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目睹這一幕,不禁驚愕得張大了嘴。
她此前不過是病急亂投醫,哪能料到陳齊的實力竟強悍至此。
殺掉一位七品內腑境武者,對他而言就如同捏死一隻螻蟻般輕鬆。
江湖之中,殺人雖然屢見不鮮,可陳齊如此年輕便擁有這般實力,且殺人手法詭異恐怖,實屬罕見。
殺完人後,甚至無需毀屍滅跡,屍體便自行化為齏粉,隨風飄散。
這般場景,女子莫說親眼所見,就連聽都沒聽過。
陳齊轉身朝女子走去,剛邁出兩步,卻猛地頓住腳步,繼而淡淡地說道:「兩位仁兄,在一旁看熱鬧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言罷,他抬手向後輕輕一揮,兩道黑色光束瞬間疾射而出,直朝廟外掠去。
只聽得噗噗兩聲悶響,那躲在廟外不遠處暗中窺探的兩名武者,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被黑色光束吞噬,屍骨無存。
見陳齊如此嗜殺,女子還以為遇到了殘忍嗜殺的魔道武者,她直接嚇得雙腿發軟,癱倒在地。
「別,別殺我。」
她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安,臉色煞白,纖瘦的身軀微微顫抖,顯然受驚不輕。
陳齊面無表情地向她逼近。
女子見狀,下意識地往後挪了幾步,本就蒼白的面容更是毫無血色:「求,求你,求求你別殺我。」
「姑娘這是幹什麼?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陳齊在女子面前蹲下,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姑娘此前應允將那能夠進入遺蹟內區的鑰匙交予我,如今可還算數?」
「救命之恩?」女子先是一愣,隨即回過神來,滿臉通紅地連連作揖,解釋道:「多謝恩公,方才是小女子失態了。」
「在下萬常右,不知姑娘芳名。」陳齊不急不緩的微笑詢問。
「我叫王冬蝶。」見陳齊並無殺意,女子的神色稍稍緩和。
隨即,她從袖中取出一塊古樸的青銅碎片,這物件看上去像是從某物上斷裂下來的,毫不起眼。
「恩公,您救了我,依照先前約定,此物便贈予恩公。」
王冬蝶臉上不見絲毫不舍。
她可不敢耍什麼心眼,畢竟先前那一幕讓她深知,若觸怒眼前這年輕男子,下場只會比落入狂刀門手中更為悽慘。
陳齊伸手接過,仔細端詳。
其上並無兵器的氣息,也不似什麼稀世珍寶,若在平日,陳齊恐怕只會將其視作廢鐵。
「你確定這東西是進入刀王遺蹟內區的關鍵?」陳齊掂了掂青銅碎片,微微皺眉。
王冬蝶趕忙點頭:「奴家怎敢欺瞞公子,這物件雖然平平無奇,卻是刀王遺蹟內區的陣法碎片。」
說著,王冬蝶生怕陳齊以為她撒謊,連忙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刀王遺蹟的事情全盤托出。
在一百多年前,這裡有座一流勢力名曰「刀斬宗」,其宗主,便是當時東域江湖的至強者之一:「刀王」王宣。
奈何,當時東玄武門如日中天,更想要在東域建立起「東天門」的赫赫聲威,便大肆清理東域江湖上的所有一流勢力。
而刀斬宗,也在東玄武門的覆滅之列。
據說,東玄武門派遣來覆滅刀斬宗的乃是宗門頂尖戰力「八方風雨」之一的鬼娘娘。
那一場巔峰對決,最終以兩人雙雙隕落收場。
但其實,王宣在與鬼娘娘的交鋒中,自知難以取勝,便在臨死之際,以自身生命為代價,發動護宗大陣,將鬼娘娘一同困死,與之長眠於地下。
嶺東城王家,乃是王宣的旁系後裔,肩負守護刀斬宗遺蹟的重任。
多年來,王家沒落成如今的三流勢力,甚至淪為外來勢力狂刀門的附庸,心中自是憤懣不平。
再怎麼說,自己先祖也是曾經名震東域的「刀王」。
而自己也守著一個一流勢力的遺蹟,結果卻混成了這般模樣,這豈不是相當於捧著金飯碗要飯?
