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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前,京城某一酒館,到處都是賣力氣的苦力,和窮酸的書生。要了幾碟花生,一壺糟糠酒。就這樣喝了起來,一天的辛苦就付諸在酒盅當中。
老闆娘也是濃妝艷抹,一身的俗氣,甚至有大漢摸色眯眯的摸了摸她的屁股。她也是回頭媚笑一下,拍了拍大漢的手。不過這老闆娘相貌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頂多算是不醜而已……
像是這樣的地方,喧鬧也是正常的。這些賣苦力的人,一天的精力發泄不完,也就是現在吹吹牛緩解一下。
但也就是這樣的地方,雖然什麼人都不缺,但是這一天卻來了幾個不一樣的人物。
一個個穿的是五花八門,有道袍,有皇袍,也有乞丐的衣物,僧人的袈裟……不用說,他們已經猜出了這些人的身份,恐怕是落魄了的戲班。吃飯連衣服都趕不上換,恐怕只能趕快吃完就開始唱戲賺錢。
「哎呦,老李,我說你看那些潦倒的藝人幹什麼?我們繼續來吃酒,最近這糟糠酒可是越來越香濃了,不知道是不是掌柜的得了什麼真傳了。」大漢一邊用碗大口的喝著糟糠酒,一邊抓著碟子中的茴香豆。
被稱作老李的人吧目光收了回來,也悻悻的說:「掌柜的有那研究配方的功夫,還不如管管自己家的騷娘們,被那麼多的人摸屁股。這腦袋也不知道多麼綠了。」
大漢臉上紅撲撲的,有些淫笑著說:「誰跟你說這掌柜的和老闆娘是兩口子啊,依我看,這老闆娘其實是掌柜的收留的年老色衰的青樓女子,專門來勾你們魂的。」
「老哥還是你英明!來來來,我們再喝兩杯。」
……
而這個酒館兒最特殊的那一批戲班,場面有些奇怪,那個乞丐打扮的人不斷的挑撥那個和尚的事,就這樣那個淫僧也一杯一杯的喝著酒。穿著龍袍的人笑呵呵的看著著一幕。
至於那個身穿道袍,背負長劍的人則面色鐵青的看著這一幕。
「馮朗!你叫我們來談正事,怎麼來這種地方?」
老乞丐酒杯放下了,笑眯眯的說:「這怎麼了,在這裡談事,他們都會以為我們是瘋子,還不夠保險嗎?有誰知道您的貴足會踏這個賤第呢?」
身穿太極道袍的男人猛的一拍桌子,大罵道:「你才想當瘋子?你們丐幫向來行事浪蕩,這樣也就算了。本明,你身為少林寺達摩院首座,怎麼也行此苟且之事。而且犯了這酒肉之戒,等過些時日,我一定要和你們方丈稟報此事!」
一身髒亂的乞丐伸出他的髒手,撕下了兩隻雞腿,一口咬出其中的一隻。而另一隻手遞給那個四十來歲的和尚說:「本明,給。不要聽林英衛話,這隻雞腿你吃著,等過兩天七夕詩會,我們還去找漂亮姑娘呢。」
林英衛卻不怒反笑,伸出筷子夾向雞腿,「本來修道之人也要清心寡欲,但是比起和尚的戒律來說,我還是替本明大師承擔一下這口孽吧。」
說時遲那時快,雖然林英衛的手看起來十分的緩慢,但是卻先到達了和尚和乞丐中央。在哪裡等候著,好像是守株待兔一般。
老乞丐看到林英衛這樣做,也沒有太過吃驚,畢竟都是長老,丐幫也不遜色於武當,「哈哈,連搶個雞腿都用上了太極真意,我看你們武當倒是和我丐幫差不了多少。」
接著老乞丐的手突然消失,看不見任何的異常,明顯把速度提高到常人無法想像的層次。
一快一滿,林英衛也猛的瞪大了雙眼,笑道:「你不也是用了看家本事,要是老夫沒有看錯的話,這是逍遙遊身法的真意。」
兩人不但動作一快一慢,就連說話也是同樣,但是這個酒館裡的其他人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在他們的眼中,兩人的動作還停留在乞丐拿著雞腿遞給和尚那一幕。
林英衛雖然看上去心氣不行,但是功夫練的卻可以。他手中的筷子剛剛好碰到了乞丐手中的雞腿,但是卻是在雞腿的下面。乞丐一笑,手繼續向前伸去。
林英衛緩緩站起身來,右手向上慢慢的一挑,雞腿順勢飛去。不過比起乞丐的速度,雞腿卻顯得十分的緩慢。老乞丐的手也按捺不住,竟跟著一併彎曲。
「四兩撥千斤?」
「切,我們這太極巧勁豈是那種低劣的手段能夠相比的?」林英衛大笑著說,好像自己已經勝利。
老乞丐搖了搖頭,「不過你的功力還不夠啊,只不過趁我不備而已。那我就要看看我們丐幫的逍遙遊和你們的太極意到底是孰強孰弱?」
接著乞丐整個身體都消失不見,這個大桌子圍繞著的各門各派的長老都無奈的看著這二人的比試。
老乞丐再次現身的時候,他已經一隻手撐著桌子倒立,而另一隻手抓住了雞腿向本明和尚遞了過去。
「柔化取乎道,心靜取之佛。中庸得於儒,三教太極合!」林英衛手接著慢慢悠悠的向雞腿伸去,竟在半途當中阻擋住了老乞丐的手。
本明和尚也撓了撓沒有一根頭髮的頭,砸吧了下嘴說:「英衛道長,老乞丐是請我吃雞腿,你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太好,要不,還是我來迎接這雞腿吧。生靈造就,涼了就是大罪孽。」
本明話剛剛說完,做了個稽首。接著桌子上好像憑空多出了千百隻手,而每一隻手都好像要繞過林英衛,去接老乞丐的雞腿。
「咳咳,我說你這個和尚怎麼老想著吃雞腿?」這張桌子上最年輕的一人發話了,這一次可不像上一次。他們沒有帶一個弟子,就連三皇子葉成濟也沒有在這裡。能夠參與這一次聚會的,應該都是長老,只不過這個人也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就成了一門長老,實在是太過稀奇。
不過這個人的相貌倒是挺好的,也許這些長老們駐顏有術,也許是修煉造就。沒有經受過風吹日曬,比尋常人白淨了許多。
「我雖然與林前輩的觀念不敢苟同,但是也不能讓他勢單力薄,被你們以二欺一。要不,這雞腿就讓我這個後輩來吃吧?」說著,這個一身黑衣的年輕人絲毫沒有動,但是從他的肩膀處突然伸出四五隻手臂,抓向雞腿。
原來這個身體鼓鼓的年輕人,身上居然是各種的機關,那幾根木製的機關手臂的速度驚人,居然突破了本明的如來千葉手……
「就一個雞腿,你們至於嗎?」大齊國皇帝捂住臉,尷尬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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