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蓮衝過去看到的是幾個黑衣人正在和薛寶琴夏金桂搶孩子,夏金桂此時和薛寶琴難得合拍,一齊對付黑衣人,但柳湘蓮看出她們一定支持不住,這幾個黑衣人三個一組,善用鐵索和弓箭,暗器的手法一望而知是訓練有素的,這一次來了三組,九人,看來是勢在必得,兩個孩子躲在香菱和薛姨媽身後,一群鏢旗隊的鏢師已經倒在地上。柳湘蓮向空中發了一個信號,將手中袖箭投向敵陣。
柳湘蓮和黑衣人一交手,就發現這些人不是中原人,功夫兇狠凌厲,招招殺手,他的到來並沒有讓他們慌亂,他們三組出擊,一組布下鐵網,一組射出弩箭,一組以劍攻擊,柳湘蓮幾乎在一張鐵索上打鬥,但腳卻無法站上鐵索,這鐵索上全是倒鉤,薛寶琴知道這兇險,將薛府所有的布匹扔出來和鐵索絞在一起,讓柳湘蓮可以有落腳之處,柳湘蓮顧不上感謝,知道自己必須要破壞這陣法,他揮劍將使劍的一組逼到牆角,這三人大約師出同門,進退都是一樣,柳湘蓮看明白這三組人威力太大,這薛家院子固然不小,但這三組人已經足夠將這院子布滿殺氣。其餘的人此時大約也有足夠的耐心,只是防備不讓人逃出去。
領頭的是一個東洋人打扮的武士,柳湘蓮很快發現這個人的短板是下盤不靈活,但武功卻是這一群人中最高的。他一邊打鬥一邊想著對策,薛寶琴將布匹丟過,提了劍過來幫忙,「快帶上孩子退到房裡去,從後門進大觀園。「他對著身後的女人和孩子小聲說。薛寶琴想不到柳湘蓮知道薛家後院通向大觀園,退過去以後如何只有見機行事。柳湘蓮卻知道段傳秀此時在大觀園中,昨晚他們就在那裡過夜的,雖然半夜段傳秀不見人影,但大約的路徑柳湘蓮記得很清楚。段傳秀說自己有幾年就住在那裡,至於他是如何住在那裡他沒有說,柳湘蓮也沒有問。
柳湘蓮看出那首領下盤不靈活,如果可以在寬鬆點的地方,勢必多一些機會。他擋住攻擊的人,婦孺可以退出去,但顯然這退出去也不容易,大約看出了她們的企圖,其餘的人也站起來,立即將退路鎖住,段傳秀從牆頭跳下來,繡春刀擋住了幾個殺手。他出刀冷靜,凜冽,和他們的套路相似,立即以一敵三,柳湘蓮問道:你一直沒有回來,我耽了半宿心。段傳秀紅了臉:你又不是女人,擔心我作甚。柳湘蓮一笑,繼續對付殺手。段傳秀揮起繡春刀,盪開了射向夏金桂的弩箭。多謝壯士,夏金桂道了個謝,不由多看了一眼段傳秀。發現他與自己平日見的人極為不同。
香菱想抱起孩子,薛姨媽如何肯讓,薛姨媽罵奶媽:」香菱懷了孩子,可不能抱孩子。你趕緊把孩子抱上。「夏金桂氣壞了,揮劍就去砍香菱,段傳秀隔住她的劍,」你瘋了,打自己人。「夏金桂道:「這是個賤婢子,和我老公私通。都懷了孩子。」「大地當前,你不要亂來。」段傳秀喝到。
幾個人從甬道往大觀園跑,奶媽被追上來的殺手砍到,孩子落在地上,哇哇大哭,子娟從牆頭跳下來,抱起孩子就跑。幾個人衝進大觀園,但也被這些人團團圍住。
此時林黛玉薛寶釵史湘雲正在祖母靈前祭奠,元妃被良輔帶入後宮重新梳妝,良輔獻策讓元妃以北方佟佳氏女兒入宮,虛減了幾歲,以掩飾她的漢人出生。元妃哭著說「今日祖母去世,自己想祭奠祖母,也見見母親。」太后道:「你剛才在前街就開始報你賢德妃的大名,如果良輔不帶你過來,你準備就在這裡認你的家人,你知道你這樣做只會讓她們和你的祖母一樣,你想你父親家多辦幾次喪事。」
元妃落淚。
「宮中的規矩你是最懂的,立即回宮。以後你就是佟妃。」
「可我的孩子,我一定要見到他。」
「孩子我已經讓人去接去了,今晚你就可以看到他。你要不聽話,你就永遠見不到你的孩子。」
良輔勸道:「好了,你們是一家人。等孩子回來,你們就是娘三了。」
