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裳離開京城離開得積極,但路上就走得極為任性了。墨子閣 m.mozige.com他本不是個把心思全都放在工作上的人,也沒覺得離開自己,地球都不轉了。
兜兜轉轉,又轉到了姑蘇,李滄海抿嘴笑道:「又到了慕容公子的地盤,這回你沒有公職在身,遇到了慕容公子,你還能那麼威風嗎?」
黃裳笑道:「我哪來的威風,一個芝麻綠豆的小官兒。上次我也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咱們可從來不以權勢壓人。」
李滄海道:「這點黃老爺確實當之無愧,欺負人從來就不靠權勢。」
黃裳道:「什麼靠不靠權勢,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人?」
李滄海笑道:「那我姐姐和我大師姐的事呢?」
黃裳道:「她們的事怎麼能算我欺負她們呢?可是她們主動求我的。」
李滄海道:「那她們在你這裡也沒少受委屈。」
黃裳道:「這也算我欺負她們?她想讓我給她治傷,我就該乖乖地給她治?她想讓我幹什麼,我就得干?只怕是她們欺負人欺負慣了,把不能欺負人當委屈,世上比她們還霸道的也沒誰了。」
李滄海一愣,似乎也是這個道理。
二人酒樓閒聊,卻聽有人在打聽參合莊,還不只一人。
開始黃裳也沒在意,李滄海更是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參合莊」。
漸漸聽到這些人都是想找到參合莊去報仇,他們有親人死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黃裳一愣,已經到了這個時間了嗎?
黃裳掐指一算,原來時間真的已經來到《天龍》劇情開始的時候,喬峰丐幫幫主已經當了好幾年了。
自從喬峰當了丐幫幫主,就再沒和黃裳聯絡,也許和黃錦元有聯繫,但黃裳大多數時間都是呆在東京開封府或者西京洛陽,家裡和江湖的事從來沒過問過。
如果不是自己要趕到福州上任,可能就忘了原來這裡還有江湖。
李滄海也聽到了,別的沒聽到,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句話她聽懂了,問道:「參合莊是哪裡?」
黃裳道:「應該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家。」
「慕容家?」
黃裳點頭。
李滄海不禁看了看幾伙打聽「參合莊」的人,疑惑道:「殺這樣的人還需要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黃裳笑了,確實很淺顯的道理。
不過黃裳還是道:「這就不知道了,如果他想讓別人知道人是他殺的,用這種標誌性武功也合理。」
李滄海是江湖、廟堂兩不相干的人,很多事在她簡單的想法里都是不可理解的,黃裳並不多跟她解釋,她也沒有打聽的欲望。
李滄海只是道:「江湖仇怨,真是好沒來由。」
黃裳道:「一定不是『沒來由』,什麼事都必有因,只是有的在我們看來是犯不上的『因』,換一個人,就足可以殺人了。你姐姐和你師姐就是這樣的人。」
李滄海噘嘴道:「不許這麼說我姐姐和大師姐。」
她並非和姐姐、大師姐感情深厚,要為她二人辯解,而是覺得黃裳提「姐姐」和「大師姐」,純粹就是為了她剛才說「黃裳欺負姐姐和大師姐」這件事和她抬槓。
黃裳哈哈一笑,不再說了。
李滄海也沒把這些普通的江湖尋仇放在心上。
這時卻見一個番僧帶著一位公子也在打探參合莊。
黃裳暗道:「他們也來了。」
剛要把頭低下,那番僧卻在這時把目光掃了過來,立刻與黃裳四目相對。
那番僧目光一變,隨即沖黃裳一笑,道:「原來是黃大人。」
本想裝沒看見的黃裳,這時也不好不打招呼,拱手道:「原來是國師駕到。」
那番僧一扯年輕公子,也就往黃裳這邊走。
李滄海是背對著那番僧,聽有人和黃裳打招呼,也回頭看是誰。
她這一回頭,年輕公主不禁脫口而出:「神仙姐姐!」
跟著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而那番僧也脫口叫道:「皇太妃!」
也一時失神。
黃裳皺眉,李滄海也眉頭緊鎖。
李滄海如今已經年過六旬,可是這麼多年她的容貌似乎沒有一點兒變化,還如剛遇見黃裳時的樣子,只是風韻更盛了些。
看見她失魂落魄的人不少,但沒一個如年輕公子這麼孟浪的,實在失禮。
而那番僧的反應,她只是略微一頓,就知道他把自己當誰了。
黃裳道:「國師認錯人了,不過她和你以為的那個人很有淵源。」
轉頭對李滄海介紹道:「這位大師是大雪山大輪寺、大輪明王、吐蕃國師鳩摩智。」
這二人正是鳩摩智和他挾持的段譽。
而看段譽的反應,他應該已經到過無量山玉洞之中,已經開掛了。
鳩摩智認得黃裳,因為他也曾如義天一樣來大宋參佛求法,而接待他正是黃裳的職責。
鳩摩智心中飛快轉念:「那人是夏國皇太妃,眼前女子與她幾乎一模一樣,有的是什麼淵源?這個女子在黃裳身邊,關係看來很親密,那前幾年宋夏談判,夏幾乎完全受制於宋,和這些有什麼關係。」
鳩摩智不敢冒然言語,怕有不得當之處,此時也不適合討論國家大事。
又斜眼看段譽,怎麼看他的反應也像認識眼前女子一般?
鳩摩智住口了,段譽卻沒有住口,仿佛失魂一般,跪在地上道:「伸仙姐姐,我我想得你好苦!弟子段譽拜見師父。」
段譽這番話,把鳩摩智嚇了一跳。
李滄海皺眉道:「我不認識你,也沒收過徒弟。」
段譽聽李滄海否認,連忙道:「弟子是在大理無量山中得到師父的留下的武功。」
想到那畫卷的香艷之處,忍不住滿臉通紅。
李滄海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黃裳的臉色立刻一寒,射出一道想要殺人的目光。
段譽的畫卷畫的是李秋水,不干李滄海什麼事,可是李秋水和李滄海太像了,這就讓黃裳如吞了蒼蠅一般噁心。
在這一刻,他不只想殺了段譽,還想殺了李秋水。
段譽只顧著看李滄海,沒看到黃裳這道毫無掩飾的目光,鳩摩智卻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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