切，也沒有挑動這個廢材反抗的心。
周羽只是頭低的更深，他知道當著一切結束時，就有一些精專八股的同窗不屑的和別人一起吵笑他。
但是他也不是習慣了別人的嘲笑嗎？
即使在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面前。
孔聖二知道也找不出什麼理由繼續抽打這個學生，就準備轉身回到自己的講堂上。
忽然，他又想起了什麼。
我何必非要說的這麼嚴謹？打一個「死不要臉」的後生，當然也可以辱罵。
他再次回頭，看不見那張隱藏在亂糟糟的頭髮下的臉。
啪！
「不要臉的東西，要我說都是有爹生沒娘養！家裡也不知道都是什麼人，能養出這樣的怪胎。」
周羽猛的抬頭，雙眼中露出止不住的怒火。死死的盯著孔聖二。
已不像正午那樣熱烈的陽光，灑在少年的臉上，分外恐怖。
「你，你還敢瞪我？」
孔聖二有些害怕了，但是因為在私塾所有學生的面前，強忍著沒有後退。
周羽也不說話，只是依然這樣死死的瞪著。
其實作為一個廢材，他也被自己的行為驚到了。明明以前看孔聖二指著他們大罵，甚至牽扯到父母。他也從來沒有敢這樣反駁。
難道這一次是因為孔聖二單獨針對了他嗎？
他恨不得把面前的虛偽的敗類生吞活剝，但是他知道反抗的後果。
就連他的父母也不會幫他。只會質問他為什麼惹先生生氣。
這是什麼世道！
但是周羽也只是敢這樣想想，即使現在外表上無比憤怒的他。
實質上已經在思考該如何以最小的損失來解決這件事，已經在害怕自己會不會因為這樣開除。
不然又是母親喋喋不休的哭鬧，謾罵，還有母親的鬧死鬧活。
他不怪母親，因為他知道，母親已經信了邪教。這個叫做「聖道」的邪教。
孔聖二已經看清了周羽現在就是一隻紙老虎，沒辦法，周羽的腿甚至在微微的抖動。
「我今天要好好教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敗類！」
戒尺又一次從孔聖二那雙充滿污垢的手上劃下，周羽緩緩的合上雙眼，已經準備迎接這一尺。
可是當黑暗籠罩他之前，最後的一絲光線中，他看到了那個女孩。在用鄙夷的目光看著他。
他不知從哪裡來的力量，一下抓住了戒尺。讓本來就不參與勞動，只知道讀假書的孔聖二用盡全力，也掙脫不開。
「你，還敢還手？這天下已經沒有道理可言了嗎？」
周羽釋然的盯著他，道理，可笑！什麼是道理？任何不利於你的就不是道理？
你至始至終講過一次道理沒有？
失去，就失去吧！周羽強忍著把最後一絲母親的怒吼從腦海中擠出去。
但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你！
在私塾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周羽把他們「敬愛」的先生孔聖二一陣暴打。
孔聖二薄弱的身體也沒有任何的能力反擊，只能不斷的喃喃，「威武不能屈，威武不能屈。」
「周羽，你在幹什麼！」吳天大聲的質問，這個私塾八股文做的比較好的一人，平時經常和孔聖二探討聖道的偉大，和其他學派的「不懂事」。
周羽轉頭瞪了他一眼，又繼續把拳頭向孔聖二的臉上傾瀉。
私塾里可是一心讀「聖賢書」的人，居然沒有一個人上來幫孔聖二，只是都在運用自己的「博學」，大罵周羽。
什麼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什麼相鼠有皮，人而無儀。
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相鼠有齒，人而無止。
人而無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體，人而無禮。
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
某個在陰暗角落偷看的「大齊第一門派」的校長也是十分的無語透頂。
「呆偉，他們沒有神經病吧？」
「額……關於這個問題，我也無法解答。」呆偉也是十分的無力。
這一幕實在是太詭異了，私塾中一個少年正在奮力的擊打著他們「敬愛」的先生。
這些「可愛」的少年們居然只是不停的引用聖賢書中的話，進行批評？
居然沒有一個人動手？
孟白臉上的驚愕已經不下於當初見到「殺神」了，良久，孟白才幽幽的吐出一句，「果然，這就是應試教育下的悲哀嗎？」
