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夥,這林沖喝多了酒,滿口牛皮啊!
武植暗道你家娘子馬上就要被人污了,還滿嘴牛批話……
要不要告訴他呢?
對於武植而言這只是舉手之勞。
但他又不想出面得罪高衙內,不過辦法嘛還是有的。
第一,他可以跑過去扯皮,弄散了這桌酒宴,以免林沖喝多了耽擱時機。
但是有風險,自己會得罪高衙內,不划算。
第二嘛,就簡單了,武植讓小二拿點筆紙來,寫了一個字條,讓小二給賽了過去。
這一幕也沒人注意。
至於武植,喝了點小酒也差不多可以散了,便在暗處觀察了一番。
那紙條上大致意思是你家娘子在陸謙府,他們要騙你家娘子去陸謙家給高衙內提供方便之類。
林沖何等人,只看到上面留了姓名為武植,在看內容,便知道是好心人在幫他。
他看了紙條有些惱怒,也對武植很是感激,雖然他沒見過此人,但不管真與假,他立刻告辭回去了。
留下陸謙和嚴剛一臉無法理解。兩人對視一眼,知道計劃落空。不知道是如何被林沖識破的,只能嘆息行動失敗。
看到這一幕,武植才離去,反正酒樓很大,他到處觀看了一下。
樓里許多姑娘來回走動。
大多都是酒樓內的風塵女子。
姿色嘛倒是還可以,不過武植家有金蓮,側有丫鬟龐春梅,對於這些胭脂俗粉倒是沒怎麼多留意。
武植和趙三走在樓里,走廊非常寬闊,上面很高大,雖然這裡只有三層,卻堪比五層樓的高度,整座酒樓乃是五座高樓互通連接在一起,有飛橋從河道之上呈拱形連接。
此地聚集了汴京的文人,貴人,富商,包括來趕考的許多舉人。
包括清河縣中和武植同考的。
此刻的趙三跟著武植就如同鄉巴佬進城,東看看西看看,也感嘆這裡之奢華。
絡繹不絕的人來來往往,武植停留在窗邊目光掠向外面的景色。
就在這時。
旁邊台階走上來了兩名男子。
看神態不是常人。
為首之人身穿華服,看起來三十幾歲,旁邊跟著一名身材健壯的年輕人。
只是稍微靠後,神態時刻注意前方男子,顯得小心翼翼。
此二人,大有來頭。
為首的便是宋徽宗趙佶。旁邊則是有名的權宦童貫。
童貫體貌魁梧,腮下生有鬍鬚,不像宦官。
他是北宋權宦,六賊之一,性巧媚,善逢迎,是歷史上掌控兵權最大的宦官,獲得爵位最高也是第一位代國出使,被冊封為王的宦官。
每次出來玩,宋徽宗不是帶蔡京,高俅等人,就是童貫。
童貫道:「公子,李師師就在韻燕閣樓中,這次偷偷出來時間不多,還得快點才是。」
趙佶點點頭。
二人不由腳步加快了一些。
宋徽宗的長相,也許是他的藝術氣質,讓他看起來似翩翩公子,氣度風華,如今他年紀也不大,面相也頗為儒雅。
不過看起來儒雅,實際上宋徽宗是出了名的喜歡逛這種地方。還有一副好身體,尤其是腰子。
入金之前,宋徽宗至少有38個兒子,33個女兒,加上入金國之後生的14名子女,全部子女至少80餘人。
說他是公幾中的打樁機也不為過。
此刻趙佶心急火燎。
二人從遠處走來,武植和趙三在窗戶邊,過路的人很多,所以也沒在意。
趙三看著外面的景色,不由笑道:「老爺,這裡的美景我趙三還是第一次見,要不是跟隨老爺過來,這輩子恐怕還來不了汴京觀看到這般景色啊!」
所有高樓之間都有紅色燈籠,天空綻放煙花,即便此刻天色漸晚,也是日夜如白晝。
武植點點頭:「這汴京乃是皇城之地,自然是最繁榮的,那些趕考的人以後都想留在汴京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四周來來往往的人,有一些年輕人還會在窗邊吟詩作對,嬉笑談樂。
不過趙三聽了覺得不咋地。
趙三道:「哎,我也想吟詩一首了,可惜肚中沒墨水啊!對了老爺,您詩詞造詣很深,這樣的美景,老爺……」
「你小子。」
武植笑道:「詩詞嘛不難,如此美景的確需要一首詩……」
「就知道老爺大才!」讓趙三現場吟詩一首,那是要他的命,但是老爺就不同了,本身是解元公,詩詞還不是小意思。
這時武植道:「城中酒樓高入天,烹龍煮鳳味肥鮮。公孫下馬聞香醉,一飲不惜費萬錢。招貴客,引高賢。樓上笙歌列管弦,百般美術珍羞味,四面闌干彩畫檐。」
趙三聽的眼珠子放大,僅從詩詞聲音上聽,趙三也感覺此詩配合現場樊樓絕對名副其實,不由震驚。
其實這首詩就是出自宋朝,不過屬於無名作者,首先不說是否出自未來年月,還是當今,即便是當今,聽過的人恐怕也是屈指可數。
所以武植用這首詩詞,也是沒問題的。
這樣的詩詞,他腦海中還有很多。
這時,忽然一道雄厚的聲音傳來:
「公孫下馬聞香醉,一飲不惜費萬錢……好詩啊!」
旁邊趙佶和童貫路過,剛剛聽到這首詩詞,不由得讓趙佶一愣,連聲稱讚起來。
童貫也是點點頭:「趙公子,此人所作詩詞,形容的就是此刻的樊樓,的確繪聲繪色,將其中的精髓描繪了出來,有些才能。怕不是進京趕考的舉人吧?」
趙佶最欣賞有才能的人,他看到武植便道:「兄台作的詩甚好,不知這位兄台哪裡人?」
聞言,武植回道:「我乃東平府下,清河縣人,武植!閣下是……」
趙佶道:「在下趙易,清河縣居然有這樣大才之人,幸會幸會啊!普天之下,能作出這樣詩詞的人不多見。武植兄來汴京,可是來科考的?」
趙佶的腦瓜子還可以,一個清河縣的人跑到這汴京,看武植也就二十七八的模樣,便猜出了一二。
趙三笑道:「我們家老爺就是來科考的,在清河縣剛中的解元公。」
「哦?武兄居然是清河縣的解元公?」趙佶聽後頗為震驚,童貫對武植也是多看了一眼。
難怪此人能作出這樣的詩詞,如果是解元公,倒是能理解了。
兩個人交流一番,武植也不是太清楚這二人是做什麼的,看來頭應該不小。
他們二人只說自己是經商之人,其他的也沒透露。
武植和趙佶聊的倒是很愉快。
因為武植腦海是個文庫,知詩詞文化,而趙佶是一個藝術皇帝,聊的東西就多了。
到最後,兩人從詩詞文化,民生,又從古朝聊到大宋,在聊到當今皇上宋徽宗身上。
趙佶將話題引到皇帝身上,武植內心一震。
而童貫也是注意力在武植身上。他擔心武植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雖然趙佶是偷偷出來,但亂說話肯定是聊不下去的。
既然聊到宋徽宗,武植想了想。
「要說道當今宋徽宗……」武植道:「這不是一般人吶!」
「哦?武兄此話怎講?」趙佶來了興趣。童貫則是謹慎起來,不知道武植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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