「可會有人要害這孩子啊。」元妃急了,良輔對她使了個顏色,不讓她說出忠順王的事情。元妃知道良輔對自己一直看顧,只得暫時忍住內心的焦躁。
元妃被帶入宮中,太后命良輔迅速派人找回孩子。良輔問道:要不要天殘出馬。
太后道:「幾個婦人而已,不用那麼些人去。叫松下木子過來。」
原來太后考慮天殘都是太監多有不便,找了這個日本浪人松下木子。木子臉上表情柔和,如果不是腿腳略有不便,讓人猜疑他的經歷,完全是一個溫柔少年。
「讓你找的人你找到了?」
松下木子中文像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您要找的這個璉二爺他不是什麼明朝的王爺,他-是-賈家的孫子,真的朱三太子早死了。」
太后點頭:「不是就好,這樣也不算史太君對不起我,我們姊妹多年,我也不想她的後人和反賊是一脈。」
「你速去找良輔說的這兩個孩子。」
松下答應了出去。
賈薔賈蓉見到二姐,十分驚喜,賈蓉心知肚明,暗中留心二姐,
王夫人想不到二姐也會出現在賈母靈前,一個黛玉已經讓她很不舒服,又出現了這個妖精似的二姐,而且據說還有賈璉的孩子,想到生死不明的親侄女王熙鳳,如何能忍得下二姐。在她心裡,恨不能把這個二姐拖出去。但卻不得不忍耐了,和邢夫人一起聽二姐述說孩子被薛寶琴帶走的事情。
「有這樣的事情,平兒你去你姨媽家問一下,琴姑娘是不是回來了。」二姐一定也要去,王夫人也不想理會,自然隨她去。
邢夫人開心道:」這孩子大難不死,還能給家裡生個兒子,實在是有福氣的人。「二姐跪謝邢夫人。
平兒答應著出去。賈蓉悄悄跟上去。黛玉看到二姐,外表冷靜,心裡早在悄悄留心,看到王夫人邢夫人帶二姐去偏房說話,怕她們對二姐不利。賈蓉對黛玉使了個眼色,自己隨了平兒往薛家過去。
平兒帶了賈璉的護衛俞祿穿過大觀園,俞祿自從賈璉走了以後,常來賈家,他原來是賈璉的家將,後來在北靜王府任職,賈璉走後北靜王爺也常派他來賈府來,明為監視,俞祿卻暗中保護賈府。
見到和柳湘蓮段傳秀打鬥的天殘殺手,俞祿拿出了北靜王爺的令牌,松下木子沒有住手,他記得太后說過即使是皇帝的命令也可以不聽,俞祿的到來讓他更加全力地沖向孩子,他的一個手下抱住了一個孩子,二姐看那是自己的孩子,哪裡顧得了自己的死活,不顧鐵索飛過來,撲過去抓住孩子,被那倒鉤掛住,直摔倒半空之中。段傳秀素來拼命,此時飛身踩到鐵索之上,抓住了孩子,鋼刀隔開攔腰打過來的鐵索,將孩子背到自己肩上,孩子哇哇哭了起來:「好孩子,抱緊我。」段傳秀讓孩子抱緊自己的脖子,自己飛身去抓二姐。
二姐原來輕功也不錯,此時見到孩子被救,蛇一般避開了鐵索,游到那飛舞鐵索的殺手腳下,用利刃划過那人手臂,那人刺痛,半條膀子立即軟塌了下來,滾到草地里**去了。
松下木子見二姐拼命救這個孩子,算定了另一個孩子一定是元妃的,對所有殺手指了指香菱牽著的那個孩子。
香菱此時自己懷著孩子,卻一直拉著那個小孩子,這孩子只有三歲,哪裡跑得動,幾乎就是香菱和薛姨媽半拖半抱。
薛姨媽看香菱抱不動孩子,自己抱著這個孩子卻也沒有力氣,夏金桂寶蟬也要搶這個孩子,此時完全不管天殘,只是一味對付香菱和薛姨媽,把個香菱打得渾身是傷,子娟幫著香菱和寶蟬打了個平手,柳湘蓮和薛寶琴要對付殺手,一時脫不開身。
香菱抱住孩子死命護住,不讓任何人靠近,薛姨媽對著香菱哭道:「你就自己先走吧,這孩子生死有命,我薛家指望著你,你就別管我們了。
幸虧平兒帶著俞祿趕到,平兒從香菱手中接過孩子,松下木子趕到,伸手去奪孩子,平兒將孩子遞給俞祿,「你帶孩子快跑」俞祿立即抱住了孩子,夏金桂大怒,你一個家將,也敢搶皇子。二人打到一處。