那麼事情發展成了這樣，還怎麼給他出手的機會呢？
本來按照孟白的想法，應該是這群被邪教所迷惑的少年們一擁而上，把將要拯救的廢材周羽打的遍體鱗傷。
然後孟白再在最關鍵的時候出手，讓這群無知的少年們看一下這個世界的真實是什麼。
最後帶著周羽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中，炫酷的離去。
當然前提是周羽要把怒氣爆出來，他可不想收一個永遠是廢材的廢材。他只收能把天才踩在腳下的廢材。
但是這份周羽爆氣爆的也太過了吧？簡直直接是什麼絲逆襲高富帥的節奏。孟白想，這廝是不是拿錯劇本了？
「周羽！你給我停下！」
一個少女的聲音讓事情出現了轉機，也讓孟白失去了過早暴露的打算。
這一聲明顯比那些引用聖賢書的斥責有用多了，最起碼某個廢材聽到這句話時立馬的停了下來。
握成拳頭的右手高高的懸在空中，而孔聖二雙目緊閉，連威武不能屈都喊不出來了。
「你實在是令我太失望了！」盧依嵐長期苦讀而形成的蒼白色臉此時也染上了紅暈。
卻不是害羞，而是憤怒。
她知道眼前這個暴打孔聖二的周羽喜歡她，她雖然沒有表達過，但是也存在著一絲的好感。
也曾和周羽一起看過七夕夜的燈會，並暗示他只要能寫好「八股」，成為人上人就和他在一起。
而現在，周羽卻做著如此「離經叛道」的事，讓她無比的失望。
「我，我……」周羽面對著盧依嵐，所有的力量全部化為蒼白的無力。
他不禁感覺自己有些可笑，即使做了這麼多，他還是那個無力的廢材罷了。
項修永看到周羽停了下來，立馬意識到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他家裡是比較有錢的，算是地主級別的人物。
出手闊綽，再加上做的出極其工整的八股。這個私塾中不知有多少女孩喜歡他。他也和幾個女孩談過幾次戀愛。
唯獨在盧依嵐面前失去了他自信的一切。
少女的心中只有那枯燥的八股。不像是他學八股只是為了和女孩炫耀一般。少女是真的把八股當做信仰一樣的學。
每次在孔聖二離開後，他都能夠看到夕陽下，少女那張素白的臉凝重的看著手中的書卷。同樣素白的裙子，素白的鞋襪。
讓他不由得心中一盪，這便是虔誠的美吧。
私塾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個原因擁護盧依嵐，即使是有其他美貌在盧依嵐之上的女孩子。也不放棄對盧依嵐的狂熱追求。
因為那同樣是他們的信仰。
而周羽就平凡的存在於這一群人當中，而且好像更受盧依嵐的青睞。
這讓其他的人惱火不已，經常有事沒事的欺負這個廢材。尤其是項修永。
每天帶著他的一幫小弟，不停的辱罵周羽。辱罵完，帶著這些讀聖賢書的人去留龍小吃消費。
就連周羽每天都艷羨不已，他不知道項修永是因為盧依嵐的原因針對他。反而他也想要跟著這個出手闊綽的「老大」，去吃任意量的烤肉串。
而現在，周羽停下了。正是項修永最好的表現機會。說實話他還是很害怕周羽發瘋的那一段時間的。
周羽臉上的血痕，再加上那和往常不同，如狼一般的目光。讓他的雙腿都在戰慄著。
只能大眾化的用聖賢書辱罵。
而現在周羽被盧依嵐重新拉回到了小綿羊的狀態，那麼就是他……
碰！
項修永一拳打到了周羽的臉上，強大的力量讓周羽的頭磕到了木桌上。
「你是什麼東西？還敢這樣？」
說完項修永討好般的看了盧依嵐一眼，盧依嵐也送出了溫柔的目光。
這一刻，在周羽這個廢材心中唯一一點堅硬的部分碎了……
有了這第一拳，整個私塾的人都動了起來。有的是想要討好孔聖二，有的是想要吃項修永的無限烤肉串，有的是爭著在自己喜歡的女孩錢表現。
數不清的拳頭向周羽砸下。
周羽的目光已經茫然，他還是那個廢材。不能捨棄她的那個廢材。但是一切好像都破碎了……
周羽沒有注意到，砸下的拳頭好像好像變慢了……
魔鬼般誘惑的聲音在他的心中響起，
「哈嘍！少年，想要定製我們大青川學院的一鍵王者歸來服務嗎？」
這是什麼玩意？難道自己已經瘋了嗎？就算是這個時候幻聽也不能幻聽出這個吧？
但是那個聲音卻好像比魔鬼更有誘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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