所以早在八十多年前,王家已經沒落的時候,便想要妄圖盜挖遺蹟,奈何昔日刀斬宗的護宗陣法太過強大,他們根本無法突破。
直至近些年,王家發現刀斬宗遺蹟的外層封印陣法逐漸失效,才開始謀劃挖掘之事。
刀斬宗遺蹟的護宗陣法分為內外兩層,外層已然失效,內層雖歷經百餘年,卻依舊運轉。
而這塊青銅碎片,便是從內層陣法上脫落的。
唯有持有此碎片,方能進入內層大陣。
而這塊碎片,王家一共尋得五塊。
原本若是王家能夠封鎖消息,自己派人偷偷摸摸的進入遺蹟,慢慢探索挖掘,自然能夠獨吞下這座遺蹟。
雖然不至於能令王家到達昔日刀斬門的巔峰景象,也至少能夠比肩風雲劍宗這類頂尖的二流勢力。
但奈何天不遂人願,就在前天,此事被王家一名遭受不公對待的族人泄露出去,瞬間轟動了嶺東城。
狂刀門氣勢洶洶地前來索要鑰匙,王家不從,慘遭滅門。
五塊鑰匙被搶走四塊,僅剩下這最後一塊,被王家家主在臨死前交予女兒王冬蝶,並且助其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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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引發了先前那一幕。
說完這些,王冬蝶望向陳齊,低聲道:「前因後果我已全部告知公子,這下公子總該信我了吧。」
陳齊微微頷首,隨即將青銅碎片收入懷中。
見到這一幕,王冬蝶臉上浮現出一抹楚楚可憐的表情道:「方才多謝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
如今我已經無處可去,無家可歸,還望公子能夠收留,將我留在身邊侍奉公子,小女子不求名分,只求能圖個安穩。」
說到最後,她聲音越來越小,聲若蚊蠅,雙頰之上也浮現起一抹紅暈。
狂刀門要殺了她以絕後患,這一次她靠著陳齊逃過一劫,可下一次呢?
而且,她先前偽裝身份,隱藏性別,不單單是為了逃避狂刀門的追捕,更重要的是,在這個江湖上,女人是一種危險的性別。
她是個極為聰明的女子,自然明白,沒有實力,只有依附強者,才是她唯一的活路。
況且,陳齊和她年齡相仿,長得也頗為俊朗,實力更是深不可測,依附這樣的人,也並不是不能接受。
「倒是個極為聰明伶俐的女子。」
陳齊聽了王冬蝶的話,臉上也浮現起一抹笑容:「正好我身邊也缺少一個人服侍,既然如此,那你便留在我身邊做一個侍女吧。」
「真的嗎?」王冬蝶滿臉歡喜,連忙朝陳齊行了一禮:「多謝公子。」
她並無因侍女身份而有絲毫不甘,她自是知曉循序漸進之理。
況且,她對自身亦有信心,只要能留在陳齊身畔,那麼在日後的相處之中,必能博取這位年輕男子的歡心。
王冬蝶滿臉深情的望著陳齊,然後一步一步走近。
她伸出雙手,想要挽住陳齊的臂彎。
哧。
陡然一聲輕響。
手掌探入胸膛的聲響傳出。
女子的動作戛然而止,面容瞬間僵住。
她緩緩垂首,望向那隻沒入自己胸膛的手掌。
致命一擊!
她身形搖搖欲墜,難以置信地看向陳齊:「為什麼?」
陳齊臉上的笑容迅速收斂了起來,他面無表情地說道:「在嶺東城地界殺了狂刀門一位長老,可是一件不小的事。
此事若是傳揚出去,我免不了要被狂刀門通緝。
雖說狂刀門於我而言不足為懼,但我向來不喜歡麻煩,所以,我只能讓你永遠閉嘴了。」
「可你是為救我才殺了他,我怎麼會恩將仇報?」王冬蝶臨死前滿心疑惑。
陳齊抽出沾滿鮮血的手掌,輕輕撥弄著她的髮絲。
血跡順著她的髮絲,慢慢流淌在她嬌媚的臉龐上。
「傻姑娘啊,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聽聞此語,王冬蝶悽然一笑,再也無力支撐,嬌軀緩緩倒下,雙目圓睜,眼中滿是憤怒與悔恨。
死亡的寒意籠罩全身。
片刻之後,她生機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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