那松下木子揮劍要砍平兒,卻被平兒抱住手,狠狠咬了一口,他正要掙脫去追那孩子,又被平兒抱住了腳:「你一個女人,不會功夫,不要瞎摻和,刀槍無眼。這孩子是他母親要的。」平兒急了,你們要孩子好好商量,為什麼蒙著臉來殺人。」
我們沒有殺人,松下木子道:「我和他們說過,只要孩子,不要殺人,我真要殺人,還用打到現在。」看著平兒呆了一呆:和你說這麼多,是不是很廢話。
只見他摸出一把火槍,對天放了一槍,立即全場安靜了一剎,那孩子捂住耳朵,哇地哭了。
但不過片刻,大家又各自亂戰,打成了一團。
段傳秀柳湘蓮薛寶琴牽制了兩組六個殺手,賈蓉和二姐對付兩個鐵索兵,子娟對付寶蟬,平兒在奪松下木子的槍。被松下木子打暈在地。夏金桂對著香菱又打又踢。薛姨媽互住香菱,媳婦,你就饒了她吧,她懷的也是你男人的孩子。
不是這樣我還不打她呢。
俞祿氣到:「你總是欺負香菱,我們早看不過眼了。」他和夏金桂對打,原來夏金桂的功夫也是祖傳,京城有名的桂花刀傳人,俞祿哪裡是對手,打兩下又只是抱著孩子飛跑,吸引那一幫要孩子的殺手和夏金桂寶蟬追得滿大觀園亂跑。松下木子一腳踢到俞祿,搶了孩子,招呼手下綁住暈倒的平兒,打算撤離了。
史湘雲此時正在賈母靈前哭呢,聽得小子們說壞人打到家裡來了,如何忍得住,此時拉了黛玉一齊來看情形,黛玉原來不願在人前顯露武功,搖頭不去,「史湘雲在黛玉耳邊說道:「你瞞得了別人,未必要瞞我,你今日若不出頭,我去夫人那裡告你一狀。」薛寶釵心裡明白,忙低聲勸黛玉:妹妹的本質我們都知道,雲丫頭口沒有遮攔,你還是快拉了她過去那邊,在這裡鬧出來,眾口紛紜,可說不清了,還是見機行事的好。」黛玉今日原來精神不好,架不住史湘雲拖了她來。看夏金桂太張狂,無人能降服,悄悄在自己的手心裡扣了一顆暗器,那暗器打在夏金桂臉上,打得夏金桂臉上一麻,半邊烏黑起來。細細一看,卻是一片花葉。
夏金桂最關心自己的花容月貌,立即嚇軟了手腳。叫了聲誰打我,還待要叫,早吃了第二下,這一下連暗器過來的方位都沒有弄清,這花葉寶蟬認得是忘情草,夏金桂葉熟悉這些毒草,一時嚇到,拉了寶蟬就溜了。
茗煙原來也在老太太靈前伺候,此時帶了一大幫小子舞槍弄棒跑了過來,這鐵索遇到木棒就像遇到了克星,這些小廝原來在老祖母的縱容下都習武,此時雖不是敵手,但一時讓這九個人陷入了進退兩難之中。
松下木子讓人抱了孩子,將平兒也綁到船上,逼迫大觀園的船夫開船,卻聽到橋上良輔在岸上大喝,「太后有令,全部住手。」賈政站在良輔身邊。身後是賈府的家將。
松下木子怕暴露老太后的意圖,看到良輔此舉,知道是幫自己脫身,奇怪哪裡來的這些高手,扯了一聲哨子,小船被逼迫不過,眼見九個人都要走掉,外帶平兒和孩子,柳湘蓮和薛寶琴二姐跳上一條船,追了上去。如今兩個孩子只能救得一個。賈蓉和段傳秀不放手,沿著岸邊繼續追下去。
恰在這個時候,寶玉來到了賈母靈前,寶玉痛哭,薛寶釵忙勸道:夫君不要太難過了,老太太留了話讓我帶給你,你稍拜祭了,我們回房說話。
王夫人心知肚明,也不和寶玉說聖旨的事,在她們只是要將寶玉從靈前支開。
恰好寶玉昨夜相救聶青,正是疲憊不堪,王夫人的丫頭又給寶玉喝了點茶,寶玉喝下,暈暈乎乎要倒,寶釵忙讓麝月幾個扶他回去。對人說寶玉悲哀太過,讓上上下下不許議論。這寶玉一回大觀園,又恢復了他糊塗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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